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翻动身子好好地抱一抱金楠,可她这时才感觉到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的酸软无力,以及胸口处钻心的疼痛。夙夜说的血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是怎么具体操作的,焉羽悠然从未深究。她信夙夜不会害自己,如同信金楠深爱自己。
握住金楠渐渐有了温度的手,焉羽悠然勾起嘴角冁然而笑。不枉自己等了那么久,终于又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爱人的存在。
金楠,你听到了吗?阿羽的心在为你而跳动啊。
直至半夜,恢复了些体力的焉羽悠然起身梳洗一番,又悉心为金楠擦身并穿好衣衫。
杜梨盛了一碗药膳进屋,原以为主子会借故推托待会儿再吃,不想她居然二话不说就将一整碗药膳一勺一勺喝了个干净。从此刻起,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顾惜自己的身体呢?
第二日将近午时,金楠眼睑下的眼珠子开始转动,眉头也越皱越紧。坐在床边拿着书走神的焉羽悠然感到自己掌心的金楠的手指在动,欣喜地转头看去。
刹那间,对上了金楠的明眸善睐。没有任何言语,那不期然滑落的眼泪就是最好的爱的证明。
焉羽悠然俯身在金楠额头、眼眸、唇上一一亲吻。
“醒了就好,身体可有哪里不适?”焉羽悠然关切的问话没有得到只字片语的回答。看着金楠的眼眸由明亮转为暗淡,究竟哪里出了错?
一连几日金楠都不发一言,但对焉羽悠然对自己的好却全部接受,这也是让焉羽悠然欣慰的,起码不是脑子受损。
两个相爱的人,久别重逢固然欢喜,但现在还不是一味地沉溺于儿女情长,高枕无忧的时候。宫内宫外都有许多重大事项需要自己处理,不能因一己之私就弃大局于不顾。
经过再三斟酌,焉羽悠然搂抱着金楠沐浴在夕阳下:“明日我们该回宫了。”
说完这句,明显感觉到金楠的身子一颤。
担心怀里的人往坏处想,只好收紧双臂给予她安全感,将这半年多来发生的大小事娓娓道来。
“金楠,这会是一场最后的博弈,而这场博弈的最终结局不仅关系到域西和辽戎两国臣民的命运,也关系到你我,以及妍儿和夙夜后半生的命运!在这之前,我跟夙夜做了君子协定,也为这场不可避免的战役做了许多准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说着吻了吻金楠。
“可如今身无长处的我,只会成为你们的累赘。”金楠怅然。
“傻丫头!”惊喜于金楠的开口,焉羽悠然掰正金楠的身体,“所以你这几天一直不愿意说话,就是在为自己失去灵力而难过?”
“不,我不是难过没有了灵力,我是难过自己再也帮不了你,更保护不了你。阿羽,一个失去利用价值的人,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你身边?”金楠低下头,含泪欲泣,“你现在也全都知道了,我不过是一只卑贱的狐狸,根本不是什么得天庇佑的神兽。如果不是夙夜神尊垂怜,我又怎能活到今天……”
焉羽悠然吻住金楠开合的唇瓣,一记长长的深吻过后,吐气如兰道:“从今往后你只需信我。我爱你,是愿意跟你同生共死的爱,而你的价值,就是为我活着。金楠,我们为彼此活着。”
第91章 干柴烈火
焉羽悠然和金楠前脚刚迈进仪宣殿,夏悠妍就闻讯进了宫,并且在去仪宣殿的必经之路上碰到了近一个月未见的夏正逸。
“儿臣给父皇请安。”夏悠妍屈膝行礼道。
“平宁也是去见你母后的吧,她这趟出宫倒是收获大的很,大到连朕都想去瞧瞧。”夏正逸意有所指。
“是吗?儿臣可没有父皇的消息灵通,今日进宫也只是思念母后,特地来和母后说说话。”
“听平宁的口气是不欢迎父皇同行了?”夏正逸负手,呵呵一笑。
“父皇改日再去吧,母后就在宫中,父皇想去仪宣殿,哪天都行。但儿臣的心事,不吐不快,还望父皇成全。”夏悠妍再次行礼道。
夏正逸略有深意地看了夏悠妍一眼,转身坐回步辇。
匆匆来到仪宣殿,夏悠妍不经通传就闯入了焉羽悠然的内殿,定睛一看,在确认那人是金楠无疑后,大惊失色地后退好几步,将身后的屏风撞得摇摇欲坠,自己也站立不稳地扶住屏风道:“夙夜呢?夙夜在哪里!”
金楠先于焉羽悠然一步拉住了夏悠妍的胳膊:“妍儿,你,你怎么了,还好吗?有没有撞伤?”
夏悠妍不领情地甩开金楠,声音也不自觉地蕴含了怒气:“我问你们夙夜去哪儿了?说呀!”她记得夙夜质问的那句,如果我和金楠只能有一人存在于世间,你更希望看到谁!
夙夜,我已经承认自己说的都是气话,你为什么还是要不辞而别?
焉羽悠然护住金楠:“你先出去跟木棉她们叙叙旧,妍儿这里我来解释。别乱跑,这边一会儿就好。”
“母后,夙夜她,是不是彻底远离了?”
“她会回来的。”
“会吗?那到底是多久?”
夙夜会离开多久,焉羽悠然答不上来。上前环住夏悠妍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夏悠妍双目失神,安静了下来:“没关系,只要母后幸福,儿臣,儿臣就算孤独终老也没关系。不,不对,儿臣再过不久就要嫁去辽戎做后宫之主了,封离,呵呵,儿臣突然特别期待……”
未等焉羽悠然再说什么,夏悠妍毅然地抽身而去。
夙夜的身份,除了作为当事人的自己和金楠知道以外,凡间再没人知晓。夙夜也一再叮嘱过,不可将她的真身透露给其他人包括妍儿在内,不然会引来更多的祸端,对她在凡间行走也极为不利。
“杜梨,你速去兵察院,让葛远山带人时刻看着公主,不许她擅自出城。”
“是。”
“再有,命尹默率兵排查新入城的人口。”
“娘娘,您是否怀疑大婚在即,辽戎国会有什么不安分举动?那封离本就别有居心,恐怕不只是想着单纯联姻。奴婢这就去传话。”
金楠正大光明地跟焉羽悠然同吃同住,两三日后,低落的情绪逐渐烟消云散,也放下心中芥蒂,同意和焉羽悠然一起沐浴了。在今夜之前,她自卑到唤不出一声听起来自然的阿羽,也做不到主动去亲热,更别提坦诚相见了。
焉羽悠然先下水,背对着别扭的某狐,耐心地等着她宽衣解带。
脱得光溜溜的小狐狸也下了水,却在焉羽悠然转过身来时,扑通一声扎进水里,游过去缠绕住垂涎已久的娇躯,印下密密麻麻的吻。
这个浴池有太多的回忆,太多与金楠相关的回忆。
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令焉羽悠然险些站不住脚,可她太想念金楠,连这具身体也在日日夜夜想念着只有金楠能带给自己的欢愉。
金楠的吻由下而上来到锁骨,眼看着脑袋也冒出水面,一手稳住焉羽悠然的身子,另一只手却捂住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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