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马尾的丫头,我们能不能不分手_郁哥儿【完结】(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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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佩:爸,妈。

  子佩和姐姐在门口,看着爸妈站在路边上隔着南河望着远远近近的楼群,静站着让他们感慨了一会才开口。

  妈妈:佩佩,子瑜,妈给你们带吃的了。

  妈妈回头看着两个孩子,把手里一个布袋子递了过去。

  姐姐:嘿嘿,我就知道妈会给我们带吃的。

  子佩:爸,咱们进去说吧。

  看着爸妈和姐姐走在前面的身影,子佩的心里再次涌起对林语的思念,却不敢去猜那个归期,更不敢开口问。

  从大家到小家,一切都看似很美好。就像这样一家人围坐在小茶几前,吃着简单的饭,聊着平常的事。可是,所有的美好都会隐藏着一些遗憾……虽然说好平静的等待,心中却难免有所期待。就算不如从前那样幼稚,懂得让对方安心,但是心情怎么会那么平静?

  爸妈和姐姐一起,在子佩的小厨房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饭,吃完才离开。子佩决定今晚留在李子园过夜,妈妈还是想叫她回去,可是孩子迟早得自己过,嘱咐了一遍又一遍才不舍的离开。

  年味还没有消退,李子园的夜却那么闹腾。子佩在夜幕中站在大门口,望着小城的华灯倒映在南河上,被突起的夜风吹成点点零星,原来这破碎和圆满,都取决于风的去留……

  第85章 第 85 章

  一个人住,清晨叫醒子佩不再是厨房的阵阵香气,和妈妈啰嗦又亲切的叫声。一晚上没怎么睡的她被闹钟叫醒后,习惯的起身站在窗前。隔着玻璃的画面,总是让人可望不可及,偏偏却有人衷情于这种朦胧和静谧,子佩就是这一类人吧。不同颜色的窗帘,拉开后也许是不一样的风景,子佩抬手在蒙着一层雾气的玻璃上画了一个圆,再用手指一点点擦去圆心的雾气。安静的篱笆,整洁舒适的院落,红砖堆砌的围墙,以及远处只露出半截,在冉冉晨雾中像空中楼阁似的高大建筑,随着子佩手指的移动,渐渐清晰的呈现在眼前。她放下手正想细细欣赏这透过一个圆看到风景,可是感受到温暖的雾,却开始慢慢化成了一滴滴晶莹,顺着玻璃缓缓流下,圆圈中的画面立时变成了雨天……

  听你一遍一遍拨着手弦

  所有的哀愁娘子写

  ……

  电话铃声响起,子佩看了一眼被一条条水线分割成拼图的画面,转身拿起电话,是林语。她昨晚没给子佩打电话,说有事很晚才回来,怕吵醒她,只留了条信息。

  林语:是不是睡过头了?懒虫!

  子佩:你怎么知道我睡过头了?

  林语:林半仙掐指一算,有人今天上班要迟到!

  子佩:那我是不是要多谢大仙提醒?

  林语:那是,本仙是特意打给你,叫你起床的。

  子佩:有劳有劳,还请大仙儿再给我算算。

  林语:小娘子是问姻缘还是财运?

  子佩:姻缘。

  林语:咳咳,嗯嗯,这个姻缘,待本仙再掐指算来。

  子佩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想象着林语肉肉的小脸,各种搞怪的样子,嘴角不觉露出笑意。

  子佩:你慢慢算,小心掐破手指,我洗脸去了。

  林语:哎哎哎,娘子等等,我算得你和一林姓女子有宿世的姻缘,这辈子将得偿所愿,相伴到老!

  子佩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拿起牙刷一边挤牙膏,一边和林语说着话。宿世姻缘吗?如果可以,她倒是真希望这世上有轮回一说,那么这辈子她和林语如果不能在一起,下辈子她还等她,不管是男是女,只希望来生在一起的路不要太难走……

  林语:佩佩,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电话一端突然的安静,让林语有点不安。

  子佩:我刷牙呢,一会再说昂。

  林语:佩佩……

  子佩:乖了昂,等我!

  子佩一边挂电话,一边打开了水龙头,耳边的所有声音都被哗啦啦的水声淹没,包括子佩轻轻吸鼻子的声音!

  想念常常在不经间发芽,然后像野草一样疯长,只需一瞬,就会荒芜了整个心房,而且一旦萌发,就会拔不尽,锄不掉。所以想念中的人总是怕起风,因为风会让野草,发出呜咽般的低吟,会让人忍不住鼻子泛酸。想念中的人更怕落雨,那整片的潮湿,会让人再也走不出雨季……

  子佩对着镜子机械的来回扯动着牙刷,眼眶中两滴泪珠,像清晨玻璃上滑下的水滴一样,让镜子中的自己变的模糊。

  小语,我想你了,很想……想念你的所有!

  ……子佩在心里默念着,捧起一把冷水拍在自己脸上。但是思念这个东西,你越冷静它就越灼热……

  收拾好自己,也收拾一下凌乱的心情,子佩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给林语发了一条消息,告诉她自己上班了。再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昨晚睡的很好,今天下午下班后过去接晨晨,一一说完她才背起包出了门。

  站在路边许久,几辆公交在站牌前停靠,子佩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她顺着李园路往南走,一群骑自行车的学生从她身边飞奔而过,带起一阵冷风,晨练的大爷停下脚步,笑着冲那些在风中奔驰的少年喊,年轻真好!

  子佩觉得老去和年少都很惬意,自己这个年龄最尴尬。一路看着走着,她在一个围着一群人的早点摊前停下脚步,摊主卖的火烧。没有塑料袋,没有花哨的方便袋,就一张裁成一个小正方形,刚好够垫住半个火烧大小的粗纸,和她上学时学校门口的一样。只是现在很少有人用这种纸包火烧,也很少有人用火炉做火烧了,大多都会用电烤炉,然后用简捷的方便袋子。现在的火烧也不叫火烧,有各种好听的名字,五香饼呀,脆皮饼呀等等,不过火烧终究是听着舒服些。摊位前围了许多人,都是用一张纸垫着,自己拿起一个火烧,围在烙火烧的火炉边上吃。有的还时不时和利索的揉着面的摊主聊几句,不够的再去拿也不换纸,也有的拿了付钱,然后边走边吃。子佩摸出零钱,放进摊主那个浸着油渍,装满花花绿绿钞票的纸盒子,拿起一个火烧,芝麻被焙烤的香味,在鼻翼间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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