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琅哼了一声,有些不高兴地应道:“我不会。”
岑如玦目光一沉,她冷笑道:“你拿着S大古典文学硕士学位会不知道?”
姜琅笑了一声,回答道:“其实我是买的学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岑如玦的眸中露出了一抹危险的笑容,她低低地喊了一声:“姜琅!你要是再——”
“怎么样?你们找到线索了吗?”谢灵鲲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的双手插入了裤兜中,一副懒散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前往小镇的悠闲旅人。他没有察觉到岑如玦和姜琅之间的奇怪氛围,目光在她们的脸上来来回回的打量——这传说中的冤家倒也没有什么争端?或许只是在镜头前如此?
“还是诗句。”姜琅扬了扬手中的纸条,笑道,“看来这是个很有文化的节目组。”
谢灵鲲一听眉头立马就打成了一个结,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连连摆手道:“我怕是无能为力了。”
姜琅挑了挑眉,调侃道:“我还以为你能分到三分之二斗才气呢。”
谢灵鲲一脸迷惑。
姜琅笑:“谢灵运曾说过,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他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你的名字占了谢、灵两个字,我还以为你把三分之二斗才也给占了去。”
谢灵鲲装出一副沉思的模样,半晌后才笑说道:“我原本也是有三分之二斗才的,只不过才气向来是伴随着颜如玉的,这颜如玉一出现,它立马就飞回去了。”
“谢谢夸奖。”姜琅毫不谦虚地应声,她瞥了一眼沉声不语的岑如玦,小步地挪到了她的身侧,在摄像师看不到的角度,小心地勾了勾她的手指,口中则继续说道,“一句是‘四围山色中,万重罨画里’,一句是‘无边落木萧萧下’。”
谢灵鲲耸了耸肩,作出了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岑如玦挑眉凝视着姜琅。
“那——”姜琅一脸期待。
岑如玦点点头后,又飞快地瞥了谢灵鲲一眼。
姜琅会意,冲着谢灵鲲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谢老师,我们今天先到客栈中休息一晚,明天再继续找,如何?”
谢灵鲲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岑如玦撇开眼,不想再看姜琅得意的神情,她用一种很是平淡的口吻说道:“行了,你可以说说是什么意思了。”
“其实是两个字谜,你要看它繁体字的写法。”姜琅眨了眨眼笑道,“第一句诗是‘田’字,上半句田是被四面划开的,下一句则是藏在字中。”
谢灵鲲眸中露出一抹赞赏,又追问道:“那第二句诗呢?”
姜琅道:“第二字是一个‘曰’字。”
谢灵鲲笑道:“请姜老师给我们解释解释。”
“这个确实有点难。”姜琅沉吟了片刻,慢悠悠地应道,“萧萧可以联想到南朝齐粱,他们的皇帝都姓萧,而齐粱之后则是陈,还是得看繁体字的写法,然后无边落木,就要去掉边去木,剩下的就是个‘曰’字了。”
“田曰?”岑如玦皱了皱眉道,“不是很像人名。”
姜琅道:“曰就是说咯,然而说又可以通悦,反正不是田说就是田悦,我们明天再问问小镇的人吧。”逐渐明晰的线索,姜琅对自己的猜测极为自信。不知道别的组进度如何,想来时间是有剩余的。反正她到了这小镇子一门心思悬在了那客栈上。岑如玦有些好笑地瞪了姜琅一眼,谢灵鲲那边已经同意,她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了。
客栈名“江南”,老板娘看着很年轻,懒洋洋地倚在了柜台边,墙上悬挂着一块木板,上头用粉笔写着食宿的价格。杂乱的笔记本、线装书倒是不少,至于电脑这种电子设备——连个插座都没有,就别指望它了。昏黄色的灯光晕出一种古典气息,偶尔几个掩着唇打呵欠的客人踩着木屐,与屋檐边风铃响声相和。
打开红木格子窗可以看到楼下河道中悠悠而过的乌篷船。
姜琅坐在了窗畔托腮远望,就像从画卷中走出的含着些许愁绪的美人。
岑如玦倚靠在了门边,双手环胸,正在心中感慨着姜琅难得的安静,忽然听她兴奋地说道:“岑老师,我觉得这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不过有一点是不错的,在这种环境里我们可以玩点扮演的小游戏呢!”
岑如玦:“……”
*
《这一定是个假的姜琅!!!》
——卧槽,你们看最近的动态了吗?
——看到了,没想到我男神存在感那么低。
——楼上的,你男神忙着搭讪呢,来者不拒。
——楼主!我也遭受了暴击!百科都是骗人的,再信百科我就是狗!
——S大是什么啊,很厉害么?
——楼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S大是我国一流的学府好嘛?考进去的都是状元一类的。呸,那是本科阶段。姜琅拿的是硕士学位啊,古典文学方向的几个国内顶尖的大牛都在S大执教。
——呵呵,她自己不也说了是买的?
——真话假话都分不出来,楼上你似不似撒?
——弱弱地问一句:为什么岑女神知道的那么多?
第8章
“凡事都要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你看这临近黄昏,不虚多时便能入夜,这叫天时;能处在这么个有着岁月痕迹的古典情调旅馆中,是地利;还有一个眉目如画的我,可不都齐全了吗?所以,岑老师,来嘛!”
姜琅摆出了一个自以为销魂的姿势,向岑如玦发出了邀请。
岑如玦并不是众欲之人,而眼前的这厮显然就是移动的春药、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泰迪精。她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想看搔首弄姿的姜琅,与其应付她倒不如想想任务,明天该怎么去找人。
姜琅可不打算放过岑如玦,在这古朴的客栈中,没有电脑没网络,可不就是让她们回归自然么?而回归淳朴的自然最直接的一种方式不就是滚床单吗?她也不看窗外的小桥流水人家了,伸手笼上了窗子,使劲地扣上了那生锈的插销,她向着一旁的岑如玦走去,那小蛮腰扭得可真是个摇曳生姿。
岑如玦站在原地不动。
姜琅佯装脚步不稳,整个人跌到了岑如玦的怀中,抓紧了她的手臂,那羞涩的神情就像是个可怜的小媳妇,大概她姜琅这辈子的演技都用在了这等事情上了。见岑如玦还没有反应,她反倒是委屈上了,站稳了脚跟,对了对手指,带着几分委屈地说道:“岑老师,难道你不想嘛?”
岑如玦毫不犹豫地应道:“不想。”
姜琅扭捏了一阵,文绉绉地念道:“性命者人之本,嗜欲者人之利。本存利资、莫远乎衣食。既足,莫远乎欢娱。至精,极乎夫妇之道,合乎男女之情。情所知,莫甚交接……”岑如玦有些收不到,她伸手捂住了姜琅的唇,那厮顿时就得意了,一双水灵灵的眼完成了两道月牙儿。手心处一阵麻痒如同羽毛骚动,一股电流顺着脊柱游走直击得头皮发麻。岑如玦眸色一暗,正打算收回手,不防被姜琅给按住。她游走的手从掌心慢慢地滑向了指缝间,屋子中顿时萦绕了几分旖旎的春情。等到姜琅抬起头,岑如玦才看着她闪亮的眼睛,哑着嗓子道:“你是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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