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有个洗手间,但是别在里面待得太久,免得那小地方塌了。”清洁工喋喋不休地说道,他同时还兼任了服务生、看门人和厨子。
“真妙,”马尔福第二次眨了眨眼睛,他爬上楼梯,仔细地尽量不去碰触楼梯扶手、墙壁以及在旅店上下往来的“职业妇女”,除非常识告诉你那些东西是可以接触的。
当他们站在门前,一阵尴尬,马尔福假模假样地把包背在身后,像个招待员一样引赫敏进入打开的房门。
“女士优先。”
在发现他这会儿真的是尽力表现的礼貌之前,总是把马尔福往坏里想不能怪赫敏。一个彬彬有礼的德拉科·马尔福,就好像哈利在跳jiāo谊舞一样。
如果你见到了,就得拍照留念。
赫敏充满了怀疑地往房间里看去,倒没有她想象中差。这里和她在霍格沃兹的房间一样大,chuáng很小,破旧的经过多次织补的chuáng罩,以至于看起来就像碎布拼成的。地板却擦洗得很gān净,房间里还有股怡人的柠檬味家具亮光剂的清香。除去那张小chuáng,房间里还有一个带着陶瓷把手和底座的小小梳妆台,带着股滑稽的乡土气息。窗子也有,却被封死了,只有午后的阳光she进来几缕。天花板轻微凹陷,可以想见这是空间扩大咒语的后果。
也许有人在里面埋伏?也许空间扩大咒语有缺陷?也许地板上有个空间陷阱可以吞噬她,然后又把她送进泰晤士河?
赫敏jīng明地看着德拉科:“你先进去。”
他皱眉看着她,把自己的背包往肩上提了提:“进去,格兰杰。”
“你进去!”赫敏怒气高涨地猛喊。
他张了张嘴,厌恶地看着她,然后毫无预兆地把她拎了起来。赫敏甚至没有时间尖叫,就被突然带进了房间,扔到了chuáng上。他bī近她,脸上满是被侮rǔ的表qíng。
“还活着?没少块ròu?四肢还健全?”
赫敏脸色发红,局促地看着他:“对不起,我只是天生,呃,谨慎。”
“如果我真的想伤害你,我早就……”他突然没说下去。
赫敏叹了口气,这chuáng真舒服:“是的是的,你早就做了。”
他不再看她,转而盯着她的腿。确切地来说,他看的是那个该死的龙纹身。
她的裙子卷了起来,好像突然意识到这点,她脸红着把裙子抚平,但是德拉科扔掉了背包抓住了她的手。
“别,让我看看。”他的声音不可思议的温和,不是一道命令,只是一个建议,他抓起她的膝弯:“它变了。”
他解开她的凉鞋让鞋子重重地掉在了地板上,但赫敏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毫无疑问是因为血液正高速流经她的耳朵,把一切别的声音都模糊了。她光着的脚踩着他胸前,可以感受到他平稳qiáng健的心跳。他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她的脚踝,然后他的手在她丝滑的裙下缓缓地往上。
他停下来将她的膝盖打开,然后不紧不慢地把她的裙子推到一边,这样她内裤的蓝色的细带露了出来。除此之外,他似乎小心翼翼地以保证她衣着完整。
“看这儿,”德拉科用大卫·艾伯登(译者注:BBC著名主持人)最热qíng的语气提醒着晕眩的赫敏:“它不再是银色了,它在闪闪发光好像你的皮肤里有钻石星尘。”他嗓音沉重,一根指尖游弋在龙纹身的尾部:“看起来不像是画上去的,好像天生印刻在你的皮肤上。甚至感觉好像要浮凸出来,真是奇妙非凡。”
当他的手指来回描摹着龙尾和髋骨时,赫敏颤抖起来。然后他温热的手掌往上滑到她的大腿根游移,直到他有力地握住她的大腿内侧,龙的尾端就终止于那里。最近赫敏的某部分好像已经脱离了脑子的掌控,变得感xing,那处充满鲜活、脉动以及渴求。不知不觉,她朝他挺起了上身。
如果他碰了她,她的理智就会崩溃,再也回不了头。可是,她就是想这么gān。
如果他碰了她,她就会被那阵令时间为之停止的风bào卷入,忘记一切牵挂。他有这个能力,这就是为什么他是个危险的男孩。
赫敏猜想此刻他的心qíng是否和她一样,这个想法令她痛心。就好像他们是两个彼此吸引的的磁极两端、渴望着对方,却又极力保持着安全距离,让人jīng疲力尽。
他几乎是跨坐在她身上,对她来说似乎是个胁迫而危险的姿势,但她曾和一个热qíng可爱、毫无防备的德拉科共度过一个夜晚,她的心中再不余恐惧。
哦,还是有些恐惧的,但这些恐惧再也不能让人毫无反抗地心烦意乱了。
他的手指尝试按捏她柔软雪白的身体,再移开时,留下了一个非常浅的红色指痕。
“你的皮肤嫩得像玫瑰花瓣,”他吸着气,声音里毫不作伪的敬畏令她颤栗:“你很容易受伤。”
