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细细抚揉着掌下的脸庞,一副身躯突然就贴了过来。
接着,两瓣温热贴上了她的唇。
“晚安。”
却不想,这一记晚安吻却恰恰起了反效果。
晚了,她再也难安。
这一吻也瞬间唤醒了她的味觉:嗯,甜甜的,薄荷味。
至此,四觉全开,她像只在黑暗中蛰伏已久的兽,突然一个翻身就朝近在咫尺的猎物压了过去。
十指扯着身上的衣物,鼻尖嗅着身下的人,耳畔伴着凌乱的呼吸,而嘴也不甘示弱,急朝甜蜜的源头寻去...
柔软、馨香、娇喘、甘甜。
一场感官的协作演出就此展开。
它们既是表演者又是观众,既卖力演绎着此间的精彩,又尽情享受着其中的乐趣。
此刻,大概只有眼睛是孤独的吧。
可它们却也盼着加入进来。
啪——
“哎呀,别开灯,太晃眼了!”
“哦。”
啪——
就这样,眼睛参与了三秒…
可就算只有三秒,它们也是心满意足的,否则也不会将这三秒内的所见所感即刻就反馈给了那张甜嘴:
“你真美。”
第77章 回家
一夜良宵后,林锦云染上了感冒。
蒋兰内疚极了,死活不肯她再跟去工地帮忙,林锦云便只好一个人待在206房。
可这么待着也闷得慌,于是,蒋兰前脚一走,林锦云后脚也出了门。
她自然不会傻傻地跑去工地找骂,而是坐车去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再回到宾馆时,手上已经多了两斤红色毛钱和一袋毛线针。
她买的散装毛钱,回房后便关起门来卖力地缠起毛线球来。
蒋兰中午带饭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
床铺上堆满了红色毛球,而被包围在这一片红色中的林锦云,正埋头费劲地解着一大团打了结的毛线。
“你早上跑去买这个了啊?”
林锦云正忙着手下,便只顾她自己的麻烦,听她回来立即抬头哭丧道:“怎么办?这个结老拆不开,都弄了快十分钟了...”
“唉。”蒋兰无奈地叹口气,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那团毛线,“行了,等会儿我来弄吧,先过来吃饭。”
“哦。”
吃好饭两人开始处理毛线。蒋兰手巧眼尖,不过几分钟就将那一大团打结的毛线拆的清清楚楚。
林锦云看得佩服,夸道:“我们家兰兰就是厉害。”
兰兰。
蒋兰想起昨晚淋漓尽致时,她喊的就是这个爱称,脸颊立即就染上了毛线球的颜色,忙找别的话嗔怪道:“也是个笨的,既然都出去了,怎么不连车票也一快买了?”
“对哦,怎么给忘了。”她想了想,马上又提议道:“我们这会儿一块去买吧?”
“我自己去,你还病着,别再乱跑了。”
“病好了,我早上出门晒了晒太阳,鼻子一下就通了。”
“不行,你感冒声还是挺重的,等下吃了药就去睡一觉,不准再乱跑了。”
“哦。”
林锦云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毛线缠了十分钟,寻呼机突然响了。
林锦云抓过机子一看,是许小峰的号码,便下楼去借了电话拨过去。
“喂?”
“喂?小峰,是我。”
“回挺快的嘛,还在深圳是吧?”
“嗯,还在呢,还得再待几天才回去。”
“你还舍不得走了啊,要不就在深圳扎下来算了。这里挺好的,改革前沿,机遇无限。”
“我可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对了,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来问问看你回去没有,反正我明天也要去买票,如果你还没回去就顺带帮你一块买了呗。”
“谢谢啊。你几号回去?”
“二十号,你呢?”
“二十三号。”
“这么晚啊。诶,反正还有几天,不如今晚约出来吃顿饭?蒋兰跟你在一块吧,你们一起来。上回吃的匆忙,这回咱们三个老乡好好吃一顿广东菜。”
林锦云听得既感动又感激,全然忘了自己胃刚溃疡过。再则这两天一直清汤寡水地吃着,她早就惦记那些吃些好的了,便答应道:“这提议好,咱们是得聚聚,但是得我请客。”
“行,我做东,你买单。”
“好。要不暂定明天晚上八点,可以吗?”
“可以。我来找馆子,找好通知你们地点。”
“嗯,好,那就这么定了。”
“好勒,回见。”
“小峰等等。”
“还有事?”
“谢谢你。”
“行了行了,谢谢这两字我都听腻了,不知道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谢谢啊?你还是准备好被我宰一顿吧哈哈。”
林锦云笑道:“好好,任君宰割。”
一个半小时后,蒋兰买了车票回到宾馆。
林锦云便将许小峰帮助自己找她的事连同请客的事一并告诉了她。
她自然是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也就把这顿饭说得情深义重非去不可了。
蒋兰想不到理由反对,也只好答应和她一起去,毕竟吃喝会面倒是其次,看着林锦云不让她饮乱食才是要紧。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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