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重生_金指【完结】(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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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亦梵拍了下桌子:“杨清浅你逗我玩呢?”

  甜品店内没设包间,曲亦梵还是后悔没选包间,大家又向她看来, 曲亦梵一一瞪回去。

  “没见过情侣吵架吗?我没素质,你心里骂, 不要看我行吗?”

  客人起身走了一大波。服务员快哭出来了, 这么凶的女客人, 下次要记住她的脸,不让进了。

  “我觉得自己精神不正常。”杨清浅扫了下曲亦梵:“现在看你好像也不正常。”

  “……”这是什么说法?骂了自己,顺带骂我?

  “你是说我们俩都是精神错乱的精神病患者?”

  “亦梵,我现在还觉得不真实。”杨清浅的手慢慢挪过去,悄悄地牵住了曲亦梵:“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你也知道我们家的地址?”

  曲亦梵刚张口, 杨清浅又补充:“不是我一个人的镜像吗?”

  “我们结了婚,户主是我。”

  杨清浅低下眼睑,摩挲着曲亦梵的无名指:“是的,结了婚。但我不知道户主是谁。你说这个有意义吗?户主是谁重要吗?”

  曲亦梵摇头,只是希望勾拉出更多的信息,随便说了一个既成事实。

  “你的婚戒呢?”杨清浅看着曲亦梵:“在我的镜像里,你是有婚戒的。”

  “你一直和我吵,我把它摘了。”说到这个,曲亦梵有点“哀”:“在床头柜的戒指盒里。”

  “哦。”杨清浅明显有情绪失落:“可我一直都戴着呢,在镜像里。”

  “不是镜像啊,清浅。你没有全部记起来吗?”曲亦梵很着急,看着杨清浅,恍惚得厉害。一定要找件最紧要的事说,告诉她这不是镜像,是真实的。

  “你骂我是魔鬼,你记得吗?”耿耿于怀,无法释然的一幕。

  “我记得。”

  “那你记得原因吗?因为这件事,后面我们一直分居。”

  “我不记得。”

  “大三的时候,你有女二的角色,我私下把你踢出剧组。丢失了这个出境的角色,后面你的戏路一直不顺。毕业两年仍旧是替身,后来你不演戏了,终于同意了我的求婚。我还了你家的债务。结婚半年的时候,你知道了这件事,你觉得我欺骗了你的感情,趁你在落败的时候,用金钱做诱饵。你推了我一把,我手心缝了六针。”

  “这样吗?”杨清浅笑了笑:“是《不再见的时光里》吗?我只能靠这部电影出境吗?我自己的本事呢?只配一直演替身?”

  曲亦梵只回答了一个问题:“当时我没问,随便叫了个人去办的,不知道你拍的哪一部。”

  杨清浅理解地点点头:“如果是这样,我话说重了。”

  “还有呢?”

  “还有……你不是魔鬼,你是魔鬼中的天使。”杨清浅甚至对曲亦梵笑了一下。

  都这样了,我还天使?为了帮杨清浅恢复“记忆”,曲亦梵站在她的视角,复述当时杨清浅的指责,把自己说得不堪,但对方完全没get到重点。

  “杨清浅,你真的有病。”曲亦梵下了“总结”。

  “我很困惑的。”杨清浅看向窗外:“我知道自己昨天做了什么事,今天要做什么事,明天还有什么计划,这些镜像偶尔在我脑海里穿梭,时有时无,都是一些零散的片段,我觉得自己更像神经病,发病前期。你说我是重生,你是重生的吗?”

  杨清浅看向曲亦梵,曲亦梵认同地点头:“我是重生。”

  “那好奇怪,我没有完整的记忆,我每一天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我不是突然回来的。”

  “可是亦梵,”杨清浅握紧曲亦梵的手:“这些重要吗?拥有这些共同的回忆,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重要。”曲亦梵花了些力气,也没抽出自己的手,只好任杨清浅握着:“我想知道一件事,你为什么和陈家阳去开房?”

  “我吗?”杨清浅惊诧地松开手,慌张地摇头道:“我没有这个记忆。”

  “你的记忆不完整。假设你想起了全部的记忆,你还能确定自己会爱我吗?”

  “我……”

  “你不确定。”

  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曲亦梵放了现金在桌上:“走吧,去医院。”

  高价的私人医院。曲家人每年的体检项目都固定在这里做。院长和曲家人非常熟,挂了精神科。问诊有“听其言、观其行”的检测方法,曲亦梵让杨清浅什么都别说。重生这事怎么说?一旦说出来,铁定精神病无疑了。曲亦梵还是关注杨清浅是否有脑损伤,才导致没有完全记起来。医生开出了神经系统、CT、MRI、X线、肌电图等检查,由高级护士带领着,开了VIP通道,各项检查做得非常顺溜,只是出结果没那么快。

  “回家?”杨清浅被曲亦梵抓着手臂,侧头看她:“你是说我们家吗?”

  “嗯。”

  “它真的存在吗?”

  “存在。”

  “你……”杨清浅被曲亦梵推上车:“到家再说。”

  保镖顺着曲亦梵的指示,把车开到了一个全是安置房的小区。

  “小姐,需要我们上楼吗?”

  “都在楼下。”

  曲亦梵拉着杨清浅上楼,几乎是连拖带拽的,杨清浅的步数没她快,曲亦梵又比她高,迈出的步子跨了两个台阶,杨清浅的高跟鞋是尖头细跟的,到了三楼几乎磨破脚皮。

  “进去。”开了锁,曲亦梵推着杨清浅的胳膊进去了。

  杨清浅这一路,被曲亦梵推、拽、拉,不是没有脾气,只是震惊大于脾气,曲亦梵不断地放出新信息,让她的大脑有些无法负荷。

  “这里的家具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但装修是一样的。”曲亦梵走到客厅的飘窗前面,拉开了遮光布,傍晚的余晖照进来:“我买过来以后,没有按照我们之前的布局再去改动……我自己也没来过。你看看吧,能记起什么?”

  杨清浅漠然地脱下高跟,漠然地巡视一番。

  曲亦梵往前急进了两步:“没有印象吗?”

  “沙发,”曲亦梵指着沙发:“类似这种布艺的长沙发,我在这里睡了半年……你没印象?”

  杨清浅上前抱住了曲亦梵:“以后别一个人睡了。”

  “不是这个啊!”曲亦梵挣开杨清浅,跑到主卧推开磨砂玻璃门:“你记得吗?你总是计较我去阳台不穿拖鞋,你刚拖的地,被我弄脏了。我也拖了,你嫌我拖得不干净。”

  “你记得吗?”曲亦梵睁着大眼,殷切地看着杨清浅。

  杨清浅的反应很淡然,超乎曲亦梵的意料,似乎完全没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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