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容觉得棘手。但她想到了千里之外有人能帮她。
一个星期之后她交了证明顺利退学,并且在家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回了国。
至于为什么急着回国。
只因为想见一个人……
……
“嘿,醒醒。”意识模糊中一只修长的手在她的鼻尖挥舞。
简容艰难地睁开眼睛,目光对上焦距,才见陈燃梳洗好了正撑着胳膊颇有趣味地打量她呢。
“今天不用上课。”简容慵懒地伸手拿手机,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才六点不到。
“当然,上学期间我一般九点起。”陈燃道。
“……”简容。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陈燃说。
“什么?”见她神神叨叨的,简容只好问。
“你亲爱的堂弟一夜没回家。现在怕是已经失身了。”陈燃晃了晃手机道。
原来是郑天今天凌晨三点半在QQ上给陈燃发消息:“未归,替我挡母。”
简容看了一眼内容,有点想笑,怎么跟发电报似的呢?不对,重点错了。她收了笑,问陈燃:“他有说去哪了吗?”
“没有呢。”陈燃回答。
“那他昨晚从烧烤店出来之后去哪了?”
“还能去哪,送佐藤回家呗,佐藤不是喝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吗?你弟总不能把人家扔路上。”
“也许在佐藤家过夜了。”简容打了个呵欠,没想那么多。
陈燃心里想:在佐藤家过夜?我觉得他宁愿选择再跑一条街去班主任老叶家过夜。
“不对,”陈燃忽得皱了眉头,“他又发了一条信息。”
“什么?”
“他说他昨晚去了葛坝。”陈燃顿了顿,“和沙皮雕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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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不愿意,滚!)
第8章 第八章
“郑天和沙皮……嗯他们晚上去了葛坝?还待那儿一夜不回来?”简容揉了揉头发,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可能昨晚心情好,挑了个风花雪夜赏鬼去了吧。”陈燃笑,手却一刻不歇地系好鞋带,往地上踩了踩,“我去把他弄回来,剩下的交给容姐了。”
简容一屁股坐起来:“你交给我什么了?”
“挡着钟阿姨。说不定葛坝的局面难以控制要晚个几天才能回来,所以想个合适的理由,怎么实用怎么来,把阿姨瞒过去。”陈燃道。
钟阿姨就是郑天的妈,简容的姑妈。
“等等,什么叫葛坝的局面难以控制?你们去干什么?”简容抓住重点。
“就是说,”陈燃解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能是人打架,也可能是鬼打架。”
简容头顶坨着一团乱发,表情不定。
“我要跟你一起去。”她坚决的说。
看她这副表情,陈燃耸了耸肩,挺无辜道:“你确定?”
两人收拾了一番下了楼,简容看时间才七点半。
郑天妈在厨房熬粥,听到动静探出头来,一脸惊讶:“你们怎么都起了?今天有事?”
“没什么事姑妈,镇里空气好,想出去透透气。”简容看了一眼陈燃,似乎在问她这样讲有没有什么不妥。
“那你们等等,先把早饭吃了。话说我怎么没看到郑天?”姑妈盛了两碗粥过来,问道。
“郑天昨晚散步的时候遇到佐藤,见他喝成一滩泥,就把人家送回家了,估计晚上嫌麻烦所以就住在他家了吧。”陈燃接过话。
“郑天什么时候跟佐藤关系这么好了?以前不是一见面跟只斗鸡似的吗。”她喃喃道,表情有些疑惑。
简容陈燃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正喝着粥,陈燃忽然问道:“阿姨,你知道去葛坝得多远吗?”
姑妈又端了一盘鸡蛋上桌:“坐车的话半个小时吧。你们打算去那里?那里快拆迁了呀没什么好玩的。”
“没事姑妈,我和陈燃打算去那里写生。”简容道。
姑妈还没有表示什么,陈燃已经被粥呛了一声没命咳起来。
简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还好姑妈没什么反应,只是道:“那你们最好当天去当天回。那儿的老宅子晚上还是挺吓人的,而且也不安全。”
“知道了阿姨,实在不行我们把郑天和佐藤也叫上,四个人不会有事的。”
姑妈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两人吃罢,帮姑妈收拾了一通,上了路。
早晨的空气果然很好,太阳还没完全发挥威力,风凉凉地扫着街道,扫得人心情舒畅。
简容不由自主哼起了她重生前在莫斯科学过的一些调子。只不过她俄语实在不精,死前都没有把这首歌学会。
而且重生很显然抹去了她一部分记忆,这使她每晚的梦都断断续续,像是少了最重要的一环。
到底少了什么呢?
一抬头,陈燃已经站在了马路的下坡,回头耐心等着她。风拂动她的衣领,显得她的面庞尤其意气风发,英气十足。
简容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个念头。这是十七岁的陈燃。
那么,十年之后的陈燃什么样子?
去了哪里?跟自己有什么瓜葛?
简容冥神思索,像是什么都记得,又像是一片空白。
分不清哪些是自己想象,哪些是真实的记忆。
人脑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陈燃一直等她走到自己面前才把脸转过去看着站牌。简容这才发现原来靠这么近的陈燃足足比她高一个头。
陈燃认真研究着站牌,简容则是盯着陈燃领的脖子发愣。
“到葛坝有七站,不算近。”陈燃说着,一低头,刚好对上简容向上探寻的眼睛。
猝不及防被这么赤果果的眼神吓到,陈燃感觉心一紧,当日手机砸脚背的痛像是又能感觉到了。调整了情绪,陈燃小声在她耳边道:“想看等咱们回去看。我让你看个够。”
简容这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就着陈燃露出的膝盖就是一抬腿。
“嘶。”陈燃果然老实了。疼倒是不疼,光麻。
看她捂着膝盖还很委屈的样子,简容简单道:“国外的防身术。条件反射,燃姐担待。”
“我想知道,在国外你都经历了什么。”陈燃语气里透露着一股无奈。
乡镇间的公交车都是隔半个小时左右才有一班。
两人等了一会,日头渐渐起来了。
“容姐在来桃园镇之前,在哪个国家生活?”见车还没来,陈燃随便找话题聊。
“跟我妈,在捷克。”简容想了想,回答道。她这短暂的一生,说实话还挺精彩的。但这精彩大部分是归功于她有个“精彩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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