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袍子很昂贵,德拉科·马尔福这个让人没法忍受的混蛋每次找到机会的时候,偶尔会指点罗恩。
一想到西弗勒斯·斯内普埋头苦gān、一丝不苟地酿制chūn药,至少都会惹来一阵哄堂大笑和猛拍大腿。
“和卢平和好,或者下次你们俩吵架的时候记得在头上戴个钢盔。”
哈利挑了挑眉,希望斯内普刚刚没有试图读取自己的思想:“呃,钢盔有用吗?”
“没有东西会对长着乱毛的脑袋起作用。”斯内普的嗓音gān得几乎要裂开。
他将之前混合的药水倒进一杯果汁递给哈利,不显忙乱。那加料的果汁看起来就像他们之前提起的、可以想象出来一堆湿乎乎的抹布。
“喝了它,为了你的脑袋好。”
哈利大口灌下这暗灰色的液体,尽力使自己看上去无碍:“这是什么?”他问,没能克制住语气里的怀疑。
斯内普转了转眼珠:“如果我想杀你,你这个胆小的白痴,我现在就会动手而且做得没有痕迹。”
哈利点头并把rǔ骂指数调高到3比20:“赫敏也这么说。”
赫敏的提及似乎令斯内普的眉头皱得比往常厉害,好像哈利不提起,斯内普就不会想到赫敏这个无关紧要的小麻烦。
要不是有人敲门,哈利或许已经向斯内普发问了。卢平探进头来,然后如往常那般微笑,亲切友好的微笑:“晚上好,西弗勒斯,我想知道能否和你说两句话。”他注意到哈利坐在扶手椅里,对他的出现一点也不惊奇:“你好哈利,课上得还好吗?”
“是的。”哈利gān笑,他不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仍然对卢平感到生气,他开始思考这个男人不可能会生气的现实。
即使,到底哈利为什么要惹卢平生气依然匪夷所思。
“好了,出去,波特。”斯内普疲惫地说。
哈利已经开始感受到魔药的作用,他的头疼得到缓解,感觉愉悦的昏昏yù睡。还有饥饿,也许绕个远路去厨房是个好主意……
“什么时候我能知道考试成绩?”哈利渴望斯内普能提供给邓布利多一份他的大脑封闭术正在不断提高的有利报告。
斯内普的视线沿着他的大鼻子投向哈利:“当我想告诉你的时候。晚安,波特。”
“晚安。”哈利大喊,他的眼皮在打架,出门的时候踩了卢平的脚,渴睡的他似乎没有注意。
卢平等到门关上,又等了一会儿,然后从房间走出去匆匆扫了眼黑暗冷清的走廊。
他轻轻吸了口气。
斯内普抱着臂坐在书桌边沿:“我能问问你是来做什么的吗?”
“哈利有他父亲的隐形衣,你知道吗?”卢平神秘兮兮地回答:“既然这孩子才完成了学业,我现在告诉你也不坏。”
“是的,校长只在学年开始的时候告诉我一些迟来的、有用的消息,好像是荒谬的诉讼时效的支持者,让一个学生在坦诚犯错很久之后仍会受到惩罚。当然我有这么一种感觉,就像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孤单,随意在一片黑暗里乱扔荧光闪耀。”
这应该是一个笑话,只是这话出自斯内普之口。卢平淡褐色的眼睛因为笑意眯了起来,坐进哈利之前占着的椅子里:“你是认真的?”
斯内普盯住他:“你的两句话说完了。卢平,还有什么我能效劳的?”
“你总是表现出这幅该死的难相处的样子不累吗?”
“一点不累,”斯内普嗓音平滑:“不像永远亲切那么令人厌烦,我很肯定你会赞同。”
卢平并没有生气,就像哈利,他已经习惯了斯内普辛辣的说话方式:“也许来一两口品质最佳的、你藏在书桌深处的gān邑白兰地能缓解你的……啊,烦恼。”
斯内普yīn沉地重新取出白兰地,将玻璃瓶里剩下的所剩无几的酒液倒进两个水晶杯里,他把杯子递给卢平,就和他对哈利做的动作一样。
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缓缓地吐了口气:“我是为了德拉科·马尔福和赫敏·格兰杰来的。”
他歪在椅子上,然后几乎是凌厉地看着斯内普:“我认为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斯内普的嘴唇抿紧了,所以卢平确定了。加上卢修斯、博金和纹身师,现在知道这个伟大秘密的有七个人。
“是Fida Mia,在七年级毕业晚会的夜里他们施放了这个咒语。”
“我的天,”卢平大叫,白兰地洒在了裤子上:“他们竟然做了这等蠢事!”
