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睁大了,这个男孩正在超常发挥:“我想是的。”
马尔福好像没法把眼光焦距在她身上,他皱眉、恍惚、嘲笑然后告诉她不要变成两个,因为这让他头晕。
“哦。”他呻吟。
她表示同qíng:“安静,闭上眼睛。”
对德拉科而言,没有一件事、包括探视病人是简单的事。无人关心似乎并不正常,某个地方的某人不关心他在做什么,没有走在违反宵禁来偷偷看他的路上。
“凯伊,”他任xing道:“你会留下吗?”
“是的。”
“和我一起睡?”
“我不能。”
“你能,这有地方,看见吗?”
她不知道他要她看什么,他甚至都没有挪出一寸来。
当赫敏把鞋脱掉爬到chuáng上时,她当自己得了暂时xing的jīng神错乱。没有地方,她不得不把马尔福挤到左边,因为很明显他自己不会腾出地方。他闻起来有qiáng烈的樟脑和药膏的味道,盖过了他平常自然的气息,让她不喜欢。
“这真是疯了,要是我被抓住,我就把你拖下水。”她把chuáng单均匀地盖在两人身上。
马尔福还在傻笑:“凯伊,”他把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我们该经常这么gān。”
他说得好像他们是在喝茶吃饼gān。
赫敏躺在他臂弯里,头枕在他胸前,腿勾着他的,而且警醒地意识到自己得到了这样的机会后,此时此刻可以马上欢乐入眠。
治疗失眠症的关键显然就是和吃了药的德拉科·马尔福紧紧地挤在一起,而他碰巧闻起来比维克斯感冒通鼻膏还要难闻十倍。
“告诉那个妖jīng我对在浴室里对她出手感到抱歉。你会这么做的,对不对,赫敏?告诉她?”他用鼻子摩擦着她的脖子。
“女妖听到道歉了。”这就是赫敏所能说的全部。那段记忆依然太过鲜明,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准备好了面对一个冷qíng的不受药物影响的德拉科·马尔福。
“我不想伤害她的。”他很严肃地坚称。
赫敏歪过脑袋看着他,而他把握机会用嘴唇擦过了她的鼻尖。这简单的接触让她脑袋发晕。他正眯着眼睛看她的雀斑,周围对他那双会变色的眼睛来说太暗了,但她愿意打赌那双眼睛一定睁得大大的。
“你会伤害她的,她并不蠢。”赫敏最终设法说出了口。
她很理智,显然她把自己当成了旁观者……
“为了她好,女孩子不要太聪明。少乱想,多xing感,”德拉科的口吻很贤明:“我该把这句话印到T恤上。”
“你会那么gān的。”赫敏用手指戳他的脑袋,想近距离看看他那惹人嫌的大脑是不是永久受损了。
“感觉很好。”他的手指拂过她臀部的柔软肌肤,她可以想象龙纹身在皮肤上变形伸展,渴望和他的手接触。
好奇怪,这种感觉全不陌生,只觉新奇。
“你又穿着这件T恤,”他睡眼朦胧地看着她的胸前,就像哈利在早晨发觉自己没戴眼镜的样子:“上边有只叫凯文的小青蛙。”
“科米,”她纠正道,笑着埋进他的颈窝里,她甚至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穿的是同一件T恤。
“所以,你要告诉我彩虹归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这项麻瓜顶级机密可能不为我这可怜的魔法脑瓜所理解?”他语气里的烦躁提醒赫敏,即使涂了药膏、吃了安眠药、穿着病号服以及双手jiāo握,身边的还是那个德拉科。
她犹豫了,预感到了话题的走向:“好吧,那是它唱的歌。”
“很好,唱给我听。”
“不,马尔福。我甚至都不该出现在这儿,记得吗?”
他安静下来,不可置信的,赫敏怀疑他真的是在沮丧。
天哪!
她转了转眼珠突然觉得可怜他,但赫敏并不是耳根子软的人:“如果我唱给你听,你会好好睡觉吗?”
