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接到林殳意的电话时,终于舒了一口气。她现在在地下停车场,正准备赶过去。她们的人现在已经将刚才藏匿在副楼上的男人看押起来,带离了住宅区。
“现在人呢?”林殳意听着晋安的报告,问道。
“应该还在去基地的路上。”基地其实属于林家工厂的一部分。
林殳意知道位置,她决定现在立马跟着晋安走一趟。既然陆荆州在医院,她也放心,现在更重要的是她要在许槐手术结束之前,先把这边的麻烦事处理干净了。
林殳意到的时候,在基地已经有人在等着她了。
对于现在出现在这里的符轻,她其实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在过来的路上,林殳意已经想得很明白了。既然符轻有本事都在她们家对面的副楼里安插杀手,那现在,林家上上下下属于符轻的势力已经算不少了。
关于这个现象,她也没有觉得太意外。毕竟,在她离开之前,符轻就已经很得林凡的信任。何况,她至少目前还顶着符家的小姐的名头,在林家,就算是林家的老人,也会给她几分面子。林殳意既然离开这半年里,依照符轻的性子,不把握好这个机会那她就不是符轻了。没有林殳意在一旁的阻拦,符轻想要扩大自己的势力那还不容易很多?
甚至现在林殳意都能猜想到符轻在林凡面前是怎么为自己开脱,然后将这一次的事故揽下来,成为调查这件事情幕后黑手的主审人。
对此,林殳意只有嗤笑。规矩和命令什么的,都只是对听话的人有效。而她,注定是那个离经叛道的独树一帜不服管教的人。尤其对方还是符轻,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束手就擒?
所以,当林殳意看见被众人簇拥着符轻时,她脸上甚至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
“殳意,你回来了。”符轻在人前还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模样,好像她真是一个好母亲,对自己半年不见的“女儿”的回来感到由衷的开心一样。
林殳意没理会她这样虚伪的招呼,反正她的桀骜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正常的。林殳意的目光只是落在现在已经在符轻手里的那个带着鸭舌帽穿着灰色衣服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不用说,这就是想要杀她,可是意外之余,伤了许槐的男人。
符轻一直注意着林殳意的目光,现在看见林殳意那像是快要喷火的表情,她有些得意。能够中伤林殳意的事情,每一件都让她感到高兴。“哦,你是在看他呀!殳意,这一次不好意思咯,你父亲让我全权调查这件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符轻虚伪地笑着,她看着林殳意时,已经懒得着遮掩自己眼中的挑衅了。
是啊,反正带回去,要怎么说那还不都是她符轻一个人说了算吗?就算是林殳意,也没有办法左右。到时候呈上来的结果,已经盖棺定论了,林殳意就算是有什么疑惑,那又能怎么样呢?一切,已经是定局。
可是,符轻想错了。她所有精心安排的一切,都是在自己能够从林殳意的手里将自己雇佣的男人带走的前提下才成立。
可,林殳意会那么容易放人吗?
林殳意站在原地,没动。她看着符轻那张日益变得滋润的脸,忽而一笑,就算是再怎么化妆遮掩,时间也不能让一个女人容貌长存,时间会证明一切。同样的,符轻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虚伪的一面,最后终将会被时间撕扯下来。不过,林殳意却觉得时间总是太慢了,她不想等了,现在,她要代替时间,将这个女人的假面撕毁。
她现在脸上的这个笑,让符轻心头有些发麻。“殳意,怎么了?”她按捺住心里的疑惑和不自然,脸上故作镇定开口。
林殳意终于说话了,她看着眼前被人簇拥着的符轻,“你很得意?”她不客气地说。
在人前,她从来不给符轻面子。当然,人后就更加不可能了。
符轻脸色变了变,她最是讨厌林殳意这种目下无尘的样子,似乎对谁都不放在心上,也对谁都不会感到惧怕。每次在面对自己时候,脸上还总是挂着那种若有似无的嘲讽。这让她才来到林家时,受了家里佣人的好些白眼。
本来嫁过来的身份就很特殊,不太能让人能说得出口。这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小声讨论她,而偏偏那个时候在林家除了林凡还能做主的林殳意,更是对这些佣人很最纵容,从来不干涉她们私下怎么说。那段时间,表面看着光鲜亮丽的符轻其实过得挺灰头土脸的。
等到符轻真正将处理林家内务的权利拿到手时,家里差点来一次大换血。从前林家的好些人,都被她以不同的借口赶走了。
而现在,在没有认能忤逆她的林家,在没有人还敢那么没眼力价地得罪轻视她,但林殳意还是能那么轻而易举让她心底最不愿见人的一面被阳光照射。
林殳意脸上那种似乎什么都能看透的嘲讽的嗤笑,让符轻感到很讨厌。
符轻深吸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声音变得平和,“殳意,你在说什么呢?我需要得意什么吗?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出事我也会很担心啊!好了,现在先不跟你聊了,记得晚上回来吃饭,我还要去处理这人的事情呢。”
林殳意冷笑两声,这一次,周围的人全都听见了。
符轻心里有过不好的预感,可林殳意出手是比她的反应快了不少。
从前啊,林殳意跟奚知好执行任务的时候,每次回来总会被指导员训斥,原因没别的,指导员是个男人,也看不下去她们俩遇见罪犯直接爆头的行径了。
“你说你们俩!给你们讲过多少次了!你们是女孩子!就这么把人给杀死了,还需要审讯这一步做什么?!每次还这么凶残,我看你们是把活人当做纸板了吧!”
每到这个时候,林殳意都是懒得辩解,而奚知好则是一本正经地跟比她们高出大半个头的指导员理论,“反正都是要死的人,说那么多话做什么?”
林殳意虽然每次没讲话,但她的意思跟奚知好是一样的,既然反正都是要死的人,问那么多话做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是所有人都看见了林殳意从腰间将那把手-枪那出来的动作,但是却没一个人有本事阻止她此刻的开枪-射-击。
林殳意直接出手了,她根本没给符轻带走那个男人的机会。
一枪,爆头。
基地很大,林殳意枪响,这声音,甚至还久久没能消散,回荡在这基地的大厅里,还有些像是在震慑在场的每个人。
场面有短时间的寂静,像死一样的寂静。随后,是符轻最先反应过来。她还有些不敢相信林殳意真的就这么干脆出手了,干掉了她原本带回去审判决的人。
当符轻想转头去确认的时候,林殳意凉凉开口了。
林殳意法发誓,她真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给另外一个女人真诚的建议,“我劝你最好不要回头。”符轻并没有受过什么训练,可能现在给她一把枪,她连瞄准都做不到。就算每次她跟林殳意较劲,也只是作为下达命令的人。现在这总场景,符轻遇见的次数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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