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等五分钟就可以……”她扬扬唇,忙完,假装自然地转过身。
视线真的对上了。
童明月眼眸映着客厅亮亮的灯光,目光闪烁了下,好像有少许怔愣。旋即柔和得不可思议,弯了弯唇,用表扬口吻说:“真能干。”
许灿说:“就蒸馒头而已……”
心跳砰砰加速,浮出念头:不如明天就表白好了。
—
翌日。
许灿带着一袋子食材,敲开她家门说:“我准备做晚饭,可是做一人份太难啦,想起来正好有个饿肚子的邻居。”
童明月哑笑,视线落在那袋食材上:“拿那么多东西来啊?”
“我的冰箱太小,”许灿无辜地眨眼说,“昨天我看你的冰箱都空着,就借我放放东西吧,我给你做饭,双赢!”
“什么双赢,”童明月乐得不行,“你亏得一塌糊涂呀。”
许灿万分真诚地说:“不会。”
童明月的冰箱里,除了那包昨天拆的速冻小馒头,只有两袋茶叶,咖啡粉,和临近过期的一袋酸奶。空荡荡像刚才买回家。
许灿把今天不做的东西很有条理地放进去,其他都放到水池旁,该解冻的解冻。
童明月凑过来看了眼。
“喔,南瓜。”
许灿见她一堆菜里只说了这个,察觉问:“喜欢还是不喜欢南瓜啊?”
童明月说:“还好。”
“还好的什么程度的,”许灿想了想,先把塑料袋里的蔬菜都倒进水槽里,打个比方问,“所有菜都做好放在你面前,每个最多吃十口,南瓜吃几口。”
童明月说:“一口都不吃。”
……这不就是挑食不吃吗。
许灿忍着笑问:“那除了南瓜,还有什么不爱吃的东西吗?”
“丝瓜,”童明月一本正经,挽着袖子准备帮她洗菜的。手刚伸过来,就被许灿挡住。
许灿板着脸严肃地说:“厨房现在被我征用了,你得坐在外面去。”
童明月:“……”
童明月见她非常认真的样子,顿了顿,确实是对厨艺没有自信,但极力保证说:“我帮你打打下手而已,不会捣乱的。”
许灿鼓着脸摇摇头,万分坚持:“绝对不行的,不让我自己洗,做出来的菜没有灵魂。你想看就站在旁边,绝对不许插手。”
童明月:“我就帮你……”
许灿打断:“不行。”
童明月:“就……”
许灿:“不行。”
童明月:“……”
她最后还是没争取过,被许灿赶去小吧台坐着等吃。
许灿没花时间做什么费力大菜,简单的三菜一汤,越家常越自然,越自然越好。就是很普通的菜,童明月每道都异常认真地夸了好几句。
许灿笑说:“要不是吃过童教授做的饭,我还真信有那么好了。”
童明月反应了几秒,童教授不是在说她而是指她爸。
无奈笑:“就是有那么好……”
许灿刚想说什么,忽然说:“不是不吃南瓜的,”她怕童明月是吃她做得饭不好意思挑,“不想吃就别吃,谁都有不爱吃的东西。”
童明月闻言愣了下:“我都没看见南瓜,你混在汤里了吗?”
许灿:“………………??”
许灿迟疑好几秒说:“你觉得你现在在吃什么?”
“反正不是南瓜,”童明月脸颊鼓动,垂下眼,筷子夹起一块来拖出长长糖丝,特别淡定地说,“南瓜又不长这样。”
许灿深呼吸,才能憋住蔓延出来的笑。
长条南瓜切成小块,又下油锅炸过,确实形状变化很大。但正常人原来还会分不出的吗?
许灿托着腮帮,扬着唇,见她吃得还挺开心的,就等了等。
直到童明月放下筷子,正撞见她视线,含着笑问:“怎么这么看我,脸上有沾到东西吗?”
“没有,”许灿摇头,才慢悠悠地说,“这道菜叫拔丝南瓜。南瓜皮还在厨房的垃圾桶里,你要不找找,南瓜去哪儿了?”
“……”
童明月沉默几秒,唇角弯了弯,抬手无奈地揉着太阳穴道:“我就说,怎么还真有股南瓜的味道。以为是糖比较特殊。”
许灿笑倒,脸埋在臂弯里笑得直不起腰。
—
那道划伤花了两天就结完薄薄的痂。
许灿等到第三天,用热水在结痂处仔仔细细冲了冲,也没擦干。半天功夫,伤口就发炎化脓了。结痂被红肿发炎衬得有点狰狞。
去童明月那儿换药的时间,又延长两天。
许灿没有敢故意再加深伤口,也怕太刻意不自然。
就借这换纱布的几天时间。
许灿去童明月家里,做两人份晚饭的事,已经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她有次顺口说,食材都在她家冰箱里,她不回家自己就得饿肚子了。
童明月笑着拿给她自己家的备用钥匙。
……
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许灿终于在她的温柔稳重里看到了别的地方。她也会出乎意料的孩子气,故意跟她抢吃的,还从肉末炒茄子里挑肉末,除了南瓜丝瓜,她似乎讨厌所有软趴趴的食物。
等老了一定是个麻烦的老太婆。
许灿每次做饭,她都在旁星星眼地看着,时不时就要夸句“好厉害呀”,“怎么做前随便看看就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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