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甜头给得实在太突然,林锦云惊讶地忘了读书,只傻傻搂着蒋兰发呆。
“不念吗?那我去睡了?”
林锦云赶紧回过神来,怀抱着蒋兰,下巴轻靠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轻声念起书来。
可小别胜新婚,光念书何以解相思苦?
念完一篇后,林锦云的嘴就不只用来读书了,而是顺着蒋兰的脸颊开始四处游走,走到哪便吻到哪,像个在沙漠里急求着水源的旅人。
终于,当她靠近到那双柔软湿润的唇瓣,便毫不犹豫地贴了上去,欣喜而激动地汲取着其中甜美的芳泽。
软玉馨香,欲罢不能。
她的大脑失了理智和克制,只知道要不断地摄取才能缓解心里的渴望,顷刻就把怀里的人压在了身下。
林锦云的唇还在继续探寻着未知的地方,手也逐渐加入了进来,帮忙开疆辟土。
这幅唇瓣顺着绵延柔美的曲线一路往下,眼前的美景无一不让她心跳不已,于是果断失了自制,只懂一味驻足流连,恣意游览,迫不及待地留下自己的足迹。
身下的人轻轻颤动了起来,身体也随之一僵。
林锦云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退缩,马上就收敛了放肆,抬头看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眼里却是难掩的渴望和哀求。
很快,她无声的诉求被予以批准,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脖颈,引导着她慢慢靠近,最终重回到那片甜蜜的温柔乡里。
林锦云感激地亲吻着身下的人。
为了报答这份收留之恩,她热情地在恩人身上顶礼膜拜。一寸寸温柔地探寻,虔诚地欣赏,终于到达了那片孜孜以求的清幽河谷,溯流而上去寻找那朵芬芳圣洁的空谷幽兰。
那朵兰柔美而娇嫩,正羞答答绽放,静静等待它的赏花人。
而这位赏花人却不满足于只是欣赏,她偏又是位文人,自是懂得有花堪折直须折的道理。
于是,她怀着深深的恋慕之情,毫不犹豫地采撷下了这朵高洁的美兰。
锐痛、酥麻、震颤、兴奋、晕眩…各种前所未有的感官体验纷至而来。
蒋兰望着眼头顶刺目的光线,此时此刻,就连这盏安静亮着的日光灯都嫌多余,便伸手往床边一捞,拉灭了顶上那盏灯。
夜色如水,佳期如梦。
第二天,蒋兰又一次睡迟了。她撑起疲惫酸软的身体,看了眼墙上的钟,十点零五分。
再看一看四围,林锦云又不见了。
蒋兰无奈地叹口气,也不打算下床,又无力地躺了下去。她才刚一躺下就觉察到身下的不对劲,低头一看,不见床单。
她想到昨晚的种种,脸上泛起顿悟后的羞红,窝进被子里等着那个每次一占完便宜第二天就不见踪影的人。
那人却并没让蒋兰久等,和昨天一样,林锦云又提着大袋小袋回来了。
林锦云把手里东西往阳台桌上一放,又去厕所洗了手擦干水迹,接着把阳台门轻轻一关,窗帘一拉,就转身往床铺上坐下。
她见蒋兰正窝在被子里背对着自己,就探过头去看她醒了没有。
林锦云从蒋兰红扑扑的脸颊、微皱的眉头、以及紧闭的眼皮底下正转动着的圆鼓鼓的轮廓里猜到她在装睡,顿时也起了玩心,拿手去玩她细长弯曲的眼睫毛。
蒋兰的眼皮马上条件反射地动了起来,怪异又滑稽地连续跳眨着,惹得林锦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这声笑暴露了她的意图,蒋兰这便发现她正在故意逗弄自己,立马睁开双眼,皱眉怒瞪着她。
笑意还挂在脸上,林锦云乐呵呵地拆穿蒋兰:“哪有人睡着了眼珠子还一直在眼皮下乱动的?”
“就你机灵。”
“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早饭都还没吃呢,饿了吧?”
“不饿。”
谁料,话音刚落,被子里就响起一阵咕噜噜的声响。
蒋兰的脸像烧红般持续发热,忙别开眼不看林锦云,埋怨道:“哪还起得来,全身都酸软了。”
林锦云憋着笑,讨好道:“起不来就别起来了,就待在床上,我喂你吃。喝点粥好不好?”
“那要刷牙呢?洗脸呢?你也帮我?”
“当然可以了,我把盆端来伺候你不就好了。”
“上厕所呢?”
“我抱你去,抱不动就背你去。总之不能让你累着。”
“累成这样不就是你害的?”
“哦,是。是我的错,我欺负了你。今晚换你来欺负我吧。”
林锦云说完就自然地贴近蒋兰,拿脸蹭了蹭她的脸,撒娇道:“我喜欢被你欺负,被你差遣,被你使唤,真的。”
蒋兰听得心软,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叹道:“傻!我这么严厉你还喜欢。我还老管着你,买自行车要说你,连买盆花都要限制你。”
“你都是为我好,我知道的,我不傻。”
“我刻板孤僻,人也闷。”
“这不叫刻板孤僻,这叫有气质。这也不叫闷,这叫冰美人。有个词叫气质如兰,是红楼梦里形容妙玉的。她就是个冰美人,跟你一样。”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眼里哪有什么西施,全是你。”
“锦云,对...”
蒋兰看着林锦云发热的目光,心里那股潜藏的愧疚感突然开始作祟,胸腔顿时溢出一股浓烈的酸,眼泪瞬间就漫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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