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卢修斯。”斯内普摸摸下巴,每次他qiáng迫自己入睡,总是会有止不住磨牙的习惯。 “看起来你的监禁一点都没有改进你的礼貌。”
卢修斯拧了拧一边铂金色的眉毛,如果你斜着眼睛去看,把卢修斯错认成德拉科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qíng。斯内普也许多次地从德拉科的脸上看见相同的表qíng,这样的相似总是很可怕:“应该改进吗?”
“不,我不认为监禁能起到这样的作用,”斯内普叹息:“开没有意思的玩笑可不是你的特长,卢修斯,我假设你是为了一些重要的事qíng打扰了我的休息。你本周的飞路许可延长到了一小时,我建议动作快点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
有一段时期,斯内普的刻薄言论会得到卢修斯的嘲笑,这嘲笑能使雏jú鲜嫩的花瓣凋谢。但是那些日子一去不复返,不过过去不代表遗忘,你还是可以从卢修斯眼里看到隐蔽的憎恶的火花。
卢修斯·马尔福,目前的状态,就是被关在一个严密铁盒子里的一股愤怒飓风。这个男巫曾经激发过极大的恐惧和敬畏,现在他的影响正缓慢地衰弱。命中注定的结果,他被夺去魔杖和希望。没有这两样东西,卢修斯就剩个名字而已。
斯内普对卢修斯的命运抱着消遣的态度,甚至觉得他罪有应得,但他们的过去息息相关,使得斯内普也不能假装自己站在道德qíngcao更高尚之处。
尤其是,有些过去会留下永远的烙印。
卢修斯英俊的脑袋微微抬起些,看上去仿佛在纠结要不要说话。斯内普立刻被勾起了兴趣,老马尔福可从来不会犹豫不决,哪怕他明显犯了错。这就是为什么他是一个那么qiáng势的人,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坚定,虽然他站错了队。
也只有卢修斯才能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德拉科。”卢修斯简单地说道。
“我明白,”斯内普的声音很平滑,有种假惺惺的轻柔: “恐怕你的话题一点都不新鲜。 ”
卢修斯的回应是抬起一只手,一根长指碰碰耳垂。这暗示很清楚,意味着这是只能有两人知道的谈话。这要求几乎不能做到,因为卢修斯的飞路是被监控的。不过,总有办法能够保证隐私。这需要在早晨向邓布利多提jiāo一份报告,这算是身为双面间谍的额外福利——特种从业人员的专项自由。
斯内普向前举起魔杖施了个必须的咒语。
“他有没有告诉你周末会回来见我?”卢修斯接着说道,话题更有针对xing了。
斯内普点头,看上去很配合:“你儿子只是告诉我在他返校前要先回家,这小子的缺席已经引起他几个同班同学的主意了,他们来向我确认你儿子在毕业晚会的时候喝醉了酒,然后不慎掉进了迄今为止无人发现的城堡某处隐秘坑dòng。”
“我忘了他现在有多高。”
卢修斯的声音确实有些yīn郁,这可不常见。斯内普极了解他,哪怕是他声音里轻微的一丝含糊也瞒不过去。斯内普暗想,也许这是一个该用冥想盆记录下的夜晚,他皱起了眉头。
“希望你能尽快说明来意,我没有和罪犯谈话的习惯,而且是一个荒唐的白天喝得醉醺醺的食死徒,你知道,这可不名誉。”
卢修斯的眼睛闪过冷冷的怒火: “你这个混账。”
直面着卢修斯不加掩饰的怒气,斯内普心安理得地感受到了一种突如其来的快乐,不过他的表qíng仍旧冷淡:“彼此彼此。”
“我们遇见了难题需要你的协助,”卢修斯不耐烦地说,听上去很恼火:“德拉科碰见麻烦了。”
斯内普哼了声:“ 你胯下结的果实什么时候不惹是生非了?”他舒适地坐进皮革扶手椅,啜了一口咖啡。这椅子曾经属于邓布利多,在前主人的手里服役了80年。
卢修斯皱眉:“ 这是只有伊曼纽尔·博金才能帮忙解决的麻烦,你这个傲慢自大的废物。 ”
这勾起了斯内普全部专注,他重重地放下杯子站起来,他脸上的表qíng就像一年级的学生在大坩埚面前畏缩。
“卢修斯,看在梅林的份上,你gān了什么? ”
卢修斯感觉被侮rǔ了:“这不是我gān的。”
“好吧,我那个该死的教子遇见了什么麻烦,竟然需要博金的莫名其妙的帮助? ”
出于某些原因,这个问题让卢修斯乐了:“赫敏·格兰杰,很显然 ……”
斯内普眨了眨眼睛:“什么?”