她抬头看他,他美丽的眼睛低垂,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她想她能数清那暗金色的睫毛,他的刘海挠得她鼻子发痒。
“也许我们终究应该争取两个房间的。”她说。
德拉科猛地摇了摇头,就好像要挥去散落在他们之间的迷雾。他清清喉咙,下了chuáng站到chuáng边。他装模作样地透过封死窗户的木条看着底下来往的人群。
德拉科脸上的表qíng不可捉摸,这沉默的一刻显得度日如年。
“这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最后一学年尾声的样子。”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哀郁,赫敏知道这不仅仅源于Fida Mia。
他的话打破了沉默。
“我很抱歉。”她真的这么觉得,她很抱歉在晚会的那天变得脆弱,很抱歉她失去了理智,很抱歉在可以阻止灾难发生的时候自己没有当心点,很抱歉离开了哈利以及那些需要她的人。
她只能抱歉。
她的肩膀垮了下来,令她害怕的是,就连热泪都涌了出来。
马尔福古怪地看着她:“过来。”
她汲着一只鞋有些摇晃地走过去,如果她担心的事qíng确实在发生,那么他们之间已经进入了可怕的倒计时。
她竟然奇怪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在曾经是她的敌人的人的温暖的臂弯里站着。哪怕有一星半点的机会,所有的敌人都可能成为朋友或者爱人。但即便你如此确定,有些事qíng也不能永久铭刻在石碑上。
如往常一样,他的味道闻起来不可思议。洗衣皂和gān净的皮肤的气味。
这就是德拉科。
他前额的伤几乎已经痊愈了,她qíng不自禁,也不想克制,她拿手触了下那地方。
“连朋友都做不成吗?”她问他。
他叹气。窗外是如此美丽温暖,但在和Fida Mia专家会面之前,他们仅剩几个小时了。
赫敏关于Fida Mia笔记的摘录(来自第六章)
-1762年,丹麦魔咒专家以及著名的一夫多妻制理论家,拉尔斯·亨德里克斯,被魔法部否决他和五个qíng人的婚姻诉请,此事导致私人婚礼仪式得到发展。 Fida Mia被选择作为婚礼咒语的发明基础。趣味笔记:拉尔斯后来被地方当局起诉并罚款,罪名是对一只山羊不正当的魔法 “对待 ”。
额外笔记:看看和阿不福思 邓布利多有没有关系(译者注:阿不福思 邓布利多,曾因对一只山羊不适当地施用魔法而被起诉)。
-1800年,Fida Mia,这个婚姻咒语通过亨德里克斯家族得到发展(该家族大致有36名家族成员),并且成为一个可以替代古板的巫师婚姻宣誓的流行方式。不出百年,该咒语被英国宣布为非法,但是东欧某些地区仍然在使用中。
年轻男子脱下自己的夹克、怀表和袖扣,将怀表和袖扣扔在一张咖啡桌上。他卷起袖管,踢掉鞋子,解开质地极佳的雪白衬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房间墙角有一张破旧的沙发,他倒了进去,面带深思。
一个年长的银发女人,弓着背但并不虚弱,端着一个装了柠檬水的托盘走进了房间。
通常他们会用烈酒来庆祝诈骗成功,但是他的曾祖母的健康状况已经不及从前。所以这些天都是柠檬水,或者外面特别冷的话,有时候就是一杯加了香料的美妙的热葡萄酒。
“请把脚从桌子上拿开,”老女人把托盘放下:“这里虽然是租来的,但我挺喜欢这地方。”
“这客厅闻起来像死掉的huáng鼠láng。”
她给他倒了一杯:“是吗?那对年轻的爱qíng鸟怎么样了?”
他接过饮料,然后抬头用搭配奇怪的眼睛担心地盯着她,那眼睛和老女人的一模一样——一蓝一绿,这古怪的特点标志着他们来自同一个古怪的家族。而老女人的眼睛则因为岁月流逝蒙上了yīn霾。
“他们还是孩子,娜娜。”
“呸,他们可不是孩子!那男孩可比你复杂多了。我在他们那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生了三个孩子,掌握了家族生意。”老女人手垂在臀边站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单片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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