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寒府的下人都是有素质的,知道这是寒家生死存亡的关头了,并没有被吓得腿软脚软的,而是反应迅速地依照墨瑾瑜的话直接关上了大门,将大门牢牢锁住,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东西,打算只要他们翻墙之时就把他们捅回去。
“大胆,既然敢阻挠公务,来人,给我把门撞开!”这个杜士寅也是蠢的,一见他们这些庶民竟敢反抗,怒气上涌,直接让人去撞门。
“是!”
听着府外官兵不断冲击着大门的声音,看着家丁拼尽全力堵着门,墨瑾瑜抓着寒清瑶的手,手心直冒冷汗,心里焦急万分,知道撑不了多久了。
‘影卫不是说皇帝今晚会有动作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要是真让他们冲进寒府,一切就都说不清了,好与坏都是由他们来决定了。’
“别急,瑾瑜,就算寒家有此一劫,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生同衾死同穴!”寒清瑶虽然也是面色凝重,但是看着墨瑾瑜急得团团转的模样,出奇地镇定了下来,反过来安慰着墨瑾瑜。
“不行,凡事不能坐以待毙!没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了!”墨瑾瑜看着寒清瑶坦然的表现,默默做下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清瑶出事,绝不能!
就在官兵快要撞开大门,墨瑾瑜决定以身犯险让影卫现身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暗处射出了箭矢击杀了在前方不断冲击大门的官兵。
“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随后周围亮起了许多的火把将官兵团团包围了起来,武器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杜士寅带来的官兵见此纷纷放下武器,一动都不敢动。
杜士寅一脸的惊慌失措,声色厉苒地道:“大胆,你们是何人?竟然阻挠刑部办案?”
“呵,刑部?刑部算什么?恐怕你们刑部尚书严则威都自身难保了。”来的是禁卫军副统领冯岸,他冷冷地看着所谓的杜大人,身为天子近臣,只听从天子的诏令,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放肆,你……你是禁卫军的人?”杜士寅本来听到来人如此诋毁刑部尚书,大怒,可是看到来人的穿着,一下子就虚了,惊疑不定地道。
“不错。”禁卫军副统领冯岸点了点头,随即从袖子里拿出了圣旨,高高举过头顶,道:“奉皇上旨意,刑部尚书严则威乃是反王余孽,刑部一干人等一应押入天牢待审!你等快放下武器,否则就地格杀。”
风水轮流转,前面杜士寅刚对寒府下了格杀令,现在就轮到他了。
杜士寅虽有心反抗,但是面对着这一身戎装的禁卫军,也是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勇气,虽然知道束手就擒以后也难逃一死,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呢?
没错,这个杜士寅和严则威一样都是先庆阳王的人,只不过因为官卑职小并不受重视,所以才能逃过一劫。
庆阳王失败被杀以后杜士寅就一直隐藏起来,生怕新帝揪着不放,因着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再度升起了谋反的念头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当一个太平之臣不如当一个有从龙之功的诸侯,每个人心里都有野心,只是被这太平盛世的假象所掩盖了而已,但只要有机会,那个念头就会生根发芽,并为之付出一切。
杜士寅眼珠子提溜转了几圈,可是禁卫军副统领冯岸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让人上前去把他抓了起来,怕他说些什么难听的话惊扰了百姓,干脆就将他的嘴巴给堵上了。
冯岸完成了任务以后,看了看周围,让兵卒清理好了地上的血迹,免得让百姓受到惊吓,随后偏头看了眼街头小巷的黑暗处,皱了皱眉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撤退了。
等到外面平定下来以后,墨瑾瑜和寒清瑶才敢打开府门,入眼一片空荡荡的,好似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若不是家丁一个个全副武装着,恐怕她们都会以为至少所发生的事全都是自己的幻觉。
“呼~”墨瑾瑜轻轻吐出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笑容,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太好了,这关总算是过了。”
“是过了。”寒清瑶也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眼睛看着墨瑾瑜,道:“不过,我的夫君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呢?嗯?”
听着寒清瑶略带威胁的语气,墨瑾瑜心里是哭笑不得,得,把自己给暴露出来了,不过还好,可以将一切都推到雅歌身上,想来雅歌是不会在意的,嗯,就这样。
就在墨瑾瑜贼坏贼坏地将事情往闻雅歌身上推的时候,一直嚣张跋扈的贾仁义情况可就不妙了。
先前杜士寅进攻寒府的时候,贾仁义并没有离开,但是怕波及到自己,就到了街头小巷子处遥遥看着,没有亲眼看到墨瑾瑜和寒清瑶地下场,贾仁义心里就不甘心。
当禁卫军包围刑部官兵的时候,还没高兴多久的贾仁义也是被吓了一大跳,不过好奇心占据了上风,就强压着心里的不安和恐惧躲在一旁看着。
见到杜士寅被抓,禁卫军统领冯岸望向自己,吓得立马转身往贾府跑去,禁卫军副统领虽然知道那边有人偷看,但明白这番大动静一定把附近的百姓给惊醒了,藏在巷子的肯定是好奇心旺盛的百姓,所以没有去管。
贾仁义跑到贾府附近,却在不远处发现贾府同样被官兵重重包围了起来,而自己的亲人都被禁卫军抓着离开,吓呆了。
不过心里还是有一些理智的,没有贸然冲上去,而是躲在了一旁看着,内心十分茫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本来还在想着让寒清瑶和墨瑾瑜付出代价的,可转瞬之间全家都沦为了阶下囚,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贾仁义着实无法接受。
就在贾仁义茫然无措的时候,突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贾仁义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回身一看,这才发现在身后的是朱斌,松了一口气。
“斌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爹他为什么会被抓?”贾仁义望着朱斌,焦急地询问道。
“嘘,公子,这里不安全,跟我走,我们到安全的地方再说。”朱斌没有回答,而是悄悄地望了望四周,随即拉着贾仁义隐于黑暗处偷偷地逃离。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朱斌放开了贾仁义,拍了拍手,从周围冒出了一批武林人士,站在了两人面前。
朱斌此时也顾不上和贾仁义说话了,吩咐道:“你们三个明日一早伪装成百姓去探听一下情况,你们去盯着天牢,最好能想办法得到天牢的钥匙模子和防卫情况,剩下的人就守着这里,不要让人发现了。”
“是,大人。”
贾仁义一直呆呆地看着,不明白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更不知道眼前这陌生的人还是不是以前疼爱自己的斌叔。
等到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地离开,贾仁义迟疑了片刻询问道:“斌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又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
“公子,你的问题我都会一一解答,接下来希望公子能够平心静气地好好听我说,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的确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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