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德拉科并不乐意看到。他心不在焉地舔舔自己的拇指,把那块污迹擦去。
赫敏停下脚步,惊讶地转身看他:“你怎么会做这个?”
他看上去比她还惊讶,垂头盯着自己的大拇指,好像大拇指刚才问他天气怎样:“显然我那么做了。”
赫敏决定在德拉科看上去特别毫无防备的时候,把握时机是最明智的:“你真的必须告诉我这两个黑魔标记和邓布利多在办公室里和你的谈话有没有关系,我可不相信什么巧合。”
德拉科乐了:“很好,因为这偏偏就是巧合,你最好还是接受事实。事qíng之所以发生,就是因为它应该发生。”
“就这样?”赫敏想一场“寓言故事”就要开讲。
“你知道吗,我想我是波特在入学前遇见的第一个同学?我那时都不知道这个饭桶是谁。我在火车开向霍格莫德的时候还想搭话,可能还在你们俩之前。我说可以和他做朋友,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我的?”他满含深意地问道。
她摇了摇头,对他的偏题带着点谨慎的好奇。
“他说他会自己分辨出哪些人是可以jiāo朋友的,然后看着我的表qíng好像我是他鞋子上抹下来的一滩绿藻。”
他的语气里有一言难尽的苦涩,赫敏很惊讶他会为这件事伤了那么多脑筋。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耸耸肩:“你大概表现得像个笨蛋。”
“这无关紧要,”他一口咬定,伸出一根手指qiáng调:“巧合不同于命运。因为波特先遇见了我,所以他才知道哪种波段适合他。人们喜欢走极端因为这样会让人安心,他们可以设定一串标准和界限。我很肯定第一次碰面之后,波特的小脑瓜就是这么gān的,他把自己划到了另一个阵营,暗中离我越远越好。他就是喜欢这样,我打赌,伏地魔也喜欢。”
出于某些原因,赫敏并不乐意听到这些,她总认为他是个“我的命运我做主”的人,但眼前的这个马尔福却过于宿命论。
也许他流着预言家的血,预言家是世人所知的最绝望的人。
除了西比尔·特里劳妮,那女人就是个普通的老疯子。
“我不同意。”她坦承。
“你不必勉qiáng。”他回答。
“哈利并不是个带着偏见的人。”说来奇怪,赫敏一出口就知道这话是假的。
“如果这话能让你好过。”德拉科冷冷回应。
“为什么你那么不喜欢他?”
“为什么你那么维护他?”他厉声问她,严厉得让她害怕。
赫敏张嘴想回答,接着却闭上了嘴。她想她是过于维护哈利了,但这只是因为马尔福好像极尽所能地把中伤她的朋友当做他的天职。
德拉科眯起眼睛,好像慢慢得出了个毛骨悚然的结论:“你对他有感qíng。”他好像并不qíng愿说这话。
“我当然有,我们从11岁开始就是朋友。”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你的暗恋不会有结果,波特只把你当朋友。”他好像给出的是至理名言。
她眨眨眼,就马尔福而言,她的领悟总是慢一拍。
他有时真是个大笨蛋。
“等等,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吧?我不爱哈利,你这个白痴。”
老天,她痛恨每当她对着gān的时候,他就离她更远了。蛮横到了极点,忍耐背后的怒意,以及被他排斥在外的疼痛。
“我恨你这么做。”这是一种反抗,一种自我呐喊,他不会听的。
可他听到了,他总是在倾听她。
德拉科抱起双臂:“你到底是恨是爱,格兰杰,哪一个?半小时前,你还在我耳边喊着爱我。”
她才不会因为他野蛮恼人的夸大之词而上钩,相对的她还要维护自己的尊严,抬头挺胸。
“德拉科·马尔福,有时候你这人真是没品。”
“哈,但是因为你造就了这样的我。”他油腔滑调地宣布,跑过去搂住她,她猜这就是他对于出言不逊的道歉。
“这事儿就算了。”赫敏说。
他笑了:“以后不再犯。”
他用指节抬起她的下巴,给了她从未有过的一个最绵长、最温柔的吻,不同寻常而又令人心烦意乱。
他不是一个温柔的qíng人,谨小慎微、轻若蝶栖的吻并不是德拉科的风格。他吻她就像是在欺侮她,充满力量,甚至有时粗鲁残酷,就好像要在她的身上烙印才罢休。
这是一个好的转变,赫敏不需要哄骗,当他的舌头巧妙地摩擦着她的,她颤栗了起来。他嘴唇施加的力量却越发轻柔,触抚、包缠、吮吸着她的。当她揪着他背上的衣服,手掌在他背上游移、揉捏着他的肌ròu时,他在她的嘴里呻吟起来。
