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白千渔也在烦恼着这些事情,拿起新的丝带竟无意间走到了江阴红豆杉下面,亦如上次一般将自己的这条丝带挂了上去,将那条丝带取了下来,抬脚快要下来时双脚一软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此时的白千渔满脑子想的都是——我不会弑君了吧?
第5章 身正(一)
一根根银针猛的扎到白千渔的背上,疼的白千渔眼泪汪汪,这才看清周围都是熟悉的场景,这是自己的闺房。
自己这几日是在做梦吗?可是这梦为何那般真实!
娘亲见白千渔醒来抱着白千渔边哭边笑,仿佛失心疯一般。白千渔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娘,你别哭了,孩儿这不是醒了过来了嘛,别哭了啊。”
白泽一巴掌往白千渔的头上拍来,白千渔立刻钳住了他的手,一个眼神递过去委屈道:“大哥这是干嘛,我好不容易醒了,你这一掌可是会拍死我的,哼,娘,你看看大哥嘛!”
白泽解释道:“我这只是试验你的武功,明明平时那么厉害的怎么骑个马都会摔下来?”
白千渔低下头思考了一会:“着实烈马,难以驾驭。哦对了,爹爹呢?”
娘亲解释道:“前段时间皇上派你爹去边境巡查以防寻梅国来犯,两日前已经出发。”
白千渔吃惊的发现原来这几天的事是真的,又连忙问道:“那瘟疫水患怎么样了?”
白泽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有瘟疫水患的?而且你这怎么一醒来就问这个,可不像平日只知道贪玩的你!”
白千渔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估计说出来也没人信,便一个劲的询问。
白泽皱了皱眉头道:“水患已经差不多治好了,皇上从国库拨了不少的钱又让各府拿了些钱一同救济,只是这瘟疫着实难办,张卫云和那群太医也是忙东忙西的,尚且还没找到药方!”
白千渔若有所思。
这几日,白千渔总是望着黄铜镜里的自己发呆,唇红齿白柳叶弯眉,秀发不似往日那般高高束起,而是扎成普通女子那般的云髻,若是不开口他人定当以为是哪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了凡。
只是脑海中却浮现着和阿川滚在一起的画面,顿时羞了个大红脸。可是一想到她是宁远清的妃子却突然又笑不出来了。
白泽推开门靠在妆镜台前挑起白千渔的下巴道:“呦!不错不错,与平日不同,少了一丝英气,多了一分柔和!”
白千渔拨开他的手,把玩着眉笔冲镜子里的自己笑道:“那是自然,以后谁还敢说我白千渔不像个姑娘,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白泽噗嗤笑了出来,将眼角的眼泪擦掉道:“还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看以后谁敢娶你!”
“没人娶更好,我才不稀罕嫁给那些臭男人呢!”白千渔将眉笔沾了些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白泽的嘴边两侧各画了三道,乍一看好像一只猫。“哈哈哈哈,灵杰双宝什么的还不如猫太保来的有趣!”
白泽望着镜中的自己一脸的生无可恋道:“你个疯鱼,不跟你说笑了,差点忘了正事,今日皇上突然吩咐我明日上朝将你一同带上,估摸怕是皇上想要要替你指婚。”
白千渔大怒道:“什么?大哥你怎么知道是要指婚?”
要知道白千渔这么愤怒像是要吃了自己一般还不如明天趁她睡觉直接打包带走,白泽犹豫道:“我也是猜测,毕竟你已经十七也老大不小了,与你同龄的姑娘有的都当上娘了,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替你指婚!”
白千渔愣怔着,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很快就笑了出来。
白泽有种不好的预感,上一次老爹教训了白千渔后她也是这般笑的,后来老爹就没了胡子,白泽赶忙拦着道:“小鱼儿,你玩归玩可是你要知道那是皇上,不管你有什么念头,都给我收起来,皇上可不是你敢动的,知道吗?那可是分分钟就有杀头之祸的,你明不明白!”
白千渔一记眼神瞟过去,自己贪玩是贪玩可是什么时候拿命去玩过,这点分寸还是有的,立刻安慰道:“大哥莫慌,小鱼儿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你放心吧!”
白泽不仅没有放心反倒更加担心,因为上一次她也是这么说的啊!!!
第二日,白千渔一身鹅黄梨花点绣衫以及简单的妆容便随白泽一起进了宫。
大殿上白千渔站在白泽身旁,微微仰起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宁远清,宁远清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白千渔,便下旨道:“将那些染上瘟疫的百姓全部处理掉,将他们的尸体衣物等东西统统烧毁,并且将现如今七成兵力投入到边境,一步步削弱寻梅国的势力。”
白千渔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眼睛,这个男人果敢狠辣而这也是自己与他差的最多的地方,自己在做皇上的时候总是束手束脚放不开来。
话锋一转,宁远清冰冷的声音传来,响彻耳边:“白千渔,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白千渔赌气一般的将头抬了起来,盯着他。
宁远清将语气放的平和:“你今年多大了?”
白千渔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小女子今年十七!”
宁远清语气中多了一丝调笑:“那可有喜欢的人?”
“启禀陛下,小女子尚未有喜欢的人。”白千渔立刻行礼婉拒道:“而且小女子曾经发过誓,天下一日不统,千渔一日不嫁。望陛下成全。”
白泽连忙站出来道:“望皇上恕罪,都是家里平日太宠着家妹,还望皇上不要见谅。”
宁远清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那朕便封你做个将军,将这天下一统如何?”那眼神没有半分的玩笑的意思。
朝堂之上一片哄闹,踏雪国何时出过女将军,处处都是对女子的嘲讽不信任,白千渔抬起头直视着他目光坚定:“好。”
退朝后,白泽脸色铁青正准备斥责白千渔胡闹的时候,宁远清便将白千渔唤走了。御花园中,巺妃坐在宁远清的腿上倚在他的身上递给他剥好的葡萄,而唐妍川则被晾在一边,白千渔走过去径直坐在了唐妍川的旁边笑着慢悠悠的叫道:“”阿~川~”
唐妍川一脸惊喜看着白千渔笑道:“千渔,你终于醒过来了,前些日子……”话未说完,偷偷瞟了一眼宁远清和他身上的巽妃,随后道:“你怎么来了?”
白千渔看了眼宁远清,解释道:“是皇上带我过来的,我来看看你,我还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
巺妃不满的皱了皱眉,宁远清伸手替她抚平了眉头,喂给巺妃一颗葡萄:“爱妃莫要皱眉。”
巺妃点点头:“皇上,听闻你封了白府的二小姐做了将军,真有此事?”
宁远清望着白千渔古怪一笑:“确有此事,不过是她自己应了下来。”
太监匆匆赶来禀告:“皇上,张卫云张大人说有重要的事情禀告,正在那侯着,特让奴才前来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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