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总助,开始了。”方晓在她身旁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肘,她这才发现屏幕上的字已经开始走动了。她却唱不下去了,少仪不开心,她怎么能继续唱?
她凑到方晓耳边说道:“小方,你替我唱,我内急,出去一下。”说完把话筒给了方晓,起身朝大家满脸歉意地说道:“我有点事,一会儿回来。”
少仪怔怔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呼吸竟是停滞了一下。
这时欧阳予站起身来,轻轻对少仪道:“她可能是去卫生间,我去看看她。”
少仪沉默地点点头,她刚才心中亦是萌发了这个想法,却被欧阳予抢先一步说了。
锦牧确实是去了卫生间,只是洗了一把脸,她走到卫生间一旁的楼梯窗口处,静静地站着,觉得自己是该冷静冷静。
也许自己不该对少仪有了这样的感情,倘若把她当作孩子,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少仪想做什么都任由她去做,只要她开心就好,把她当孩子,就不会要求她回报什么了,也不需要她回应,她愿意接受自己的这份爱护就是最大的欣慰了不是么?
她看着窗外的霓虹灯,闪闪烁烁,这么想着,心突然有些释然了。
“梁,你不舒服吗?”身后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
锦牧回转身去,看见欧阳予那满是关怀的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小予,你说父母爱子女是怎么爱法?”
欧阳予楞了一下,低头思考了十来秒,抬头看向锦牧,又转眼看向窗外,回道:“当年我父母舍了性命为保我周全,他们因为爱我,命都丢了,普天之下,大多父母爱子女大概都是这样,不惜舍命。”
“不惜舍命?”锦牧喃喃道。是啊,自己对少仪何尝不是,倘若哪一天,真的需要为她脱离神籍,哪怕下地狱,也是不会犹豫的不是吗?
“是的,梁,你当年收养我的时候,是把我当个孩子吗?”欧阳予神情忧伤,问道。
“把你当孩子?你那时候十四岁了,又喊我姐姐,我把你当妹妹呢,我没有生过孩子,不知道怎么去爱护一个孩子。”锦牧转头看向她回道。
“你想要孩子?”欧阳予眼中微微惊异,问道。
“不是不是,我哪能生孩子,我就是问问,父母要怎么爱孩子。”
“父母之爱,最沉重,最无私,梁,你问这个干什么?”欧阳予不解道。
“我刚刚想了,我应该把少仪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爱护,你说是不是?”锦牧看着欧阳予,眼中闪着一丝微光,似乎在困境中找到了出路,正在寻求一个认可。
“为什么?”欧阳予脸上显出惊诧神色。
“我把她当自己孩子就不会要求她回报我什么,我爱护她就好了,她令我伤心难过我也不会怪她了,毕竟哪个父母会真正去责怪自己的孩子呢?她跟别人结婚了,我也应该为她感到高兴,你说是不是?”锦牧问着,神情安详。
欧阳予被她的一番话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微微发痛,情不自禁伸出手抚上锦牧的肩头,深深的叹息,眼中满是疼惜,说道:“梁,你用情太深,容易用力过猛,未必能得偿所愿。”
“得不得偿所愿,又有什么干系?”锦牧笑道。
“心里不苦吗?”
“哪里就苦了?”仍是淡淡地笑。
“哎,回去吧,我们出来久了不太好。”欧阳予眸光渐渐暗下来,转过身朝楼梯外走去。
锦牧跟在她身后,刚走出楼梯,看见少仪从一旁的卫生间里走出来,迎面碰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时作者听的是胡夏版本的《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旋律有种淡淡的忧伤,觉得比较符合锦牧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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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醉酒
少仪怔怔地看着锦牧,定了几秒,又看了她身后的欧阳予一眼,发现她二人是从楼梯道里走出来的,眼中神色微微一变,似有询问之意。
欧阳予会意,笑道:“梁总助去楼道透气,我刚找到她。”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就先回酒店。”少仪点点头,神情柔和问锦牧。
“没有不舒服。”锦牧回道。
少仪嗯了一声,转身朝包间走去,包间里的人分成了两团,一团在划拳喝酒,一团聊天喝茶,音乐在随意地放着,锦牧与欧阳予均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少仪却是走向了点歌台。
音响里响起了王菲的《流年》,少仪一开口,包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那歌台上唱歌的人。
锦牧看着那灯光下的人儿,嘴唇翕动着,发出天籁般的声音,心里又是一阵悸动,身体不自觉的端坐起来,睁大眼睛定定看着那唱歌的人。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
少仪,你要与谁相逢,你的手心为谁长出了纠缠的曲线?
“哇塞,秦总真是太酷了,这声音,跟天后差不多了,唱王菲的歌真的太像了,秦总不去当歌星真是歌坛一大损失呀!”方晓在一旁感叹道。
锦牧听着,情不自禁笑起来,少仪当然什么都是最好的。
“哎,这么美的人,便宜了外国佬。”方晓又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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