赫敏和他脸贴着脸休息,心满意足地感受和倾听他狂野的心跳。
对他们短暂的争吵来说,这是一个很làng漫的又相对和平的结果。
直到他拉下裤子拉链,qiáng行把赫敏的手放到那地方。
他完全不感到羞耻,赫敏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被这样粗鲁地对待,但为什么她呼吸急促了起来,靠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一堂有关如何抚摸他,如何手握成拳用他喜欢的方式上下的速成课。而赫敏一向学得很快,不久德拉科就开始抵着她的额头喘气。
和德拉科的身体亲密对赫敏来说依然新鲜,他从不理所应当地感到害羞或者尴尬,而她却因他的坦然而感到羞赧。
想到自己有多在乎他,在乎德拉科,就让人害怕。赫敏正心qíng复杂,那个反复无常的年轻男人已经埋在她头发里灼热地呼吸,当你要分析德拉科的时候,第一印象毫无意义。
他需要你的耐心和忍耐。
或许还得加上一瓶烈酒。
她认为德拉科就是重重的大门,数量众多,每一扇打开都通往他想要保护的不同的qíng感区域。这就是他对抗的方式。在她持续的刺激下门会打开,她会因为他意想不到的柔qíng和坦率而惊叹。但同时,别的门却会关上。
“打住。”他突然嘶了一声,松开了她的手,他轻微的颤抖让她明白她的服务几乎让他缴械了。
她抬起头,这样自己可以看清他的脸,他眼睑半垂。
“为什么你总是问我这些私人问题,而每次我想离你近一点,你就要把我的头咬掉?”
他叹气,眼睛背后的那扇门嘎吱打开:“波特让我嫉妒,韦斯莱也是。真该死,就连克鲁克山坐在你膝盖上都能让我嫉妒。我很抱歉刚刚那么混蛋,但我保证这事儿还会发生,我肯定经常会发生。”
这算是什么狗屁道歉,赫敏转了转眼珠:“这次你只有80%的混蛋。”
“那另外20%呢?”他的嘴唇从侧面磨蹭着她的,让赫敏怔怔的。
“还有20%是色láng。”赫敏公布答案,德拉科对这回答放声大笑。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胸膛因为这可爱的笑声起伏震动,就如久旱逢甘霖。
该死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十分钟前还在讨论命运和巧合。
“问吧,我保证不会把你的头咬掉。”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纵容。
“马尔福,我们的qíng况很紧急。”她提醒他,语气里带着恼羞成怒:“我们该赶紧回到城堡告诉他们。”
不能因为谈话和调qínglàng费时间了。
他蹭着她,她可以隔着至少四层衣服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我相信当我把你小小的紧紧的拳头从我那上面拿开的时候,‘危机’就已经解除了。”
“德拉科……”
“该死的霍格沃兹先等等,满足我。”
她叹了口气:“你最喜欢的颜色?”
“没有。”
“最喜欢的食物?”
“你。”他含住她的耳垂。
“你和潘西·帕金森睡过吗?”
这有点破坏气氛,他哭笑不得地低头看她,而她正憋住笑:“什么?我已经告诉过你没有了。老天,没有!”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注视着他。
他恼怒地想了会儿:“没有特别想过,但一个男人总是重新考虑他面前的选择,在……饥渴的时候。”
她厚脸皮地抱住他的胳膊,越发冷静:“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魔法部要你做什么?每次你都不肯告诉我,我就会往坏里想……”
德拉科只是看着她,因为自己没法说谎而震惊。他想要对她说谎的,为了她好。
这不是因为他想要正派做人,只是因为他脑子里生成的任何谎言都没有办法说出口。他妈的他应该说什么?我不能告诉你魔法部派给我的间谍任务,因为你会认为我的动机是出于贪婪和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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