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队伍拖着行动,进程自然会慢,若是只带几十人去,自然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白千渔等人到达柳州的时候,天尚未亮,昏昏暗暗的,虽然没有人却也能感觉到紧张压抑的气氛,城门紧紧的关闭着,不留一丝缝隙。
正好白千渔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带着一帮士兵绕了驻扎在二十里外的寻梅国的帐篷很大一圈,悄悄地到达他们的后方。
一干人等随着白千渔换上了寻梅国的兵服,仔细的听着白千渔的吩咐各自行动了起来。
白千渔将衣服拉好,碰碰撞撞的来到了主将梅远的帐前,随即附耳偷听。
灯火随风摇曳,似要灭掉一般,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仿佛如炸雷一般在耳边响起,光听声音白千渔都能猜到此人必是梅远。
还有一人在帐内,只听那人随口提起,语气中却尽是不满:“将军,听说皇上想要让你的孩子也派来战场上,您说,皇上这决定是不是有点太……”
梅远道:“齐欢,皇上的决定臣子就该照做,况且我也老了,让他来战场上历练历练,对他也是好事,你是跟我时间最长的副将,以后有你在他身边扶持,我也会省不少的心!”
齐欢笑道:“将军说的是,齐欢必定会记在心中!稍后攻打柳州的事情我也去准备准备,听候您的命令!”
梅远道:“好!下去吧!”
白千渔立刻将一旁端着洗脸水走来的士兵打晕,将他的木盆夺了过来。
齐欢刚一出帐篷便面露凶相,嘴里低声念叨着:“哼,老子跟了你十多年了,还指望你走了后让老子当主将,你倒好让老子扶持你的儿子,岂有此理!”
白千渔低着头端着水走向帐篷,突然间被齐欢叫住停了下来。
齐欢问道:“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原来服侍将军的那个呢?”
白千渔镇定的回答道:“回副将,他拉肚子了,不敢耽搁主将洗漱所以让我替他端来!”
齐欢皱了皱眉道:“既然是将军的事那就莫要耽误,去吧!”
“等等!”
白千渔刚走出三步突然又被叫了下来,白千渔以为自己露馅了,正准备扔掉木盆拔剑迎上,却看见齐欢朝木盆里吐了一口口水!
白千渔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看过后确实是吐了一口口水。
齐欢抱着看戏一般的态度望着白千渔道:“你什么都没看见对吧!”
白千渔忍住笑一本正经道:“是!”
白千渔终于一波三折的将洗漱用的水端进了帐篷,第一眼看见梅远便觉得他是与老爹不同的威严。老爹虽然行军作战十分有主见,可是在朝堂之上却不争不抢,只愿有一席之地便可。而梅远仅从面相便可知他不只是一个威严的主将更是一个扶持小皇帝的最佳人选。
白千渔在梅远弯下腰的那一瞬便拔刀准备迎上,却被梅远闪身躲开一掌打在了肩上,白千渔躲闪不及挨了一掌后,如凋零的枫叶一般落下,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梅远皱了皱眉头,靠近蹲下身子将白千渔的身子翻了过来,哪料白千渔立刻撒出一把白粉望着梅远笑了起来。
白千渔很庆幸自己在出军前问游医李辞要了不少的好玩意,笑道:“梅将军,兵不厌诈没听过吗?”
梅远瘫软在地上怒道:“软筋散?有本事和老夫正面较量,一届后辈竟敢如此折辱老夫!”
白千渔将梅远绑了个结实笑道:“要是和梅将军正面较量,小女子怕是有十条命也不敢,所以委屈将军您嘞!”白千渔说罢将一块布塞进梅远嘴里,防止他咬舌自尽。
白千渔趁机发射手中的信号烟,从阵营里夺了一匹马将梅远扔了上去,不到一刻周围便聚满了士兵,望着周围个个手持武器的士兵,冲为首的副将齐欢道:“副将齐欢,你们的将军梅远在我的手上,识相的话再往后退兵三十里,否则你懂的!”
齐欢大怒道:“原来是你,要是我执意不退呢!”
白千渔将刀靠近梅远的脖子割出一条血痕:“如果齐欢你非要如此,那晚辈正好替我们踏雪国除掉一大敌将。”
“还有,不要试图反抗,因为你们再快也快不过我的刀!”白千渔随手将身后已经快要得手的士兵抹掉,笑的无懈可击。
齐欢看了一眼我恨恨的准备带军离开。
手下一士兵急匆匆来报:“副帅,不好了,我们的粮食不知何时已经被人运走了。”
齐欢大惊一脚蹬到那个士兵身上,怒道:“你们都在干嘛,还不快去……”
白千渔举着空着的手笑道:“不必找了,是我们运走的,但是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动,别忘了你们的将军还在我的手上。”
齐欢咬牙切齿道:“哼,留下你的名字,要是我们将军出了什么事我定要亲手杀了你。”
白千渔依旧笑道:“我,白千渔,白辄唯一的女儿,我可以保证梅将军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只要你们现在按照我说的做!”
寻梅国被迫退兵三十里,白千渔带着梅远和士兵以及大堆粮食站到了城下,城楼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守卫的士兵不敢确认白千渔的身份特地将老爹唤来,老爹刚从楼上探出头来白千渔便惊喜道:“老爹,我是小鱼儿。”
梅远突然道:“你和你爹这么亲密啊!”
白千渔莫名有点小骄傲:“那是,在家的时候爹爹最宠的便是我了。”
城门缓慢打开,白千渔带着一队人马走进城来,城里街道两边站满了士兵把守,而四周的百姓瘦的不成人形,用贪婪的目光看着众人身后的粮食。有一个男子突然冲了上来对着粮食便是往嘴里一阵猛塞,一旁的士兵手起刀落顷刻间那人的双手便血淋淋的掉在了地上,哪怕如此那人还是再用光秃秃的胳膊扒着袋子大口大口的吃着粮食,直到士兵将他拉开拖走。周围的百姓猛的一颤目光中透漏着畏惧。
白千渔看见这一幕已经被震惊,用马鞭颤颤巍巍的指着那个士兵道:“为什么要砍掉那人的双手?”
那士兵虽然同样饿的脱形却站的笔直,严肃的回答道:“偷盗,按军法处置应斩去双手,更何况现在是特殊时期,不严厉执行,怕是会有更多的百姓效仿!”
白千渔知道,虽然这样确实不太好,但是杀鸡儆猴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
白千渔皱着眉看着这一切:“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作战呢?”
梅远冷哼一声:“当然是为了我皇的天下,你区区一个女子怎么会懂?”
白千渔沉着脸听完没有回答,这不是我想要的。
白千渔遇见老爹跟随他将梅远锁在了一间石屋,粮食已经纷发,大量的百姓争先恐后的排队去领食物。
两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自从白千渔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白千渔觉得颇为尴尬便道:“爹爹……”
爹爹开口道:“你为何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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