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我又没怪你。你难道不觉得太监和自梳女挺般配吗?你说我们像不像皇宫里的太监和宫女。”
萧韫玉越这样说,凌木兰哭的越凶。
萧韫玉趁机搂着凌木兰安慰,凌木兰扑进她怀里摇着头伤心落泪。
“我是男人,你用自梳女做挡箭牌。你看我现在是假男人了,你就肯乖乖躲在我怀里。我觉得这样挺好。木兰,我喜欢你。”
萧韫玉说的凌木兰更加内疚,她突然的一句表白还把凌木兰说的愣住不哭了。
“我是自梳女,你是太监。”
凌木兰窝在萧韫玉怀里幽幽开口。
如果她没有自梳,如果她没有冲动的伤了萧韫玉,她也配不上萧韫玉。
现在没有如果,他们更是没有可能。
“对食听说过没有,宫里太监和宫女结为夫妻叫对食,木兰要是不介意我是个假男人,我想与木兰对食。”
凌木兰皱着眉思考着萧韫玉的话。
“我是自梳女不能出嫁要一辈子住在姑婆屋,和你对食需要嫁给你吗?”
萧韫玉明显是下着套让凌木兰钻,被固执的凌木兰无意破局了。
“不需要。”
咬着牙萧韫玉说的心不甘情不愿。
“那我同意了,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伤。”
凌木兰头埋在萧韫玉的怀里,蹭着萧韫玉有些软乎的胸膛,手拉着萧韫玉藏在长袍下的裤腰带。
“不行。”
萧韫玉斩钉截铁的拒绝,头摇的像拨浪鼓。凌木兰仰着头,一脸倔强的望着她。
“为什么不行?我们都对食成为夫妻了。”
在萧韫玉眼里凌木兰还是孩子,容易哄也容易把这件事岔过去。
“我们还没有同床,等同床成为真正的夫妻了再给你看。对了,你今天怎么没有提花生过来卖…”
同床了就算凌木兰知道了她是女儿身想逃,她绑也要把凌木兰绑在身边。
————
凌木兰自欺欺人认为答应萧韫玉对食不算违背誓言,却又害怕被姑婆知道,与萧韫玉私下相会都是挤的时间出来,每次出来没一会儿就急着要回去。
“这些大洋你先拿着用,不够了再告诉我。”
这次出来萧韫玉特意去师傅那里支了一些钱。
萧韫玉以为凌木兰会忙的没有时间和她约会,都是被没钱给闹的。
“不要,我不要你的钱。”
凌木兰瞅着银钱袋心里甜蜜,却把钱袋子往萧韫玉怀里推。
“什么你的我的。我们对食成了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萧韫玉不接钱袋子,还变出了一朵头花,温柔的为凌木兰戴上。
凌木兰害羞的低着头,唇角咧着笑。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伤了萧韫玉的命根子,萧韫玉应该恨她才是,不该还对她这么好。
“因为我喜欢你。”
萧韫玉牵着凌木兰的手深情告白,凌木兰感动的热泪盈眶扑进萧韫玉的怀。
两人依偎着,凌木兰紧紧捏着萧韫玉的衣服,萧韫玉抚摸着凌木兰打在身后的麻花辫,轻轻吻了凌木兰的头顶。
“我,我也喜欢你。”
结巴如同蚊嗡的声音打在萧韫玉的胸口,萧韫玉欣慰的笑。
“喜欢我就乖乖收下银钱,一会儿我们去踏青如何?”
萧韫玉笑的开怀,凌木兰为难的皱着眉。
她要收衣服回去了,没有收衣服回去洗,姑婆们会起疑。
“我该回去了。”
呐呐的凌木兰不想扫萧韫玉的兴,可是她和萧韫玉的关系被姑婆们知道了肯定会反对,她也不想别人知道萧韫玉成了假男人。
“木兰,我们要一直如此吗?下个月我们戏班就要离开羊城了。”
萧韫玉以为给了凌木兰银元,凌木兰能放下忙碌好好陪她一天。
她不需要凌木兰为她放下所有,但凌木兰必须为了她学会取舍。
萧韫玉可以为了凌木兰离开祥云戏班暂时留在羊城,但她们迟早都要离开羊城,凌木兰迟早都要面临取舍。
“这么快?你们下一站去哪?”
凌木兰从没想过要离开姑婆屋,她喜欢萧韫玉但她说过要给姑婆们养老送终。
纵使有万般不舍,如果要做出选择,她只能放弃萧韫玉,不能置姑婆于不顾。
凌木兰会取舍,舍的却是萧韫玉。
“去五百里外的江城。你不挽留我吗?”
萧韫玉要去那么远,凌木兰闷闷不乐。可以挽留,凌木兰欣喜的扯着萧韫玉的胳膊。
“你能留下来吗?不要走好不好?”
戏班都是走南闯北,不会在一个地方固定演戏。上次祥云戏班来羊城,那还是在两年前。
凌木兰没想过挽留萧韫玉,也不敢留萧韫玉。萧韫玉这样问她,她以为萧韫玉这次能留下来,眉飞色舞喜笑颜开。
“留下来就要离开戏班,我在羊城没地方住,你愿意收留我吗?”
凌木兰住在姑婆屋,姑婆屋有戒律男人不得入内。
何况凌木兰还瞒着姑婆,她与萧韫玉对食成了夫妻。
“我,我没住房。”
凌木兰皱眉垂首。她一介弃儿,垂香姑婆怜爱才能裹腹有瓦片遮身。
“如果韫玉在羊城有了住房,木兰愿意搬来与韫玉同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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