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好的围巾散开,裹着雪白的手套,散了一地。
姜白怔怔的望着地上的东西。
针脚细密的,每一个细节都特别熟悉的,浅粉色的,围巾。
厚厚的,兔子手套。
熟悉的,香味。
电光火石间,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万更_(:з)∠)_
谢谢大家支持!!
明,明天再请假一天……(瑟瑟
☆、咖啡
第46章
头痛。
姜白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窗帘被拉的紧紧的, 柔软的被子盖在身上, 眼前一片漆黑。
……谁, 在看自己。
姜白猛然睁大了眼睛,少女柔和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白的身体微微一松, 她揉着太阳穴, 昨天……
脑袋一片浆糊, 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哗——”
窗帘被拉开,外面明媚的阳光一下子照进来, 姜白怔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已经天亮了。穿着黑色睡衣的花眠笑吟吟,“小学徒, 早上好。”
睡衣……
姜白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柔软的白色睡衣。
姜白:“……你换的?”
一开口, 姜白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有点难听。花眠却浑不在意, 两眼弯弯, “你猜。”
“……”
姜白并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她冷淡的看了一眼笑吟吟的顾老板,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头痛……好像还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姜白皱着眉头,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儿,模糊的印象中, 只有满杯鲜红的血腥玛丽,还有女孩在脸颊上柔软的亲吻。
“你亲我。”姜白板着脸,面无表情的陈述了一句。
花眠微微睁大眼睛,一副很不可思议的样子,“啊?真的吗?”
随后抓了抓头发,像是有些为难,“我,我不记得了。”
姜白观赏了一会儿自家老板活灵活现的表演,懒得拆穿对方拙劣的谎言,“算了。”
“我要回去了。”
穿着拖鞋,姜白路过衣柜的时候,微微顿了顿。
花眠目光骤然锐利起来。
姜白却转过头,黑色的长发柔软的披散在肩头,黑眸淡淡,“酒,很好喝。”
花眠微微一怔,目光也温软了下来。
她的……阿白啊。
温暖的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姜白收拾好自己后就回去了,花眠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敛眉想了很久。
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幸好,她醒来的比较早。
只是看着阿白抱着围巾和手套,一遍遍喃喃着“阿悦”的时候,她的心又难过,又欢喜。
模糊记忆并不难,做几次轻车熟路,只是当阿白真的醒过来,又真的什么都记不得的时候,她又会觉得失落。
昨天醉酒后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她给她拆发,擦去脸上的粉底,唇上的口红,动作温柔又怜爱。
……那么好。
温暖的阳光洒进来,花眠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忍不住拿起了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
然后删掉。
然后再输入,再删掉。
“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输了几遍,删了几遍,而这句话的草稿箱的收件人,永远是她的小学徒。
只是这句话,到最后,还是沉寂在了草稿箱中。
毕竟,她已经被拒绝了啊。
花眠敛眉,扔开手机,让自己不再想,然而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是那个女孩的一颦一笑,每一个动作都刻在心中,难以忘记。
……阿白说,酒很好喝。
她也觉得很好喝。
所以,才要一起喝。
扔开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花眠眸子微微一亮,一把捞起手机,开心的打开了未读。
【鲤鱼,后天是你生日,想要姑妈寄给你什么礼物?】
花眠:“……”
花眠再一次扔了手机。
小学徒就不知道发个消息给她吗?!
她以前是褚悦的时候,可是很温柔的教给过她要在意一下周围关心她的人的!
尤其强调了,要主动发信息,主动发信息!!
主动发信息……给在意的人。
花眠想到最后,心中微微一虚。
……她现在,是阿白真正在意的人吗。
望着被一把扔到地上的手机,花眠觉得自己真的是傻。
自己给自己下套,还把自己套进去了。
在床上失落了一会儿,花眠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微微一亮,她下床捡起地上的手机拍了拍灰,然后在抽屉里翻了一会儿,找到了顾鲤的身份证件。
“四月二十九号。”
顾鲤的生日。
花眠勾起唇角,摸出手机,干脆利落的给小学徒发信息。
【小学徒,四月二十九号是我的生日哦,记得孝敬。】
等等……这样说会不会有点直接?
……嗯,应该委婉一点?
让她想想删了怎么改……
花眠抬头,望着窗外,蹙眉思考,怎么说呢。
无意识的用指甲蹭了蹭手机输入框,花眠想好了,决定先委婉的问一下小学徒到家了没。谁知一低头,刚刚那条输好的信息已经显示了已发送。
花眠:“……”
好像是……刚刚不小心,蹭到了输入框旁边的发送键。
窒息。
= = = =
姜白还没到家。
不,与其说是没到家,不如说是,没回家。
姜白去医院买了点醒酒药,本来是想要回去的,只是在路上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想一想……
会遇到这个人,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
“陪我去喝杯咖啡吧。”
杏眼少女没有再穿她那身朋克的衣服,只是简单的印着流氓兔的白棉T和九分牛仔裤,背着个小包,眼下微微有一圈阴影。
像是一夜未眠的萎靡模样。
齐慕。
举案齐眉的齐,思慕佳人的慕。
姜白一瞬间,想到的是摆满了茶几的血腥玛丽,以及被顾老板毫不犹豫扔到垃圾桶的牌。
——你是局中赌徒。
飘逸漂亮的字,寄托着一个女孩的倾慕和相思。
“抱歉。”姜白摇摇头,声音淡淡的,“我没有陪人喝咖啡的习惯。”
她没有可怜别人的习惯,自然也不会因为怜悯而同意这个女孩的邀约。
她多余的怜悯,也许在这个人看来,更像是羞辱。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只是个局外人。
没有必要掺和。
“哈。”齐慕嘲讽的笑,“你不用觉得负疚,也不用有多余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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