有很多不逢时的恋人感叹没在最好的年纪遇见彼此,在原菲看来,她很幸运,拥有了羽儿最好的年华。二十一岁的女孩,初长成的青涩已经褪去,所有的温柔美丽都是绽放的年纪,礼堂里羽儿说遇到她是捡了大便宜,她才真的是捡了大便宜。
羽儿终于开口,语气有点意味不明:“你是打算只洗后背么?”
原菲的手原本在她腰上徘徊,闻言赶紧撤开,努力平稳着已经乱得不成样的呼吸。
只是后背,她就几乎压抑不住心头的悸动。
太久太久,她们没有肢体接触,连一个最简单的拥抱也不能。那些深夜里的吻如梦似幻,而世上最难捱的,无非是品尝过食髓知味般的美好,又将这美好生生夺去,长久不能触碰。
所幸如今,故人终于可以重入怀。
呼吸已经抖得控制不住,耳膜中充斥着自己的心跳声,原菲干脆任它们凌乱下去,仍旧保持着站在羽儿身后的位置,双手顺着纤腰往前一滑,摸上了她平坦光洁的小腹。
手下触感略有涩滞,她又不得不离开重新取了些沐浴露,沿着小腹往上涂抹。
这种涂抹因为掺杂着磅礴的情感,渐渐变成彻底的爱抚。因为贴得太近,原菲身上的衣服也被沾湿,黏在皮肤上冰冰凉凉的,惹得与她接触的女孩轻颤不止。
“衣服湿了……穿在身上容易着凉。”羽儿的声音居然还能如此平稳,她很佩服。
虽然她一点也不觉得冷,甚至隐隐冒了些汗,但还是顺着羽儿的意思,慢慢将湿透的衣服褪下了。
因为羽儿是背对,只是闻其声不见其人,所以身后流露的□□也半点不能窥见。同样,她也看不到羽儿阴谋得逞的满足微笑。
爱抚转移到羽儿修长的双腿。她依旧站在羽儿身后,因此只能身子前倾,与女孩紧紧贴在了一起。
这个姿势,像极了一个自后的环抱。
她的身子已经滚烫,本以为女孩身上会是冰凉,却不想大面积接触后才发现,她们居然温度如此相似。发现这个,原菲暗自窃喜,看到羽儿丝毫不改颜色的侧脸和耳垂,又不禁感叹此人真是能装。
板凳宽敞,羽儿往前挪了下身子,于是她也顺势坐了下来。两人贴得更紧,她终于忍不住,自后紧紧抱住了羽儿。
怀中人如释重负般发出一声轻叹,右手不能沾水,因此只用左手覆住了她沾满沐浴液的双手。
“帮我洗手。”羽儿的声音轻轻响了起来。
清甜的嗓音,加上浴室里天然的混响效果,入原菲耳中如同天籁,让她下意识就从了这个命令,双手捧住羽儿纤细的左手,揉弄起来。
羽儿身子向后靠,柔若无骨地倚在了她怀里。
感受到女孩对她全身心的依赖,原菲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尤其是女孩瘦弱,又有伤在身,窄肩细腰地靠过来,如同一个精致漂亮的瓷娃娃,更加重了她这份小心翼翼。
羽儿突然笑了下,在她怀里偏了偏头。发丝擦过胸前敏感的肌肤,瞬间让她心跳更加剧烈了几分。
“你在挠痒么?仔细洗。”女孩轻嗔道。
她只得加重了力道,将那只纤细修长的手来来回回摸了个遍。
羽儿的身子蓦地轻轻抖了起来。她一下子慌了,刚想站起来,又被按住了手臂:“有点冷,把热水打开吧。”
她赶紧伸手拿过花洒,让温热的水流在她们之间缓缓流淌。
沐浴露的泡沫渐渐被冲掉,她一手拿着花洒,一手轻轻拂去那些残留的滑腻。热气蒸腾上来,她被熏得喘息愈发粗重,在羽儿身上游走的手几乎就要完全失控,却被最后一点怯懦阻碍了。
羽儿像是早料到她不敢,根本就没有对她设防,这让她愈发感到挫败。
她将花洒举到头顶,水流划过脸颊,顺着长发流走,却丝毫带不走几乎要喷薄而出的饥渴与疯狂。
羽儿侧过身子,从她手中夺下花洒,将水关了。
虽然姿势别扭,她却似乎挪不开目光般定定看着原菲,声音轻得似流水落花:“到我身前来。”
原菲被她如此深情地一望,全身血脉贲张,几乎是毫无犹疑地吻住了她。羽儿总是能快速应对她突如其来的吻,配合她予取予求,给她最舒服的回应。
深吻中还想着要遵从她的指令,又舍不得放开,于是慢慢站起身来,顺着羽儿侧身的方向,绕到了羽儿身前。
羽儿光裸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腰身,引导着她向下,要她坐在自己未伤的腿上。
这力道温柔到不可抗拒,她却存着一点理智,从唇齿间挤出了一个代表拒绝的音节。
羽儿挑了下眉,放开了她的唇,又返回去亲了亲才宠溺开口:“你怕压到我,还得再长二十斤才行。”
原菲双手环住她的脖子,头埋在她胸前轻笑了一声,从善如流地坐下了。
羽儿单手捧住了她半边脸颊,让她抬头与自己对视。这种时刻的对视让原菲紧张不已,又充满期待。
“我真的,好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
这种剧情真是卡死我…
捂脸逃走…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离愁别绪
一句从未有过的大胆剖白,反复回响在原菲耳边。羽儿是说情话的高手,那些轻快明媚的句子伴随着女孩灵动的笑意,常常惹得她面红耳赤。但这句话羽儿说得认真又庄重,看她的目光里隐有喟叹,是历经痛楚后的感慨与珍重。
原菲瞬间红了眼眶,低下头掩饰情绪,却被羽儿单手揽进了怀里。
“如今我只有一只手、一条腿了,你不许嫌弃我。”羽儿含着笑意的气音吹在她耳边。正经不过三秒钟说得就是此人了,原菲捏了捏她的耳朵:“又胡说。”说完却突然反应过来,此处的“不许嫌弃”是什么意思。
羽儿没有再给她缓冲的时间,让她心猿意马,又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
而直到一场酣畅淋漓结束,她挂在女孩身上喘息不止时,才明白那句“不许嫌弃”,实在是太过谦虚的说法。虽然只有左手,女孩的工夫也足以让她受用。不得不说,有些天赋是与生俱来的。
明明累得眼都张不开,她还惦记着要扶羽儿去卧室,挣扎着想站起身来。腰上却被一股稳妥的力道兜住,她几乎动弹不得,有水流淌过她的身体,带走她身上已经冰冷的汗水。
羽儿的声音朦朦胧胧入了耳中:“别乱动。”
她心里莫名冒出几个问号,逆着腰上的力道扭了下身子以作试探,接着耳边又传来一声轻笑:“不听话。别再动了,你……不累么。”
她听羽儿问她累不累,没经大脑思考当前情势,就诚实地点了点头。羽儿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轻叹道:“让你平时多锻炼,又当耳边风了?”
“没有!”她这时候倒急着辩驳起来,“我……”
羽儿安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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