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也算是收拾的干净整洁。花眠拿了一双新拖鞋给姜白,然后自己换了拖鞋,把手机随手扔到茶几上,“坐吧。”
姜白换上了新拖鞋,坐在了茶几前沙发上,客厅里弥漫着的熟悉味道,让她微微有些失神。
“你想喝什么?”花眠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二锅头,扭头,“二锅头行吗?”
姜白回了神:“……”
“骗你的。”花眠嘻嘻一笑,把二锅头扔到一边,“这个是做饭用的。”
姜白:“……”
“我会调鸡尾酒哦。”花眠弯起眼睛,“点单吧,想喝什么?”
“随意。”姜白道,顿了顿,“你喜欢做什么,就喝什么。”
“那就血腥玛丽。”花眠关上冰箱,“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啦。”
“嗯。”
姜白并不急,她摸出手机,准备刷刷手机等一等,但不经意间却看见了茶几上一副散落的牌。
收拾整洁的客厅,这副乱糟糟的牌有些扎眼,有几张甚至落进了垃圾桶。
姜白收了手机,伸手想要把牌整理好,然而刚刚摸起牌,发现那些牌都是手工绘制的,大鬼小鬼,栩栩如生,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只是不小心抽出的几张牌牌,发现上面都写着小字。
她一开始没有在意,以为是自家老板随便记在牌上的东西,但收拾着收拾着,隐约觉得不对劲。
——你是局中赌徒。
字飘逸漂亮,落款的缩写,QM。
齐慕。
“小学徒,你在干嘛?”女孩柔和的声音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响起来,姜白不动声色的将牌收拾好,放回原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桌子有点乱,帮你收拾一下。”
花眠好像很喜欢喝,做了很多,充满了漂亮的血红色酒液的高脚杯摆在茶几上,一杯一杯,看上去格外好看。
摆的时候,花眠一眼就看见了茶几上的牌,瞳孔微微一缩。
……这是顾鲤的东西。
之前想要丢掉,结果忘记了。所以刚刚阿白……是在收拾这个?
“这是之前齐慕送我的东西。”花眠想了想,干脆坦白从宽,“我那时候还不认识你。”
她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你不用对我解释。”姜白道。
“不一样的。”花眠弯起眼睛,也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来,不说这个了,喝酒,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暖棕色头发的女孩拿起高脚杯,眼睛映着灯光,一片漂亮的迷醉。
有阿白陪着,她今天,要喝的醉一点。
……一直在做别人,她偶尔也想放纵一下,在她真正喜欢的人面前,做一次自己。
血腥玛丽的味道,不是很苦涩,有些冲劲,又带着一些甜。
“呐,我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几杯酒下肚,花眠觉得这身体有点晕,她眨眨眼睛,白皙的脸蛋微微染上一点红晕,她凑近姜白,声音呢喃中带着几分沙哑,“是因为,我长的不够好看吗?”
姜白也喝了一杯,感觉脸上有些热热的,她看着凑过来的女孩,忍不住往旁边靠了靠,“不是。”
……凭良心说,自家老板,长的是极好看的。
那种,让她忍不住心动的好看。
美人在神不在形。她的举手投足,一个动作回眸,都带着那种好看的气质。
——吸引她的气质。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花眠又拿起一杯酒,像喝啤酒一样直接灌了下去,然后被呛的咳了咳,一双棕色的漂亮眼睛顿时显得更加迷离了,她瞅着姜白,声音隐约有些委屈,“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姜白也跟着喝,花眠喝一杯,她就跟着也喝一杯,然后回答她的话。
你一言我一语,桌上的酒很快就空了不少。
花眠是第一次用人类的身体喝酒,其实顾鲤的酒量还好,但再好的酒量,也撑不住一桌子的血腥玛丽。一时间,花眠看什么都是重影的。
“阿白……最好看了。”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抱着旁边女孩的胳膊,声音喃喃,“我最喜欢小学徒了。”
姜白也喝的晕晕乎乎,但是还有着几分理智,失去父母,辍学的那几年,她几乎天天都是和酒精过日子,几杯鸡尾酒还没有办法完全灌醉她,但是晕是肯定晕的。
“……起来。”
姜白的话说的软绵绵的,没什么杀伤力,花眠并不吃这句话,越是推拒,反而黏的越紧,“……就不。”
很好喝的酒。
推不开,姜白也不再白费力气,她甩甩有些晕乎乎的头,伸手又从茶几上拿了一杯,慢慢的喝。只是摇摇晃晃的,酒液顺着唇慢慢流下来,红色的液体慢慢流过白皙的脖颈,落到衣襟上,濡湿了一片。
花眠怔怔的看着,下意识的舔了舔唇。
好看……想亲。
说做就做。
女孩猛地扑上来,一口咬到姜白的脖子上,姜白猝不及防,手里的酒杯一晃,红色的酒液洋洋洒洒的撒了女孩一身。
“嘶……”这一口咬的不清,姜白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几分,她懵了几秒,然后试图把扒在自己身上的女孩撕下去,“下去……”
迷迷糊糊的花眠眼睛里只有自己小学徒白嫩嫩的脖子。她扒在姜白身上,任姜白怎么扯也扯不下来。
暖暖的,温热的舌头触在脖子上的感觉。
姜白浑身一僵。
花眠的声音怯怯的,隐约带着几分羞涩,“阿白……疼吗?”
姜白:“……”
熟悉的香味,又开始弥漫。姜白这次破天荒的没有去想褚悦,而是感受着自己身上女孩的重量,微微出神。
“……阿白,你还喜欢我吗?”
花眠把头靠在姜白的脖子边,双臂抱着姜白的头,声音带着浓浓的醉意,大眼迷离,“阿白……你说过的,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喜欢我的。”
“骗子。”
“我长得那么好看,你还拒绝我。”
“你变了。”
“说什么喜欢,都是骗人的。”
姜白听着在自己身上扒不下来的顾老板的醉话,有几分头痛,她揉了揉太阳穴,头晕晕乎乎的,却还有几分理智,她声音沙哑,“我没说过那样的话。”
顾老板这是真的喝醉了吧。
可能把她和别人给弄混了。
这样的情话,谁都可以对别人说,但即使是醉了,姜白也知道,这样的话,她只对一个人说过。
但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她自然不可能对桃花一朵朵的顾老板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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