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夙夜一番话,尤其听她提起秋娘,顾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踹了一脚王将军,用刀柄刺向夙夜,被夙夜捉住:“若我是她,看见你现在满身的流痞之气,怕是不会再喜欢你了,也就秋娘受得住。”
顾同这下气得涨红了脸,大声骂道:“夙夜,你给我闭嘴!现在这里,包括你和夏悠妍的命都在我手里,你还敢如此猖狂,信不信我把夏悠妍给抓起来,正好换回秋娘。”
王将军闻言,反而如释重负,当即转身下令:“没听到郡主的话吗?把域西国的人全都抓起来。”
“抓什么抓,都给本郡主住手!王将军,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闭嘴,都闭嘴。”顾同头疼极了,她不想做什么一国之主,她只想回去当她的山大王,只想和秋娘平平静静地一起过从前那般自由自在的快活日子。但辽戎数十万的无辜性命只在她一念之间,她怎能让“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悲剧上演?她做不到像她一样残忍。
扔了刀,顾同指着王将军说道:“你回去复命,就说她的大礼我收下了。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去域西国处理点事情,待我回来,再重新整顿朝纲。这期间,不愿臣服的官员和皇族统统关进大牢,那些愿意归顺的,好生安置,不可滥杀无辜。听到没有?说话啊!聋了还是哑了?”
夏悠妍轻嗤一声:“顾寨主真是无赖,方才叫他们统统闭嘴的可是你自己。”
顾同此刻犹如炸了毛的狮子,看谁都不顺眼:“夏悠妍,你也闭嘴!别以为自己是公主,有夙夜护着,我就不敢拿你怎样。要不是看在我们乃同道中人,我真的会命人绑了你,让你知道什么是闭嘴!”
“你敢伤她,我就能让你全军覆没,再让秋娘……”
“行了行了,我不过随口说说,怎么,还不许我逞口舌之快?这是哪门子道理。本郡主即将成为一国之主,不跟你们这些小人计较。”
“如此,我们明日便启程。你是准备跟我们同行,还是稍后自己跟上来?”夙夜拉了夏悠妍正想离开,“对了,辽戎国的一切都归你做主,但封离一人,我得带走,允还是不允?”
“夙夜,本郡主觉得你留下来称王更好。”在看到夙夜冷得能冻死人的眼神后,顾同改口,“带走带走,你想要谁都带走。”
“郡主,这别的人都好说,可封离的身份非同小可,当心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王将军进言。
“笑话,你们郡主有邶国作为强大后盾,还怕一只死期将至的蝼蚁不成。”夏悠妍拔剑走向顾同,在指尖划出一道口子,“明阳郡主,今日我以域西国平宁公主的身份和性命与你歃血为盟,在我们有生之年,互不侵犯对方领地,如何?”
“有何不可,不过,你今天这血白流了,我得在确认秋娘安然无恙后才能答应。”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夏悠妍也不恼。
返回域西的途中,夙夜心里没底。自己擅离职守,天界不会那么容易就饶恕她的罪行。毕竟事关妖魔大陆,恐祸及天界和凡间,但又不放心就这么丢下夏悠妍,一旦分离,再见不知何时。
夙夜整日里的忧心忡忡,作为枕边人的夏悠妍自是看在眼里:“杜梨姑姑已经快马加鞭回去报平安了,若溧阳城一切安好,我们一回去就成婚。夜,我是你的人。”
暂时放下心中所虑,夙夜一个翻身压住夏悠妍:“夜还长,妍儿可是在暗示什么?”说着就吻上了夏悠妍的唇。
衣衫尽褪,秀发交缠,喘息声声。
□□焚烧,夙夜忙着在夏悠妍的柔软娇躯上精心耕作,可人儿倒也十分配合,闭上眼尽情享受着与爱人的床笫之欢。只在身心交融时喃喃自语道:“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到团圆是几时?”
听闻夏悠妍念出的诗句,夙夜有片刻的恍惚,继而更加卖力地加快手上动作,一边在口腔探索,一边挑逗着成熟的相思红豆。待圆满,才深情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
第二日刚整装上路,顾同就一脸哀怨地骑马来到夏悠妍的马车边上:“这地儿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住在你们隔壁呀,就听见那野猫叫了一晚上也不消停,简直讨厌死了。夏悠妍,不如把你的驸马借给本寨主,久未动刀动枪,本寨主甚想和驸马去山里切磋,说不定还能打些野猫、野狗、野兔子等山间野味回来给大伙儿加餐。”顾同还没说够,就被夏悠妍拿果子堵住了嘴。
大咬了一口果子被酸到,顾同继续嚷嚷:“姓叶的,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本寨主看你们俩很不爽,非常不爽,凭什么你们可以恩恩爱爱,本寨主就只能望穿秋水。”
“妍儿,我去收拾她,你好好再休息下。”
“你理她干什么?”
“给她顺毛。别忘了,你可是还要跟她歃血为盟的。顺便,我和她去前方探探路。”
夙夜走出马车,直接跳上顾同的坐骑,夺过她手中的缰绳,迅速往前驾马。夏悠妍只听得顾同惊呼一声“你有病是不是”,掀开帘子却已不见两人踪影。
碍于体内有邪气乱串,夙夜顾不得其他:“再不闭嘴,就把你丢去喂狗。顾同,我受了很重的伤,不想让妍儿看到。”
顾同这才感同身受地安静下来:“你也会受伤?还以为你刀枪不入。”
待远离队伍后,夙夜跌下马背。顾同也赶忙跳下去,试图用自己的内力助她疗伤,却被她体内的强大力量震开,幸好就真的只是晕了过去。
在夙夜盘膝而坐压制邪气之际,老道士出现了:“神尊啊神尊,你可知天帝盛怒,要不是看在你没伤人性命的份上,早就派人强行捉拿你回去领罪受罚了。还有您身上这股邪气,又是怎么回事?”
“老师傅,本尊很欣慰你能撇开他们独自前来。现在不是解释那么多的时候,还请老师傅助我一臂之力,先将这邪气压下去。否则,天帝一旦有所察觉,我便无路可走了。”
“好。”二人合力成功压制住动荡不安的邪气,老道士正欲规劝,就被夙夜打断:“恳请老师傅再帮我个忙,帮我带话给天帝,就说我找到了破坏我和他赌约一事的罪魁祸首,那人便是对我因爱生恨的神兽白泽。白泽违反天规私自下凡,并且罪行不小,我必须将他带回天界绳之以法,以免他在凡间作乱。”
“这,神尊可确定了是白泽大人?这么说起来,天界倒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白泽的踪迹,但据其随从所言,白泽是在洞中闭关修炼,而且我们也并未在凡间探查到他的神兽之气。莫非他……”
“不错,本尊想的和你一样,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他必定启用神枢窥探天机并篡改了我的凡间气运。所以,即便我不私下找他泄愤,也必定要压他回天界接受相应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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