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向自己的内心妥协了一回,看向林锦云点头道:“我跟你走。”
林家这头,因为打电话没能找到林锦云,几个人只好凑一块先商量出一个对策。
郭春兰这时早没了主意,只知道问儿子儿媳拿主意。
刘凤先开了口:“你说到底是谁去举报的?”
林伟健骂道:“这人也太缺德了!”
刘凤想了想,说道:“你说会不会是那个高思慧啊?最近我们也就和她有接触,”
“可这对她也没好处啊。”
“也是。那你说会是谁?”
郭春兰见两人猜来猜去不谈正题,急忙打断两人道:“行了!都什么时候了,先想想办法啊,警察现在怀疑我们买卖人口,这要怎么跟警察说去?”
林伟健想了想,纳闷道:“可是就像刘凤说的,蒋兰是自愿来咱家的,自己卖自己也算犯罪吗?”
刘凤细想了一阵,突然又叫了起来:“哎哟!我的娘哟!你刚刚说她自己卖自己,你想想她是来干啥的?她是来给老二当媳妇的,而且两人还没领证,这不就成了...”
“成了什么?”
“成了...卖/淫的。一旦被警察发现了,那老二就是嫖...”
“胡说!”郭春兰惊吼到,又忙打断刘凤的话,“老二还没和她做夫妻,能算你说的那个罪吗?”
刘凤被吼得瑟缩了一下,委屈道:“我也是顺着这么分析。”
这话却引起了林伟健的警觉,他静下心来仔细一想,后背顿时拔凉起来,拉住郭春兰说道:“妈,还好那天晚上锦云在家,冲进去推开伟康,拦下了那件糊涂事,不然就是强行逼迫人家蒋兰。万一事后蒋兰不仗义去报了警,兴许罪名比刘凤说的那种情况还严重,毕竟伟康和蒋兰终究是没有领证的。”
郭春兰被儿子这么一提醒,再一细想,瞬间就明白了林伟健话里的意思,顿时心有余悸,手居然跟着抖了起来,嘴里喃喃道:“那现在咋办”
刘凤见郭春兰蔫了,又硬气了几分,说道:“还能咋办,领证呗!这里里外外的关键不就是一本结婚证吗?有了证,就是合法夫妻,警察也管不着。”
郭春兰恍然大悟:“对!得去□□。有了证谁还管得到我们。”
她一想通又不免后悔起来,懊恼自己当初因为林伟康的不配合而迁就他,一直拖着没办这件事。
可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只能先去找蒋兰。
郭春兰这样想着就忙动身起来,刚走出两步就被林伟健拉住了。
“妈,你别冲动,要去找也不是这时候,警察兴许这下也在她家呢,你这样一进去被警察看到了更说不清楚了。”
郭春兰一听到“警察”两字吓得缩回了腿,只好听儿子的,先待家里,一直等到太阳快下了山,才和刘凤一起急匆匆地往远西村赶去。林伟健因为要在家看着林伟康,没有跟去。
郭春兰赶到蒋家,却只见蒋父和蒋威在吃饭,没见到蒋兰,但还是强装镇定地问了蒋父蒋兰的去向。
蒋父只说蒋兰中午回来了一趟,收拾了东西就走了,没说去哪。
郭春兰一听,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蒋父见郭春兰婆媳二人神色慌张,心里起疑,忙问她们要找女儿干啥。
面对蒋父的发问,郭春兰这回学谨慎了,思来想去,觉得这事还是先别声张。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蒋父,又和刘凤回到了自己家。
她一回家就冲到楼上去翻蒋兰的行李,把行李袋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翻出一分钱,整个人立刻像丢了魂般瘫倒在林锦云床上。
林锦云带着蒋兰也回到了学校。
她才刚到宿舍楼,传达室的张大爷就急忙通知她家里打了很多电话来找。
张大爷看到她身后又跟着一个人,便多嘴问了蒋兰的身份。林锦云只好跟她说是家里的表姐,要住下一阵子。
蒋兰跟着林锦云来到三楼最尽头的那间宿舍,一开门就仔细打量起这间房间。
房间形状呈一个大写L,正对门的是并排放着的两张浅棕色课桌,一张几乎空着,一张上面则放满了书本和字帖,还有一副笔墨纸砚和一摞写好的毛笔字。课桌旁边,紧贴着墙壁放着个棕色的小衣柜。再往左边看去,是一张组合板木质单人床铺,上面放了被褥、枕头和两三本小说。床铺的对面是另一张一模一样的床铺,只不过现在还空着。
再看远些便是房间尽头的阳台,阳台一边是一个水泥砖砌的小水池,一边是一间小厕所。
虽是一间不太大的寝室,蒋兰却觉得满室温馨。桌上有她看过的书,衣柜的门把手上挂着她的外套,窗台上摆着她的牙刷水杯...这里到处都有她的痕迹。
林锦云见蒋兰正打量着这房间,也不打扰她,只静静地帮她把衣服放进衣柜里。她看着被填满的衣柜,心里也觉得满满的,不空不虚,踏实了许多。
可还是缺了草席、床单、棉被和枕头,蒋兰走得急,除了随身的衣服,并没有带别的。
林锦云便提议出去买,她本想让蒋兰先去自己床上歇着,由自己出去购买,这样也能顺道下楼去给家里回个电话。
可蒋兰不想她花钱,说什么也要一起跟去,林锦云只好带她一起出了门,暂时把回电话的事延后。
两人到了百货商店才发现原来要买的东西还很多。于是挑挑拣拣,走走逛逛,一趟下来居然花了不少时间,两人回到宿舍又把床铺收拾了一番,稍微打扫了一遍宿舍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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