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不算薄,但是刚洗了澡,又没擦干净身体,此刻睡衣贴着她姣好的身段,尽显曲线玲珑。
她只要低头,就能看到她胸前隐约绰绰的秀丽风景。
季木清吹着吹着心浮气躁,手里细滑的发丝仿佛有了温度,散着诱人的香气,她倏地将吹风机塞在余笙的手上,口气硬邦邦道:“自己吹。”
余笙被塞了个吹风机,一脸懵逼。
等到她收拾好进房间的时候,季木清已经躺在床上了,她正在玩手机,余笙不敢打扰她,转身爬上自己的床,还不忘将床头灯关掉,整个房间只有季木清的床头灯亮着,投在不远处的墙壁上,两道身影重合,季木清冷不丁看眼,随即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墙壁,半响后,她还是没忍住,又翻身回去。
余笙听到旁边传来布料和床铺摩擦的声音,她憋着气不吭声,手机传来震动,她看眼屏幕,是裴依依给她发的消息。
——睡了吗?
余笙回她:还没。
——季副总有没有说明天做什么?
余笙想了几秒:没有,有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情,你呢,明天什么安排?
余笙:我?我想再去研究所看看成品。
不管如何,就算季木清真的让她滚蛋,现在她还是她的秘书,就要做好自己的职责。
况且,季木清也没明说,也许只是她想多了。
余笙目光看向屏幕,裴依依发来消息:嗯?成品怎么了?
余笙:没有,我觉得今天那个张伟怪怪的。
——张伟是谁?
余笙:就是那个洒了咖啡的男人。
裴依依趴在床上:怎么奇怪了?
余笙:今天那几杯咖啡都是冷的。
裴依依不解:这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了你应该庆幸是冷的,要不然我现在就要去医院看你了。
余笙看她如此解释道:可是咖啡馆就在研究所旁边,他说是刚买的咖啡,不应该是这个温度。
——我觉得……
余笙盯着上一条消息看,将我觉得这些假设的问题全部删掉:算了,没什么,明天我们再去看看。
裴依依看到她发过来的消息,回想了下今天在办公室门口见面的场景,她秀眉拢紧,给余笙回了消息:好,晚安,明天见。
余笙:明天见。
放下手机之后,余笙平躺在床上,身边的季木清不知道在做什么,手机没了响声,也没游戏的声音,她歪过头用余光瞥了眼季木清,看到她正用背部对着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房间静谧,只有一盏床头灯发出昏黄的光,余笙被折腾了一下午,此时有了些睡意,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她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问道:“睡了吗?”
她迷迷糊糊的回道:“还没。”
声音夹杂软软的感觉。
季木清听到她声音翻个身,面朝余笙,侧着身体,双手放在头下,声音淡淡的:“余笙。”
“如果你离职了,有没有想过接下来做什么?”
离职?
余笙听到她的问话懵了几秒,一个激灵,醒了。
她睁开眼睛,面对季木清的问话迟疑好一会才回道:“季副总,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季木清对上她明眸,她眼里有不易察觉的胆怯和小心翼翼,还有几分茫然,似乎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是了,她自从进了秘书室,就在不断的学习怎么做好一个秘书,从刚开始跟着她什么都不懂,到现在能把她周边打理的妥帖,足以见证她成长的迅速。
季木清相信,再给余笙一点时间,她会成为非常优秀的秘书。
她聪明,心细,一点就通,学习事物非常快。
今天张伟不过只是用了温咖啡,立刻就被她察觉出异样,假以时日,她会成长的更出色。
但不是现在。
不是在她身边。
理智告诉她,邓迁说得对,余笙不管是不是季秋文的人,于她的计划都是一种威胁。
但情感却没办法放手。
她害怕放她走,又是一个十年。
季木清感觉自己身体正在被拉扯,要说出口的话也梗在嗓子里,发不出声音,余笙还侧着身体看向她,似乎正在等她的回答。
半响后,房间里传来声音:“没事,休息吧。”
季木清说着就关掉了床头灯,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的环境下,床上的两个人都睡不好,余笙是因为季木清的话,没办法入眠,季木清是因为思想被左右,没办法入睡。
虽然如此。
两个人还是谁都没有开口,就这么沉默无言到下半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季木清才听到身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平稳绵长,余笙应该是困极,睡着了,她蜷缩身体,抱着被子,神色不安,自己昨晚上那句话到底还是对她产生了影响。
季木清下了床,走到余笙的床边坐下,伸手替她将额前碎发拨至耳后,细细端详。
还没看几秒,余笙枕头边的手机发出亮光,季木清赶在它发出声音之前按掉,是个闹钟,季木清关掉闹钟之后将手机调成静音放了回去。
裴依依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余笙都没人接,她站在房间里有些烦躁,要不是因为余笙和季木清在一个房间,她现在就想去砸门了。
不过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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