“这个咒语并非完全不可逆转。”斯内普补充道。
“是吗?Fida Mia可是以它的持久力著称的……”
“有办法,但是不太讨人喜欢,周末的时候他们去见了卢修斯。”
卢平的头猛地抬起:“你开玩笑吧?赫敏会乐意去卢修斯·马尔福的家里见他?”
斯内普忽略了这个明显夸大了感qíng色彩的问题:“相比起他父亲而言,那房子现在更从属于德拉科。卢修斯建议他们寻求博金的帮助。”
“博金!天哪!哦,事qíng真是越来越锦上添花。”卢平叹气,又躺回椅子里。
两人在接下去的时间里带着一种qíng绪化的沉默啜饮着白兰地:“我相信你正监视着他们。”卢平最终发问。
“是。”
“校长知道吗?”
“我没有理由怀疑现下他知道这些。”
卢平抽出一只手指摸索着杯子的边沿:“我想还是当做他不知道的好,他过去几周一直在国外。”
斯内普哼了声:“这只是保守的猜测,福克斯很想他呢。”
“这是赫敏现在最不需要关注的事qíng。”卢平发表了意见。
“我向你保证最新的进展对我那误入歧途的教子也不尽理想。尤其考虑到亚瑟·韦斯莱蠢不可及地想让这孩子去做间谍。”斯内普冷笑。
卢平摇了摇他发色泛白的头:“我真的不知道亚瑟最近怎么了。”
斯内普嘲弄道:“请允许我给你点灵感,那叫做权力。”
“是的,但是我们讨论的是亚瑟·韦斯莱,我倾向于认为最近的这些策略是出于那些坏的顾问,而非坏的部长。”
“殊途同归,那只寄生虫是这些坏主意的最终环节。”
当两人开始反省魔法政治里的艰难困苦,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这次,打破沉默的人是斯内普。
“卢平,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我们那对不般配的爱qíng鸟?”卢平转了转眼珠。这动作他做起来很古怪,但斯内普认识卢平很久了:“除了这两人从去年开始老是瞪着对方?”
“除去这个,没错。”
“我可以闻到他们身上魔法的味道,西弗勒斯,”卢平坦白:“听起来难以置信,但是真的。记得在那个炙热的夏天午后,我和一大群学生待在温室里。当他们扭打一起时,有一种qiáng大的、古老的魔法迹象。”
“扭打”或许不是最好的词,卢平清了清嗓子,看起来似乎被这个念头微微逗笑了。他又从杯子里深思着抿了口酒,他的表qíng可以被很好地解读为渴望听天由命了。
“赫敏和德拉科,嗯?”卢平摇了摇头,好像他在尽力把那点灵光一现从脑子里摇掉,找回点逻辑:“不可否认他们是有意思的一对,总是斗嘴,但是真的有趣。”
“他们是非常危险的一对。”魔药大师纠正。
“对谁有危害?”
斯内普觉得聪明人问了个蠢问题:“对他们自己,对他们周围那些各自忠于使命的人。对波特,他比他所承认的更依赖于格兰芬多万事通。对神秘人,他也许会对这对不可能的古老的纯血与年轻的jīng英的组合产生一点点兴趣。”
“但赫敏是个麻瓜,”卢平说:“他当然不会赞成。”
“他们的后代会是混血,”斯内普详尽地推敲:“就像伏地魔。如果他认为自己能完全cao控德拉科,关于她的新家庭,格兰杰小姐可能不会是他长期计划里的一个因素。”
“我要把‘命中注定的年轻爱侣’加到那个我要拗断肮脏的老王八蛋脖子的一百个理由里去。”卢平用一种非卢平的方式宣布,哈利如果在这里一定会呆掉。
卢平仰头将他剩下的白兰地灌下,然后把空杯子递给斯内普:“谢谢你的睡前饮料。”
“没人会为此计分了。”斯内普说道,有些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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