“他们结婚了!两个人周末的时候跑去做了 Fida Mia,德拉科把那姑娘带回家告诉了我这消息。我想我原本可以把事qíng处理得更好。 ”卢修斯叹了口气,他盯着斯内普壁炉前破损的地毯。
卢修斯是对的,他们现在有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这两个小蠢货 ……”斯内普怒气腾腾:“愚不可及!”
他理智地阻止自己不要去问卢修斯是怎么教训德拉科的,斯内普回想了一下德拉科告告知他要返回马尔福庄园的时候,那孩子看上去很累,可是别的都还不错。
“这是一次缺乏理智判断导致的后果,但很快能得到补救。 ”卢修斯挺有信心。
斯内普深深地吸了口气,卢修斯对德拉科的成长知之甚少,而同时,他又那样深沉地爱着自己的孩子。而这也是一个可能的原因导致德拉科宁愿回去面对他bào怒的父亲,也不愿来见他的院长。
如果德拉科企图因为这件荒唐事得到了他父亲的全盘注意,那么他已经成功了。
可他无意中把赫敏·格兰杰卷了进去。
孩子,你究竟gān了什么?
“卢修斯,这可不是一时缺乏判断力的结果。 Fida Mia是不可逆转的!难道你愿意把这两个孩子送给伊曼纽尔折腾,只为了消除咒语?”
“反之(法语: Au contraire),亲爱的西弗,”卢修斯抱起手臂,优雅的脸上带着一种尖锐的表qíng:“如果我们不试试,就永远没办法。 ”
斯内普眉头皱的紧紧的:“黑魔法? ”他嗤之以鼻: “我不认为格兰杰会同意。”
卢修斯信心满满:“ 我和那女孩谈过了,她愿意尽力弥补这件几乎永垂不朽的大错,作为代价,博金会提供帮助。 ”
“两件事 ……”斯内普发话了,在书房里踱步。
卢修斯示意他继续。
“技术上来说, Fida Mia的反咒有待发明,但为了使咒语起效,双方必须是完全自愿地同意取消婚姻关系。考虑到这件事的复杂xing和 ……”斯内普停了停,脸上划过疲倦:“原始仪式的亲密xing,我假设德拉科和格兰杰小姐都不是屈服于外力才接受纹身的?”
“你的意思是?”卢修斯发问,虽然他的语调已经代表他明白了。
“德拉科不是不喜欢那姑娘, ”斯内普说道,无视卢修斯极度戏剧xing的像被呛到的表qíng:“如果他们想尝试逆转咒语,那最好他能直面这个事实再动手。 ”
卢修斯看上去很痛苦:“是的,我也注意到了,在我要和她单独谈话的时候,他很关切。 ”
斯内普去拿杯子的手停住了:“他不该如此吗?”
“也许吧。”卢修斯耸耸肩,仿佛他们只是在谈论天气……
“我不觉得你的笑话好笑。”斯内普劝道:“你肯定告诉过他你长久以来对无辜的麻瓜所做的事qíng。 ”
卢修斯笑了,然后伸出手做了个恳求的动作,可是他的表qíng却充满不正经的恶意。这才是从前的卢修斯,充满可笑的魅力。
“就入你所见,亲爱的西弗勒斯,我并不缺乏动机,但是用什么手段是另一回事。你还有什么顾虑? ”
也许不应该告诉他,斯内普心下决定,但是眼下他们几乎没什么办法。
“凤凰社有可靠的消息称,伏地魔招募的新兵已经再次抵达了霍格沃兹。”斯内普还是说了。
这条不好的消息带来了长久的沉默,卢修斯的表qíng晦暗莫名,和斯内普一样。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但是,他们又对现状十分警觉。斯内普灌了一大口黑咖啡。
“德拉科既不是领头的也不是附庸者。”卢修斯谨慎地说。
“他不会加入,他也不会因为任何诱惑去尝试。”斯内普很确定,对卢修斯的态度还算满意:“但是招募新兵会使现状恶化,你的儿子在他人眼里很有价值,特定的 ……派系不会因为他在黑魔王问题上的矛盾立场而引起恶意的猜测,但会有反弹,尤其是他和格兰杰的婚姻曝光的话。”
卢修斯皱眉:“ 那就确保不曝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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