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郁下楼时差点就没看到她,还是小雪在一旁窜动着,延郁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个人。
“锦牧?”延郁喊了一声,那发呆的人竟没听见,仍是不动,延郁走过去,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锦牧才回过神来:“啊,延郁,你怎么来了?”
“锦锦,这话不是我来问你吗?”自从下了镜湖,延郁就再没喊她姐姐,并且得了便宜还卖乖喊她锦锦,说这样亲热。
“问我?”
“不问你问我吗?你跑来了也不做声,坐在这里干什么?”
“对,是我过来的,我是来拜年的,今天大年初一对吧。”锦牧愣了一下回道。
“是大年初一没错,你是来给我拜年?”延郁惊奇地问道。
“嗯,延郁,我问你一件事?”锦牧突然拉延郁坐下,认真道。
“什么事?”延郁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问道。
锦牧突然定定地看着延郁的眉眼,喃喃自语起来:“你的眼睛好像她!”
“像谁?”
“像少仪。”锦牧喃喃道。
她确是眉眼与少仪有几分相似,都生了一双桃花眼,不过更像前世的少仪。
延郁心下一凛,暗自奇怪,锦牧今天怎么神情有些恍惚。
“延郁,你当初是怎么喜欢上玹儿的?”锦牧又问道。
“你问这做什么?”延郁突然脸上一红,羞赧道。
“你告诉我,我想知道。”锦牧伸手拉住延郁手腕道。
延郁见她神情格外认真,眼中神色充满期盼,似乎很想知道答案,犹豫片刻,低声羞语道:“就是那么喜欢上的,第一次见面就动心了。”
“那你对玹儿是一见钟情?”
“大概是的。”延郁难掩羞涩,回道。
锦牧低头沉思片刻,突然抬头道:“不对呀,你初见玹儿时才十二岁,况且她当时白绫遮面,你怎么会一见钟情?”
“这,这,我也不知,我只知我见了玹儿后就再也忘不掉她,心里时时刻刻都想着她,寝食难安,我长大了,才知道其实是爱上她了,后来见了玹儿的容颜,我陷入其中再也拔不出来了。”延郁含羞道来,眸中满是柔情蜜意,仿佛想起了当年初尝情爱的滋味。
“要是当年玹儿没答应你你会怎样?”锦牧又问道。
“没答应我?我不敢想象,也许活着就没有意义,没有一丝欢乐,就会像行尸走肉般,那我也不会去涅槃化神,不能和她在一起,多活一天都是折磨。”
“活着是折磨?”锦牧问道。
“对,没有她,活着殊无欢乐可言?”延郁回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问你,你是凭什么知道你爱上玹儿的,除了会想她。”
“凭什么?除了想她,还想看到她,想抱她,甚至想。”延郁越说声音越小,脸上红云四起。
“想什么,你快说!”锦牧催促道。
“想,想亲她。”延郁被她逼急了,回道。
“亲?对了,你亲玹儿是什么感觉?”锦牧又问道。
延郁一愣,起身欲走,却被锦牧拉住,央求道:“小祖宗,你快告诉我,我真的需要知道。”
延郁被她拉住重新坐回沙发,半天,羞道:“亲她会,会浑身颤抖,心跳加快,呼吸不畅,会想要更多。”
“更多什么?”锦牧追问道。
“延郁!”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那声音既柔情又有淡淡的嗔意。
沙发上两人俱是一惊,回过头来,只见神女站在楼梯口处,神色清冷,看了二人一眼,又走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悠悠道:“锦牧回来了。”仿佛至亲的人回家一般,语气淡然。
“嗯,回来了。”
“少仪最近怎样?”神女仍是淡淡问道。
“还好,就是她家中之事有些扰心。”锦牧回道。
“嗯,凡尘琐事在所难免。”
“倒是,对了,玹儿,我要回镜湖一趟,那颗益母仙草算来已成器了,少仪大概过几天就能服用。”锦牧想起一事道。
“嗯,是该取来。”神女说着,看了一眼坐在锦牧身旁的延郁,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柔情道:
“延郁,去将我方才作的画上色。”
延郁面色桃红,眸中还有未褪的羞赧,夹杂着一丝丝做错事的羞愧,低声回答:“好。”
厅中只剩下神女和锦牧二人,神女心如明镜,柔声问道:“锦牧,是有何困扰?”
“玹儿,我不敢确定,我也害怕。”锦牧低头,沉思片刻,神色忧伤,回道。
“有些事情害怕是没有用的,只不过那颗解心丸只能保住少仪十年,她这一世已彻底沦落凡尘,重回司幽不知有无可能?”神女眸中神色悲伤,夹杂着淡淡的无奈。
锦牧低头不语,十年么?十年之后该怎么办?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眉头不由微微皱起,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不知道该做什么,能为她做什么,临出门想起一事,回头道:“玹儿,我回镜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此提示:如果是新来的读者朋友,有时间可以先看看第一部《镜湖神女》,玹儿和延郁的爱情也很动人。
第26章 拜年
神女目送少仪离去,轻叹一声,伫立良久,缓缓朝楼上走去。书房中,那人儿还在认真地给一副牡丹工笔画上色,神女轻轻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轻轻道:“原来延郁初见时就动了心,为何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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