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公悄声进来的时候,嘉晋帝已经平复了情绪,望着画睹物思人一般,舍不得收起。何公公悄声说道:“陛下吩咐的事儿,有消息了。”
承嘉帝神色一凛:“怎么说?”
“今日那澜旭小王子乌木措带着诺娜公主上街,去了奇香楼,老奴带着人,见到了诺娜公主。”说到这里何公公眼角含着泪:“确实是公主呀,跟娘娘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不说长的一模一样,可那□□分却是相似的。”
“是她,是她。”嘉晋帝眼里闪着光,片刻之后又强按下心头的激动之情说道:“不急,还要验明正身。等到宫宴之时乌旋必定带她入宫,到时候安排几个老嬷嬷,昭阳身上的兰印那是皇家的印记,验明了才好。”
“是,老奴省的。”何公公见陛下这般激动,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今日老奴除了见了诺娜公主之外,还碰见了别的事。”然后就将连砚与那一行人动手的事儿说了出来,掐头去尾的,点了下乌木措的失态以及连砚动手伤了诺娜的事儿,客客气气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嘉晋帝闻言眉头也是一皱,叹了声气:“子衿脾气倔,罢了,罢了,以后找机会调和一下。”说着又像是回忆一般:“那会儿昭阳才一点点大,连老夫人带着子衿入宫,那时候子衿就最爱去逗昭阳,哄着昭阳玩。这大了,却没想到才见第一面就动了手,不过子衿也是今日才回的京都,昭阳也是第一回出门,这都能碰见,也是她俩的缘分,缘分。”
潜意识里,嘉晋帝已经承认了诺娜公主的身份,他找了十八年的小公主,终于回来了。
月如钩西垂廊檐下,诺娜半解开衣衫,熟练的对着镜子往脖颈处抹着药膏,凉凉的药膏涂在伤处,让她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今日那人一袭白衣,身上带着似有若无的浅香,她手上的剑毫不留情的划破了她的脖子,可诺娜却清晰的记得那人在她耳边低声说的那句“别怕”温热的气息,就在她耳边,即使那柄剑刺痛了她,可在那一刻,诺娜是真的不怕的,那人身上像是有着一种不一样的味道,让诺娜没办法忘记。
她记得,那个人的名字叫连砚。
房间的门被哐当一声推开,诺娜一慌,赶紧去拉自己的衣裳,神色慌张的看着乌木措,扶住桌面,犹豫了一下才过去扶住他,小声的说道:“王子怎么来了?”
乌木措反手将门关上,盯着诺娜看了半天才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嘴唇,发泄一般的说道:“你说我怎么来了?”
诺娜口中是苦涩的药味,她紧闭着双眼被动的承受着,指尖狠狠的掐进掌心,直到乌木措发泄过之后,才颤颤巍巍的站稳了。乌木措拉扯着诺娜将她按在床铺之上,然后一把就将诺娜身上的衣衫扯下,露出了光洁白皙的后背,诺娜瑟缩了一下,不敢稍有动作,生怕惹恼了乌木措,她趴在枕头上,右肩上的疼痛一点点的传来,诺娜害怕的闭上了眼睛,攥紧了身下的被单,良久之后,身上才被扔了一件衣服,诺娜微微喘了口气,看着乌木措收起的银针,想伸手摸摸自己的右肩,又放了下来。
乌木措将颜料和银针收好之后,随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裳,躺在了诺娜的床上,抬眼看着缩在一边的诺娜,不耐烦的说道:“还不过来?他|娘的,要不是大哥嘱咐承嘉规矩多,老子至于憋屈成这样?过来!”说着就一把将诺娜拽了过去,按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欲|望之上,一番纾解之后,乌木措才骂骂咧咧的走了,他一直都想占有诺娜,可碍于大事未成,只能忍着,可每次上过色之后看着少女的胴体总有忍不住的时候,只能这般解解需求,离了诺娜的房间定然还要去别处好好折腾一番。
诺娜看着乌木措走远之后,才起身将房门紧锁,对着镜子里的人,缓缓拉开了衣衫,转过身看着右肩上的印记,轻轻触摸了一下,疼痛的感觉让她清醒,她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一直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秦韵:唉,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连砚:成为我的新娘。
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希望你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意义。
爱你们
☆、昭阳公主
第65章昭阳公主
将军府的书房里, 连砚摸着自床上又厚又软的新被子, 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家的小韵儿生怕她夜里会睡的不舒服, 亲自张罗着把书房里又收拾了一遍,不仅仅棉被重新换了新的, 连带着又安置了一大堆的物品,就连往常连砚不怎么用的熏香都备了好几样, 像是生怕委屈了连砚一样。
连砚倒不是怕自己委屈, 她将书房弄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让某个小丫头心疼再心软什么的, 没想到,人家心疼了, 然后也付出了实际的行动, 让连砚气闷的无话可说,只能临走时好好的讨要了一番甜头,直把秦韵欺负的面红耳赤喘息不止, 才意犹未尽的将人放了回去。
想着还有漫长的快三年要等,连砚就按住了自己的眉头, 这可让她怎么等的下去?
而另一边的秦韵, 搂住被子, 闻着连砚身上的味道,睡的很香甜,她喜欢这里,很热闹,很繁华, 很美。
而最美的那个就在她身边,秦韵觉得自己没走错,跟着连砚,不管去哪儿她都安心。
连砚从沧澜回来并没有直接进宫面圣,嘉晋帝体恤她辛苦了这些日子,也容她多休息两天不用早朝,可正事却也不能再耽搁,陪着韵儿吃了早饭之后便匆忙入宫了,临走前交代了管伯要好生照顾,别让韵儿无聊了,管伯是个通透的人,尤其是看见秦大小姐身上的那枚和将军身上一模一样的玉佩的时候,便更加的通透了几分,连砚不在,就权当秦韵是个主子,领着秦韵在偌大一个将军府里细细的看了一遍,还将之前连砚不好插手的事儿也都说给秦韵听,可惜秦韵也是个不通俗事的,俩人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皇宫中,嘉晋帝正在等着连砚。连砚这一走许久,说是不惦记自然是不可能的,这会儿见连砚没什么大碍,平安归来,脸上的表情也慈祥了许多,他本就是儒雅的君主,又待连砚多了三分长者的关心,这先问的必然也是连砚的安危。
“朕听说子衿在沧澜的时候受了伤?”嘉晋帝让了坐,也放下了手上的奏折,专心的与连砚说着话:“伤势可好全了?有没有大碍?”
“劳陛下惦记,一点小伤,并无大碍。”连砚又将沧澜的事儿跟嘉晋帝细细说了一遍:“这人如今押在刑部大牢,听候陛下发落。”
欧阳陆是人证物证俱全,又被连砚动了私刑,如今算是半个废人,可这废人也废不了多久了,连砚几句话的功夫嘉晋帝就发了旨意,定了欧阳陆的刑期,连砚想去监刑却被嘉晋帝摆摆手,拦住了:“这点小事儿自有刑部的人去办,子衿呀,朕有件喜事想跟你说说。”
嘉晋帝脸上是喜色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的,连砚心想着,不如就趁着陛下今日高兴,给他来个喜上加喜,将秦韵的事儿也一并说了,说不定还能讨个旨意,也省的日后麻烦。她来之前对这个事儿并没有过多的打算,一来还有些舍不得秦韵,二来这种事算是喜事,她想着水到渠成再好不过的。只是看着嘉晋帝如此好的心情,就改变了注意,反正什么时候都得说,韵儿就算是恢复公主的身份,那也还是她的未婚妻,根本就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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