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仪拿着手机在耳边,半晌不说话,她虽然不是很在意她父亲有了私生子这事,但是他有了私生子就不再如从前那般关爱自己,这事令她心里尤其不快。
“还在听吗?小宝,爸爸知道错了。”秦委天是个在商场上狡猾老练,且十分具有魄力的人,这么些年他也取得的成功已不算小,可以说是富甲一方了,到了这个地步,多少有些自视甚高,他甚至没有向自己的妻子肖雯认错,却是向自己的女儿认错。
少仪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捂住嘴,尽量不发出声音,脑海中浮现出从前父亲对她的宠爱,她怎么也恨不起来这个人。
她极力控制情绪,回道:“在。”
秦委天显然是听出她哭了,却是没有安慰她,知女如他,知道此时越是安慰越是适得其反,电话里的声音又柔了一分:“小宝,好好照顾自己,爸爸周末来接你!”
“嗯!”少仪简短的回了一声,显然心里是极为委屈的。
电话挂断之后,少仪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这些天,她心里憋着的情绪全都爆发出来,哭了几分钟,她慢慢停息下来。又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觉得眼睛有些干涩,刚刚情绪激动,身体又外泄不少,她索性起来去卫生间又简单的冲了个澡。
刚一出卫生间,听见有人在敲门,都快十点了,谁这么晚还来敲门。
少仪的第一反应,会不会是梁锦牧?
她走到大门处,看了看监控视频,果然是她!她手上端着一碗什么东西,应该是给自己治疗肚子痛的药吧。
少仪原本刚刚哭过,不大想见人,可是这么大晚上,她给自己送来了药,不开门似乎也不太好,以后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况她还是顾老师的表妹,还有那位女子,不知道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门,只见梁锦牧同学站在门口,面容清秀,微微含笑,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神竟然有丝复杂的神色。
她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洗完澡,穿的还是浴袍,脸上不由微微一红,道:“进来吧,我去换身衣服。”说完她转身朝卧室走去,换了一身粉绿色的休闲家居服出来,见梁锦牧同学已经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个保温桶。
她走过去,亦是笔挺地坐在了转角沙发的另一边,只听梁锦牧同学道:“肚子还是很疼吗?”
“没有。”少仪淡淡回道。
“都疼哭了。”锦牧盯着她的脸说道。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哭了?”少仪顿时有气,这人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还是如从前一样脾气暴么?锦牧暗暗叹息,半晌,柔道:“我给你熬了点治疗痛经的汤药,你喝了以后就不会再疼了。”
少仪低头不语,她从小有个怪毛病,最见不得别人说她哭,除了她爸妈,哪个要是说她哭,她肯定要翻脸。
“我不疼了,不用喝药!”少仪心里还有些气。
“嗯,那你早些休息吧,你疼的时候再喝。”锦牧仍是语气平和道,说完她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门被轻轻地关上,周遭又变得安静起来,少仪盯着那桌上的保温桶,心情复杂,自己刚刚是不是不该冲她发脾气,伤自己的人又不是她,可是现在过去跟她道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拉不下来这脸。
第5章 解痛
第二天一早起来,少仪走出房门,刻意看了一眼茶几,却发现昨晚梁锦牧送来的保温桶不见了,她心里顿时涌起一丝不妙的感觉,急忙走到厨房,只见那银色的保温桶盖子被揭开,桶倾斜在一旁的不锈钢碗架上,兀自泛着柔和的光泽,就像梁锦牧同学那白皙的脸。
一旁紫砂锅盖的蒸汽孔里冒着一缕腾腾的热气,空气中弥漫着老母鸡汤的香味。
她妈妈交代过刘姨,绝对不能让她吃过夜的东西,那碗汤药被刘姨当成了过夜的东西,勤劳而尽职的刘姨一大早来给处理了。
少仪心里顿时生起一丝歉疚。
她今天刻意早到教室十分钟,空位置还很多,她选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又将包包放在一旁的位置上,然后低头翻起了书本,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扉页上高等教育出版社那几个字。
她时不时看一眼腕表,离上课还有五分钟了,梁锦牧怎么还没来,她不会又笨到找不到教室吧?
“少仪,这里有人坐吗?”王俊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少仪头也不抬道:“有人!”
“谁啊?”王俊仍是那柔和的语气问道。
少仪顿时有些烦了,抬起头来,却刚好看见梁锦牧同学眼神复杂,两手空空,微微喘气,站在她面前。
也许是因为王俊在一旁站着让她有些不耐烦,也许是因为这位置本来就是给梁锦牧留的,她不知怎么就伸出一只手,拉住梁锦牧的衣角,直接拉到一旁的空位上坐下了。
她仍又低下头,半响,感觉到王俊知趣地走了,她才微微抬头看向黑板。
“这位置给我留的呀?”锦牧嘴角含着一丝笑意问道。
“不是!”少仪听她语气似乎有些得意,淡淡回道。
“哦,那我去别的地方坐吧!”锦牧也很知趣。
“上课了,不要扰乱课堂秩序!”少仪眉头微皱道。
“哦!”
“我是不喜欢他坐我旁边。”
“原来如此!”锦牧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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