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
“行了,反正你是被朕和你母后宠坏了,既是朕宠坏的,朕自当负起这个责。”
“父皇,儿臣知错。”夏悠妍起身行礼道。
“罢了。”夏正逸摆摆手,对金楠说道,“羽贵人,你今晚就和平宁公主好好叙旧,平宁她身体底子还很弱,你们秉烛夜谈也要注意分寸,不可太晚。”
“儿臣谢过父皇。”
“臣妾遵旨。”两人一前一后回答。
金楠这次也不扭捏,老实跟着夏悠妍去了她的房间,不过一路上她想的却是自己该何时会溧阳看看。
按照她的时间计算,大约要过去七八日,等南巡队伍走远了再趁夜色变身乘黄飞回去,凭飞行的速度,一个晚上来回不成问题。可是呢,夏悠妍的高烧是个严重的突发情况。
夏悠妍关上了房门,轻轻推了推走神的金楠:“你给我喝的茶水里放了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金楠装傻充愣。
“要是没有奇怪之处,你干嘛非要扔了杯子,别拿谎话来诓我。”
“你想多了,真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金楠,你觉得我很傻是不是?那杯茶水中我喝出了血腥味,而且是很粘稠的液体。”夏悠妍果断抓起金楠的两只手。
“你干什么!”
“心里头没鬼就别缩手。”夏悠妍语气强硬道。
还好金楠有所防范,运用灵力将伤口愈合,可毕竟是深可见骨的伤,还是会隐隐作痛:“好了别闹了,这下看清楚了?什么都没有,公主可以放手了吧?”
夏悠妍仍然不信金楠的鬼话连篇,甩开她的手说道:“如果我能预料到今天,当初绝不会带你回府。”
“公主后悔了也好。”金楠默不作声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将手腕上的银镯子退了下来,“这东西是公主送的,那时候我们是生死相交的朋友,金楠勉强受得。可今时不同往日,公主的情谊金楠受之有愧,所以还是还给公主比较合适,免得……”
“免得跟我牵扯不清是吧?!”夏悠妍反手打了金楠的手,镯子也应声坠地。
哐当的清脆声突兀地横亘在两人之间,金楠望着地上孤零零的镯子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夏悠妍说道:“不要了就扔远点,本公主不收破烂。”
金楠愣了下,屈身捡起镯子。
“公主看上眼的东西怎会是破烂,在你心里,破了烂了的是我才对。”金楠带着莫名的失落感,缓缓走了出去。
第59章 生死赌局
又过了三日,夏悠妍的发烧症状彻底消失。入了夜,由结香代替金楠侍寝,但为了防患于未然,结香还是对夏正逸用了少量的迷香,只因她不想影响到金楠要去做的事。
临行前金楠还特别乖巧地向萧然不耻下问:“虽说后宫女人不得参政,但你爹终归也是个地方官,你从小耳濡目染比我懂官场多了,你说这些人结党营私对朝堂政局的影响真的就那么大吗?权力这种东西,真的就那么具有诱惑力?”
萧然不以为意道:“你错了,官场的事我并不怎么通透,对于权力,我只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金楠若有所思的“哦”了声,闪人。
今夜的云层很厚,大多时候弦月都藏进了云里,这也方便了金楠变身乘黄后上天下地。
金楠先是披霜带露地进宫,化作小狐儿溜进去确认仪宣殿有没有其他人也染上了疫病。看到大家都安然无恙后,又恋恋不舍地在窗外凝视焉羽悠然须臾。
她今晚回都城的主要目的有两个,剩下一个就是下药了。
原本也想过把药粉交给葛远山去操作的,但除了葛远山,她真的没有再多一人能够百分百信任了,所以不能让葛远山来冒这个险。
金楠化身小狐儿潜入许多官员家中做伤天害理之事,足足忙活了好几个时辰。期间她也有过内疚,可只要一想到焉羽悠然的屈辱,想到夏正逸的丑恶,想到自己所受的委屈,还怕什么血雨腥风呢?
造再多的杀孽,横竖就是一死。得不到阿羽的心,那便送她一个锦绣江山。
不出两日,溧阳城中的家畜陆续染上疫病,而在不知情下吃了这些带有疫病的家畜的人也逃不出疫病的魔掌。这一批人当中,多数为朝廷重臣。
算算日子,金楠在下药后的第五日摧毁青铜月牙,为的是召唤出来无影去无踪的老道士。
“小丫头,这青铜月牙是你唯一一次可以找到我的机会,就这么随便用了?”老道士现身后摸着胡须说道,“此处景色如此别致,你不好好游山玩水,急着找我做什么?”
“老师傅,我,我闯祸了。”金楠还是有些不安的。
“又滥用灵力杀人了?不对呀,你要是用灵力做了不该做的事,必定会有天雷降下,可近日我不曾……”
“是,我杀人了,而且这次会死很多人。”
“金楠,我警告过你好几回了,你的存在是个异数,但也是上天自有安排。你若一心向善老老实实做人,上天自不会亏待你。可你若是执迷不悟存心违抗天意,任谁也救不了你,更别提我一个老头子了。”老道士爱莫能助,深感遗憾。
“师傅,这次找你来不是为了求你救我,我自知罪孽深重,也没打算为自己开脱罪责。只是希望你能最后再帮我一次,去溧阳城皇宫见见焉羽悠然,让举国对天佑风后深信不疑。”
“你不后悔?即使这会令你香消玉殒?金楠,皇宫那种地方不适合你,何不就在这山水间逍遥度日,你想要的美人也不止宫里的那一个。”老道士似乎有所顾虑,话锋一转,“唉,我看问了也是白问,你且细细道来。”
“我不后悔。”坚定不移的表明态度后,金楠将早前规划好的损招告诉给了老道士。待老道士点头答应,她才整理好情绪从一处隐秘的山石林中走出去,融入大部队。
“去这么久?可是还背着我干了别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萧然摇着扇子调笑道。
“皇上没有找我吧?”
“咯,被你讨厌的蔚大人缠着呢,好像在说他堂弟的事。”
“嗯。”
“嗯就没了?”
“不然你还想怎样,要我陪你去更高的地方赏景?你不是恐高吗?是谁在来的路上娇滴滴跟皇上说自己害怕登高的?你犯了欺君之罪。”
“嘁,你这人好不解风情。”萧然用扇子轻拍金楠的脑门,“某位公主倒是时不时地往我这边看呢。”
“走,我带你爬山,你敢不敢?”
“本宫不去。”
“喂,萧然你还有完没完?当我稀罕陪你吗!烦死了,矫情的女人真讨厌。”
“噗,你不矫情就别对人家公主避而不见呀,你分明就是欲擒故纵。”萧然见夏悠妍走进了些,故意升了调子说道,“本宫怕高是真的,羽贵人若是想再往高处去,不如让咱们胆识超群的公主殿下陪你去好了,不知公主殿下可否愿意陪陪羽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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