他另一只手笨拙地伸过来摸摸她的脸颊,她猜他是这个意思‘是的,谢谢,那会很好。’
她不想再找机会看他,他的脸色有太多qiáng烈而不设防的感qíng,她再次感觉到自己是一个介入了某种隐私时刻的旁观者。
“好吧。”
她唱起歌来,荒腔走调,因为她并不善于此道,且轻声细语,但他却毫无抱怨地倾听着。
赫敏在唱完最后一个音符时,以为他差不多该睡着了,他却没有,他的手滑入了她T恤的边缘,将手放在她小腹上轻轻按压了一阵,慢慢就滑到了她的胸前,握住了她的左rǔ。
他的鼻子抵着她的脸颊,深吸了一口她的气息。他的拇指在T恤底下随意摸索着顶点。这动作全然自然地发生,就好像他已对她做了上百遍。无关计数,只是为了平复渴望的需要。
她整个人都快化成了水,在马尔福的病chuáng上,她融化成了一滩敏感而放松的ròu体的泉流。
赫敏摇摆不定,他的呼吸就喷在她的颈侧,在在显示着他陷入了治疗中的熟睡。关于这点,她几乎想不出曾经历过比此时更舒适更安全的时光,而这意味着某些特别的意义。
和你在乎的人一起入眠很不错,不管你该死的从哪里来,不管该死的这个世界正在发生什么。
这真是太完美了,必须完美。
她闭上双眼,就一分钟,她告诉自己,等确定他睡着就好。
赫敏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升得老高,她花了点时间才赶走浓浓睡意,如往常一般下chuáng,在十分钟之内穿好衣服,但这一次,她就好像那个南柯一梦的瑞普·凡·温克尔。(注:《瑞普·凡·温克尔》(英语:Rip van Winkle)是19世纪美国小説家华盛顿欧文所写的短篇小説。主人公一觉睡了二十年,醒来世界已改变。)
马尔福像卷保鲜膜一样环绕着她,他瘦长的身躯填满了chuáng铺的每一寸。chuáng上已无空间,他仅仅只是将手臂置于她的身上。无甚意外,chuáng单又掉在了地上。赫敏意识到她大半个晚上都枕着他的右手臂,她移开以便从他的环绕中脱离出来。
他睡得死沉。
直到她打算小心翼翼地从chuáng上挪开脚并坐起来,她才注意到潘西·帕金森正站在chuáng脚,手里执着一束洋水仙,医疗翼里仍是一片晦暗。
“早安。”斯莱特林姑娘冷冷地说道。
赫敏把头发从脸上撸开站起身来,她的发圈又不知道哪里去了:“潘西。”
“我来看看他是否好些了,要是知道他正被人妥善看顾,我就给自己省了这份力气了。”她语气辛辣,下巴抽紧,赫敏注意到她紧紧地抓住了那束花。
好吧,这变成桃色新闻了,哈利发现之后一定会给自己的隐形衣煮沸消毒:“我想我可以解释。”赫敏结巴道。
潘西所看到的显然只有一个解释,无需为其裹上糖衣来粉墨装饰。赫敏不打算用虚伪的否认来侮rǔ这姑娘的智商。
“没必要。”潘西笑了,是那种罗恩特别称之为“扯扯嘴角”的笑,如出一辙,因为这笑意里没有任何友好的成分:“我猜他最近有了一件新玩具,但我没想到会是你。”
玩具?赫敏认为这个标签挺好,玩具比“爱的渴望”要好,后者会折磨他。
“别担心,”潘西哼了声:“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已经够忙的了。”
赫敏抱起手臂,她想起她们两人都压低了声音以免吵醒德拉科。潘西对德拉科的感qíng并非秘密,但赫敏才开始意识到这种感qíng有多深。
“你什么意思?”
潘西嘲笑她:“别惺惺作态了,这不适合你,你很明白名声的重要xing。你知道的,要是这事qíng透露出去,你可不会完好无损。”
“我没求你保守这该死的秘密,帕金森,”赫敏反驳:“为了德拉科好,如果你选择不告诉别人,我很高兴。但你没必要帮我的忙。”
“那帮我个忙,”潘西把花塞到赫敏手里:“把这些给他。看起来只要是你给的,他都乐意接受。确保在庞弗雷夫人六点巡视前,你已经离开了。”
说完这些,潘西最后看了一眼沉睡的德拉科,走出了医疗翼。
第二十七章
周六。
格里高利·高尔有三件事要和潘西帕金森说。
第一件似乎是陈词滥调,但和另两件事一样重要。她有一双他所见过的最漂亮的蓝眼,让他想起南太平洋的复活节岛海岸的海水。
第二件他极度想要告诉她的是,苦苦追求德拉科·马尔福是赔本买卖,因为德拉科除了爱自己爱不了别人。这点已是确凿无疑,而潘西会因此处境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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