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火热的画面,两人的身体却没什么温度,凉凉的,甚至,连胸口都是凉凉的。
被这样对待,许槐悲愤又伤心,“林殳意,你个王八蛋!”就算是有再好的教养,可现在许槐也忍不住骂出口了。“你给我滚!让开!”她极力想挣扎,可又被林殳意压得紧紧地,效果甚微。
林殳意没听见自己想要的回答,脾气也拧上了。“回答我的问题!这里,他碰过了吗?”她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擦过许槐柔软的双唇,那眼神,跟这粗暴的动作也没差,带着凶狠。
许槐被痛得想掉眼泪,可现在她不想在林殳意面前示弱,就这么昂着头,死死地跟眼前的人对抗着,半天就不说一个字,大有要跟林殳意无限耗下去的意思。
林殳意等不及了,她低头,狠狠地就将眼前女子的唇咬在自己口中,这一点也不像亲吻,而是变成了纯粹的撕咬。
许槐的味道依旧很甜,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林殳意脑中有片刻的清明,可是在一想到可能会有别的人也品尝过这样的甜美,她血液中的暴戾的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新一轮的征伐就此开始,两人像是撕咬的小兽一样,一定要对方遍体鳞伤才肯结束。
林殳意像是要将许槐揉进自己的骨血那般,用力,凶狠,这跟从前在床-事上的她大相径庭。甚至,比那一次两人因为交易和钱的事情吵架还要凶狠。
许槐推拒,反抗,不过她的这些动作,在林殳意眼里就是小伎俩,后者根本不屑一顾,甚至没花费多少力气就将她“镇压”。
当林殳意的手放在许槐的身下时,许槐再也忍不住,抬手朝着眼前这张精致的脸上挥了过去。
——啪
一声巴掌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尤为响亮。
许槐这一巴掌是一点力气也没省下的,五根手指结结实实地印在林殳意的侧脸,没有长长的指甲,但这并不妨碍让她抓话林殳意的脸颊。许槐这巴掌,终于,让林殳意的动作停下了。
不过,气氛似乎变得更加不好了。
许槐看着林殳意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脑海里浮现出兽类在捕获猎物时那双竖瞳,叫人看了心惊胆寒。此刻的林殳意也是一样,让她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岌岌可危。
即便是在这样被害怕的情绪支配着,但许槐仍旧是小心翼翼藏匿起自己的害怕,面对林殳意,坚定开口:“我说,让你滚!”
她伸手环抱着自己被-裸-露的胸口,眼角已经带着泪花了。
林殳意还紧紧压着她,只要这个女子想,许槐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逃不过了。不仅仅是因为林殳意的强硬,而且还有……她自己也动情了。身体比大脑诚实且直白,面对林殳意的挑-逗,就算动作这么粗鲁,但她知道自己还是很可耻的……湿了……
已经习惯了林殳意的身体,许槐感到羞耻又无奈。
原来,自己的身体深处已经在不动神色地迎合着林殳意了。
这个认知,她觉得可悲。
林殳意这是第一次被人打脸,就算是在跟林凡闹得最僵时,她也没被林凡打过脸。而现在,她感到脸上传来一阵刺痛,她居然被眼前的打了一巴掌。像是被自己养的奶猫抓了一爪子,脸上还有红痕。
她定定地看着被自己放在身下的人,咧了咧嘴角,像是嗤笑,却让人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嗤笑自己还是嗤笑别人。
但最后,还是许槐赢了。
林殳意将内衣重新穿好,坐在床上,神情寡淡,“许槐,从来没人敢打我,你是第一个。”
许槐捂着胸口,没说话。
“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林殳意又说。
第一次的时候,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许槐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张牙舞爪地朝着她扑来,想要在力量上胜过她。可那次的结果怎么样?许槐的结局用“惨败”可能都不足以形容。
背上那狰狞的疤痕现在其实还能看见,从来想要伤害林殳意的人,可都没什么好下场。
但这次,许槐却给了林殳意一巴掌。
这是巧合吗?
林殳意用脚尖将散落在地上的衣裙捞起来,穿在身上。她这一刻,高冷地像是不可攀越的高山。前一秒沉溺在情-欲中,后一秒完全抽离,这是她。
“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整理,明天老刘会来接你。”说完,她像是女王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衣裙,昂首走了出去。
许槐还愣怔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静。
林殳意怎么会随便被人扇耳光?不是她没注意,只是她默许了……
但这一巴掌,的确是把她的兴趣给打没了,看着许槐那张哭丧的脸,突然什么也做不下去了。强迫她吗?林殳意不想了,她们没有一个好的开头,她不想要在这种事情上也给许槐留下阴影。
说穿了,她心软了。
想将许槐留在身边,可现在许槐执意要走。林殳意想,她能怎么办呢?现在不用点极端的方式将女孩子留在自己身边,难道真要等着她的心里装着别人再也没有自己的身影时才后悔吗?
她,不想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呢!
许槐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昨晚竟然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原本还有些低烧,没盖被子就这么睡了一宿,起来后更是觉得头重脚轻。
睁眼,她已经看见院子外面停着一辆熟悉的汽车了,而司机老刘现在耐心地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着她出来。
许槐脑子飞快地转着,昨天林殳意离开前的话再一次回响在她耳边。
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整理……
许槐站在原地,捏着已经皱巴巴的衣服,神情恼怒。林殳意凭什么觉得自己就会听她的?更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回庭景?那里不是她的家,而是她作为金丝雀的时间的囚笼。
一只已经得到了自由的鸟,怎么可能放弃天空选择牢笼?
许槐决定无视林殳意的话,虽然现在她看着院子里的老刘觉得有些愧疚,毕竟这七月底的朝阳也不是说着玩的。
可很快,许槐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有多天真了。
房东老太太因为要去自己女儿家带孙女儿,这才将家里的房子出租出去。老太太算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跟许槐签合同时候,双方都很愉快。只是现在,这位和蔼的老太太很抱歉地在短信里告诉许槐,这房子不租了。
许槐刚开始还没明白过来,以为是租金出了问题。毕竟,现在用一千五租了这么个两居室,在青福市已经算是意外便宜了。
老太太感到很为难,不过倒也没有欺骗她,就原原本本将事情前后因果简明讲了一遍。
许槐明白了。
在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事情里,还有什么比用钱能更好更迅速地解决并且达成自己的目的呢?
林殳意不缺钱,从房东老太太手里购置到这一套房产,不算什么难事。财大气粗的现任房东,却没有再要租房子的打算。
“小许,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本来也说着你是已经搬过来了,可我那姑娘不知道,也跟那边要买房的人谈好了,这,这我也很为难。现在这样吧,这个月的租金我也一并返还给你,再给多给了你两月好吗?因为对方很急,这,这就只能麻烦你了……”老太太的声音听上去也歉疚得不行,许槐听后,也无法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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