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郑天嘴张了张,咬着牙没笑出来,“不不老叶……老师刚才那个不是王佐藤的声音,真的,您听错了,对,我会转达的。”
刚挂电话郑天就忍不住要拿胳膊抡佐藤。
陈燃摇醒脸已经整个埋在猫毛里的简容,道:“有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吗?”
“地震了?”简容猛地抬头,一副神游太虚还没虚回来的表情。
陈燃冷静了三秒道:“差不多。老叶说你也要补课了。”
简容听她讲完,头一倒又把脸埋在了已经被她睡出个坑的猫背上。
陈燃:“……”
她突然想提着猫尾巴甩两圈将它扔出去是怎么回事?
吃晚饭的时候,郑天又提了这件事,简容这才反应过来,“啊”了半天。
“怎么了?”陈燃边扒饭边看她。
“我是不是应该把你们高一的课本看一下?”不然死了这么多年学的东西都忘光了啊喂。当然这句话她没说。
别人重生都是打怪升级探险致富谈恋爱的,轮到她容姐重生是回来参加暑假补课的。很好,很感动,应该发个最佳学霸奖鼓励一下。
“还有一周不到了,容姐来得及吗?”陈燃问。
“来得及的。你容姐……十项全能。”她艰难地说。心里泪流满面这年头逼不是那么好装的。
“棒。”陈燃由衷地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于是剩下来的几天,简容都在狂补课本。她英语稍微好点,因为重生前英语一直用着还没落下,但数学就不行了,谁会有事没事说着话突然蹦出来一句:“我们来算个三角函数吧?”就算她这样说了,也不敢保证别人不会揍她。
一转头,简容就发现陈燃抱着数学卷子,倚在床边低头算得很认真很投入。
而自己,趴在床上一本数学书一个小时了才翻到前言部分。
这种感觉很奇妙。
陈燃见简容谜一样地盯着自己,穿着的迪斯尼墨蓝色T恤领口很大,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沟和黑色的bra,当下咳了很久才道:“我是不是脸上有字?还有……你的衣服,注意点。”
简容回过神来,终于将那本数学书翻了一页,这回翻到目录部分。翻页的时候因动作幅度大整个右肩都露在了外面,胸前的景致也一览无遗。
陈燃看了半晌,道:“操。”
简容稍微提了提衣领,听了她的话自然地接了句:“谁?”
陈燃道:“容姐,你能不能转个身背对着我学习?”
简容不明所以,乖乖听她的话换了个方向继续趴着。
这回望着简容几乎半露的雪白的背和撅起的曲线优美又性感的屁股,以及时不时翘一下的大白腿,陈燃欲哭无泪了。
还做个毛线数学啊!满脑子不可描述的画面啊。
没来由地一阵热,陈燃脱了外衣,挠了挠头发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做题。
简容扔掉了数学书。
片刻又很怂地把它捡了回来。忘记这是陈燃的书了。
“燃姐做了几套卷子了?”简容背对着她问。
“今天的话,这是第三套。还剩八套吧。”陈燃答。终于找到了计算鸡状态,整个房间只听见空调的呼呼声和笔在纸上摩擦的声音。
“燃姐辛苦。”简容啧啧道。
“辛苦什么,我只挑自己感兴趣的题目写。”陈燃道。
“有个性。那燃姐高考的话,想考哪所学校?”简容托着下巴问。
陈燃的笔顿了顿,她从没想那么多。或者可以这么说,她可能没有想过去参加高考。
高考意味着她必须走出这片城区,为了一个不明不白的信仰,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燃姐不会连高考试卷都挑自己感兴趣的写吧?”简容乐了。
陈燃道:“很有可能。”
“那……我可以回个头吗?”简容问。
陈燃斩钉截铁:“……不可以。”
简容只好挺委屈地继续背对着她:“为什么!”
因为一看到你穿成那个样子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啊。陈燃捂脸。
她摘下衣架上的一件又大又长的白色纱衣,将简容裹了一圈。
简容:“???”
“好了,你可以转身了。”陈燃明显地松了口气。
简容突然笑了。笑得陈燃毛骨悚然。
“你不会……”简容指了半天。
陈燃心一紧。
“那什么?”简容道。
虽然简容没说,但陈燃还是知道她所指的“那什么”是什么。
“如果是,你会介意吗?”陈燃心里挺紧张的,但表面却更平静了。
简容很想拍拍她的肩说:“好巧啊,我也是啊。”但她还是要脸的。
“不介意吧。”简容耸了耸肩。
见简容犹犹豫豫的样子,陈燃心里明白了半分。“哦。”她道。
哦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啊?简容内心翻了个白眼。
虽然很想知道,但陈燃已经继续低头写作业了,简容也不好再问什么。
完了,对燃姐更感兴趣了怎么办?
桃园一中是桃园镇仅有的一所高中。
里面学霸很多,学渣也很多。想考北大清华的很多,什么都不想考只想活着从里面出来的也很多。总之,两极分化吧。
一进学校,简容发现大部分人都是处在通宵补作业般萎靡不振的状态。只有少数散发着学神光芒的人三三两两地谈笑风生。
陈燃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简容不急不慌在后面跟着,顺便观察四周熟悉一下校园环境。她冥神苦想了一下,还是对这个学校没有一点印象。这说明重生前,她的确没有来过这里,更不可能在这里上学。
“在分班之前,我、郑天还有王佐藤是一个班。都是老叶班上的。老叶这个人挺好讲话,你去报道可能还会多问你几个问题。”陈燃踩着楼梯跟简容讲着。
简容点点头,突然想起陈燃走在前面可能看不到,只好道:“知道了。”
“不要跟他扯闲篇。不然他能拉着你讲上下五千年。”陈燃又道。
简容无话可说。
“唉”,陈燃忽然叹了口气,回头看了她一眼,“我从没这么早来过学校,今天为你破了例。”
“那你一般什么时候来?”简容问。
“上午两节课后吧。”陈燃道。
牛比。比重生前的我还牛比。好歹我平均只敢迟到一节课。简容心想。
她俩上了三楼。听到操场那儿传来哨子的响声,一帮穿荧光短裤的男生边跑边咆哮。简容看见郑天也在里面。
“体育生作息都挺有规律。每天早上五点起来练体能,练完几个小时才去吃早饭。”陈燃道,“通常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练第二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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