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哭一边开着车,实则危险得很,好在这时是大年三十,大家都在家里吃团年饭,路上行人不多,她闯了三个红灯自己都没察觉到,就这么不知行了多久,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学府小区,她觉得好累,好想睡觉。
车停在了小区楼栋门口,她趴在方向盘上,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人敲窗户,敲了好半天,她抬起头来,看到窗外一个男人的脸,有些熟悉,好像是她父亲秦委天的司机袁师傅。
她起初不理,袁师傅仍是不走,她听见他在外面喊着:“小姐,不能在车上睡觉,会闷到的,快下车吧,秦总很担心您!”
少仪不想听,也不想见到这些人,她打开车门,神色冷峻,沉声道:“是他叫你跟来的吗?”
“秦总临时有点事,一会儿就过来了,您先跟我回去好吗?”袁师傅显然老道。
“您别跟着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少仪说着径直朝电梯走去。
还好,上次她将这门的锁换成了指纹锁,不然刚刚出门匆忙,除了手机车钥匙,什么也没带,否则连这门也进不了了。
她走进门,啪的一声将门带上,拖着步子走到沙发躺下,头埋在抱枕里,难受得又哭起来。
大年三十,除夕之夜,离家出走,不知道是屈辱还是辛酸,这就是所谓的富家豪门,她宁愿生在一个平凡之家,父母恩爱,家庭和睦,永远不要有背叛。
她累了,哭累了,心也累了,迷迷糊糊听到有敲门声,她听见她父亲秦委天在门口喊着:“小宝,你先开门,听爸爸跟你解释好吗?”
半天不见少仪开门,秦委天似乎有些急了,他大声喊着:“小宝,小宝!爸爸很担心你!”
少仪仍是趴在沙发上不理,忽听她父亲大声道:“小袁,打电话叫开锁的来!”语气焦急不已。
“好的,我马上打,秦总您别担心,小姐不会有事的。”
少仪心中一凛,从沙发上坐起,走到门口,又听到袁师傅道:“秦总,开锁的十分钟后到。”
少仪心中一阵烦闷,对着门缝冷冷道:“我没事,您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别打扰我。”
“小宝,你先开门好吗?”秦委天温言道。
“您让我一个人静静行吗?”少仪带着浓浓鼻音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妈原谅你了我就回去。”少仪说着又流下眼泪。
“小宝!”秦委天沉声喊道。
少仪不再说话,捂着嘴又哭了,她原本不想为这些事烦恼,终究还是深陷其中。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不再有声音,屋中也变得格外安静。
少仪回到沙发躺下,灯也没开,阳台移门外,对面的楼栋,家家灯火通明,楼上传来春节联欢晚会的欢笑声,少仪将自己埋在抱枕里,好想安静地睡过去,不想去理会这个世界上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身上好冷,一直躺在沙发里,空调也没开,也没盖被子,起先没觉得,这会儿感到头痛得快要裂开了,身上没一点力气。
突然听见手机响了,她努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一个熟悉的名字浮现在眼前,按了接听键,无力地把手机放在耳边,只听一个温柔的声音唤道:“少仪!新年快乐!”
这时楼上传来春节联欢晚会中倒计时的声音,原来是转钟了。
少仪听着那声音,却是说不出话来,过了大概一两分钟,那人又问道:“少仪,在听吗?”
少仪想说在,却仍是说不出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说不出来。
那人似乎有些急了,声音提高了些:“少仪,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那关切的语气,让她忍不住又流泪了,她今晚流了太多的泪,她一点都不想再哭了,她讨厌这样。
那人不再说话,过了大概两分钟,她听见敲门的声音,电话里那人说:“把门开了好吗?你是不是生病了,让我进来看看你。”
少仪想要起来,身上却没一点力气,大概是真的生病了,她努力地说出几个字:“密码是生日加一”,声音发哑得厉害。
片刻之后,门开了,锦牧急急进来,客厅的灯没开,她伸手开了灯,走到客厅,发现少仪整个身子缩在沙发里,微微发抖。
她心中顿时疼痛不已,跑过去蹲在少仪跟前,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背,柔声问道:“少仪,哪里不舒服?”
“头痛。”少仪仍是将脸埋在抱枕里,她不想让梁锦牧看见她这样子,却又渴望她的关心。
锦牧伸手到她额头贴了贴,满是担忧道:“发烧了,你穿得这么少,躺在这里定是着凉了。”锦牧说着站起身来,一只手穿过她脖颈下面,一只手伸到她膝盖下。少仪的身子明显一僵,锦牧柔声道:“我抱你去床上,这里太冷了。”
说完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卧室,轻轻放在床上,给她脱了上衣,又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动作轻柔不已,深怕那人儿稍有不适。
低头看那人儿面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双眉紧蹙,意识昏沉,想必她身体难受得紧。
锦牧心疼不已,恨不得替她承受才好,起身去拿了一条毛巾一盆水,为她轻轻擦净泪痕,又不停换水,给她额头降温。
如此几番,那人儿身上仍是烫得厉害,忽听她发出轻轻的呻、吟,似叹息,又似哽咽,锦牧顿时心中一痛,忍不住俯身去抱住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百般呵护,万般爱惜着她,却还是拦不住她被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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