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之继续碎碎念,偶尔有没记清的地方,谢青阳就提醒她。
一顿饭下来,转校生拧起眉:“你是不是这两个礼拜就光看政治了?”
沈悦之赶忙否认:“没啦没啦,历史和地理也背了啊。只不过,呃,可能没有政治那么熟。”
谢青阳斜了她一眼,问:“明清君主□□制度的加强对中国社会的发展有什么影响?”
沈悦之咬着唇,想了想,答:“有利于国家统一……”慢慢地说了一条,然后又分析了一堆别的,最后总结,“……也因为这个,中国社会开始大大地落后于西方。”
谢青阳说:“这是两点,还有一点呢?”
沈悦之死活想不起来。
谢青阳提醒她:“也是个消极影响。”
沈悦之揉揉太阳穴:“我真的背了,背的时候也记得挺熟的,就是……”
谢青阳叹口气,把最后一条告诉她。
沈悦之听过,保证说:“记住了记住了。嗯,我晚自习前两节就再看一遍历史吧。”
谢青阳礼节性地说了句:“加油。”
结果第二天,沈悦之就在卷子上看到了前天晚上谢青阳问自己的问题。
试卷刚刚发下来,都是汉字,她忍不住大致浏览了下,结果就看到历史的第一道大题题干。遣词造句略有改变,沈悦之认认真真看了三遍,才确定自己没有想多。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押题?沈悦之想,下次考试之前也可以让谢青阳抽查一下这方面的内容,说不定就压中了呢。
这运气也太好了点。
有这个开头在,她干脆先把历史部分的题目答完,然后再转去写地理,最后轮到政治。
离下考时间还有五十分钟,沈悦之看了眼表,略觉紧张。
她不担心自己不会做题,但担心手速不够,明明会答,却没有写完。
沈悦之开始奋笔疾书。
前面三场都答得不错,剩下一门英语,沈校霸看得很开。
还是随缘吧。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三长一短选最长,三段一长选最短……
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可在看到完形填空时,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挠心挠肺的状态。
笔落在试卷上,画出许许多多个单词,都是沈悦之觉得眼熟、应该是这几个月来背过的。
可她就是不记得那些单词是什么意思。
勉勉强强猜了几个,沈悦之叹口气,无奈地放弃。她本来还觉得谢青阳的要求太高,现在来看,自己一天不背好单词,就一天别想答好英语试卷啊。
沈悦之花了很多时间在作文上,回过头,再看几篇阅读。
下考铃响起时,她还完全没看最后一篇。只好胡乱涂几个答案,祈祷能有一个对的。
不过,沈悦之想,说不定自己“认真”做出来的那些空,得的分数还不如蒙的呢。
这种事放在她身上,好像太正常了。
既然卷子已经交上去,接下来能做的,也只有安心等待结果。
这一等,就等到下一个周四。
转校生第三次成为应届生的年级第一,三年二班的人已经见怪不怪。倒是很多外班人跑来围观,想知道一下“传说中的第一”到底长什么样。
这回考试,谢青阳的数学、英语还是比沈悦之高出很多。尤其是英语,直接高出80分。
数学的差距则小一点,谢青阳141,沈悦之109。
语文分差和数学差不多。文综,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沈悦之看着自己的地理、历史成绩欲哭无泪,后者好歹踩线及格了,前者和英语分数半斤八两……这么一看,她的地理还是比英语要强很多。
让她寄予众望的政治则考的不错,86,已经高过班中大多数人。
沈悦之还没来得及喜极而泣,就看到谢青阳的卷子。上面是两个鲜红的数字,92。
沈悦之:T____T
谢青阳安慰她:“你背的那么努力,我当然也要更努力的背啊。而且我用在政治上的时间比你多很多,你这样,已经很好了。”
沈悦之还是嘤嘤嘤:“真的吗?”
谢青阳:“真的。”
沈悦之:“同桌你太好啦=v=”
谢青阳微微笑了下:“嗯。”
沈悦之:“那,我们这次,还是坐同桌?”
谢青阳说:“是啊,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她的声音落在沈悦之耳中,有种莫名的甜软。
沈悦之挪开视线,又开始觉得脸颊发烫。
这也太怂了,她悲愤地想。
虽然这样,但沈悦之还是迫不及待起来。
显然,急着换座位的人也不止她一个。下午的大课间还没结束,高三二班班已经自发地抢出去排队。
谢青阳和林涛告别,顺便问过她,之后还想不想做第四排。
林涛说不想,谢青阳就又一次没动自己的东西,直接让沈悦之坐到自己旁边。
沈悦之又开始小鹿乱撞,搬着东西到谢青阳身边时,说话都开始结巴了:“青、青阳,我,我来了!”
谢青阳看她一眼:“……你怎么了?”
沈悦之:“没、没什么。”
时间已经迈入十一月中旬,天气已经很凉了,大家纷纷开始往校服里面塞厚衣服。
这样的面口袋运动服就是这点好,哪怕往里面穿一件冬日的外套,校服依然能套到上面,完全不用担心能否撑下的问题。
谢青阳忍不住问沈悦之:“你们没有冬季校服吗?”
沈悦之“咦”了声:“你们还有冬季校服?”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后,谢青阳揉了揉眉心:“那你们冬天都是怎么过的啊,就这样,直接往上套?短上衣能行,大衣或者风衣呢?”
沈悦之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有人穿了件精美的风衣,外面套上面口袋外套——似乎勉强能忍——下面再穿个同样是面口袋的裤子。
卧槽,忍不了!
她收回发散的脑洞,解释:“温度特别低的时候,也就不太要求穿校服了。而且冬天教室里是开空调的,不算冷。”
谢青阳道:“哦,这样啊。”
沈悦之说:“那……你有想好吗,那个‘条件’?”
谢青阳微微顿了顿。
沈悦之紧张地看着她。
谢青阳说:“好像想的差不多了。”
沈悦之问:“是什么?”
谢青阳说:“这个,晚点告诉你。”
沈悦之眨了眨眼睛。
谢青阳说:“你这个礼拜六可以晚一点回家吗?或者礼拜天早点来,我想……和你谈谈?”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谢青阳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她像是斟酌着自己的用词,想了半天,才选择了“谈谈”这种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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