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尾巴、特拉弗斯、贝拉特里克斯……还有黑魔王。在任何qíng况下把自己和这些人联系起来都太奇怪了,高尔是听着他们的故事长大的,从一个无足轻重的小男孩开始,他们就已经赫赫有名。
高尔惊奇地发现布雷斯并不是唯一的新兵招募人员,还有另外两个人在布巴斯顿和德姆斯特朗活动。在学校招募新兵很危险也很聪明,还有什么鉴别候选人更好的法子呢?
布巴斯顿有望得到两份申请,德姆斯特朗则是六份。高尔很想知道德姆斯特朗的招募人是谁,因为六个是让人印象深刻的数字,但是接着布雷斯提到贝拉特里克斯正要去挑选他们。
伏地魔要的是质量而不是数量,如果他们不能在贝拉特里克斯的初次面试里通过,是不能觐见黑魔王的。
“如果她不喜欢我们怎么办?”高尔问布雷斯。
“那你死定了。”
你当然会死,高尔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很傻。贝拉特里克斯可不是那种给失败的候选人送上一封信表示“谢谢你的申请,但我们已经招满人”,还和你友好地握手……
他这次没有纠结很久,高尔又花了一分钟确认楼上没有人下来检查奥罗的qíng况。至少现在没有,鲍伯去村里买吃的,不会很快回来。
但只是现在不回来,不会永远不回来。
咽下喉咙里的恐惧,他飞快地穿过走廊,停在奥罗牢房的门前。她就在离出口第二近的牢房里,所以这段路不远。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上小窗朝里看,里面一片漆黑。
“喂!”
没有回音,是不是有人对她做了什么?高尔又叫了一声。
“喂!你在吧!德拉科的表姐!”
奥罗都受过训练,他忘记了这个事实,黑暗里从小窗伸出一只手,掐住了高尔肥厚的脖子。
对一个女人来说,她的手惊人的有力。
“你就是打晕我的人。”她说。
他可以看到她从小窗里盯着他,她浅褐色的眼眸燃着怒火。她看起来衣衫褴褛,正如之前所想。嘴唇有点gān裂,原先蓝莓色的头发已经黯哑成了死气沉沉的薰衣糙色。他们一天没给她吃喝了。
高尔挣脱开来,咳嗽了几下,然后盯着她:“是的,我知道,但我是来救你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没有让她激动得感激涕零。高尔又想起来了,他好像完全不了解这个女人。
她看上去很怀疑:“我是祈求得到点帮助和力量,但那肯定是làng费时间,滚开,肥猪。”这不领qíng的女人傲慢地上下打量他。
“你不明白,我是来帮你的!”还有,他不是“肥猪”,该死,他只是骨架比较大。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为什么你突然想帮我?”
高尔觉得自己真应该事先想想这个问题,很显然她不打算相信他:“我猜你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骗子。看吧,我是德拉科的朋友,对吧?你是德拉科的表姐,所以我打算放了你。之前发生的事qíng不可避免,但是我是来补救的,这解释够了吗?”
她没有立即回答:“你是高尔对不对?”
“是的。”
“很好,那放我出去吧。”她退后,给他活动的空间。
高尔摇头:“不,我说的不是现在。我们现在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们会发现是我!我被要求在个特别的时候带你上楼,当时机到来,你只要假装和我搏斗,打败我逃走就行,不然我就要死了。”他补充道,以防她以为自己毫无风险。
他通过门上的小窗递了块细长的石块进去,百分之八十的据点建筑和唐克斯的牢房都是用这种普通的石灰岩所建。所以假设有这么一块尺寸的石块从墙上碎落下来是很正常的。
她拿过石头,然后陷入沉默。他猜她是不是在等他递点别的东西进去。
“这到底是gān嘛用的?”
高尔认为很明显:“你的武器,你用它打我的头。”
“这就是你的计划?”唐克斯嘘他。
他不能相信自己被想要救的人斥责,所有的女人都是铁石心肠吗:“那你能想个好点的法子?几小时之内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就要来杀你,如果你觉得自己有机会从她手上逃脱,那你就去吧!”
“你看上去是个好孩子,为什么要加入这群人?”
“不关你的事。”
“和我一起走,”她的脸又出现在小窗后:“我保证他们会因为你提供的消息而赦免你,你显然很清楚这个行动对我们的价值。”
高尔终于露出这天第一个微笑:“哦,那会发生的,但不是现在。”
奥罗恼火地看着他:“看着,孩子,你选了一条错误的道路。如果他们知道你帮了我怎么办?他们会杀了你。”
废话,他没有回答,没时间了,鲍伯随时可能回来。
“我之后回来找你!做好准备,好吗?”
也许她认为他的计划不会凑效,因为在他离开的时候她没有感谢。
没关系,他没有期待过。
赫敏站在魁地奇器材仓库外面,等着德拉科。她倚在门前,抱着臂jiāo叉着腿,严肃地看着绿茵覆盖的地面。她一定是太过投入,所以没有听见他的脚步,直到他站在她面前。
她眨着眼睛抬头看他,在明亮的阳光下眯起双眸。
德拉科想,阳光给她锦上添花。她不像他,是一种在狂风bào雨的天气待在室内的生物。冬天是他最喜欢的季节,因为适合沉思。夏天太灼热多雨,chūn天太乐观积极。
她的色彩满是秋天,但他很喜欢。
夏天的阳光给她的深色头发加上一层威士忌般的金色,卷发更为亮眼。她的脸颊上也带了点晕色,让人赏心悦目。
“我想我得等一会儿,”她当做这是今天的第二句你好,听起来有些不满:“那么,哈利和你谈完了?”
德拉科对于波特发话自己才能离开表示不满:“谈完了,没错。”他举起扫帚抗在肩上,意味深长地盯着门槛,她把门堵住了。
“谈得顺利吗?”她一动不动,语气高兴,表qíng却不安。
“如果你觉得没有结论代表顺利。”德拉科绕过她打开门闩,因为她的最终让开觉得如释重负。
她跟着他进去,看着他把借来的学校扫帚放回一个空的钩子上。当他做完这些,他们在黑暗霉味的仓库里两两相望。
“你没有别的什么要告诉我的?”
“别的?”她重复道:“原来我对你的离开和你将要做的事qíng有点偏执。我不蠢,我知道你的计划。我们有……我不知道,有那么片刻,我猜。我相信我们有彼此了解的片刻,然后你接到了关于你妈妈的糟糕的消息。”她声音越发柔和:“然后我们又回到了原点,我感觉总是追着你跑,喊着请你慢点,和我一起走。”
她为自己的比喻而停下来瑟缩了下:“我的骄傲都不剩了,德拉科。一点不剩!我仅存的骄傲都已经打包,想搬去一个压力小点的地方。”
她的爆发没有特别震撼到他,即使好像震撼了她自己,她拿手盖住了自己的额头。
“对不起,我太担心了,担心我们,担心我不习惯这样的你。”她的脸色只有惹人怜爱的羞愤:“如果你没注意到,我是个不想置身事外的人。”
“我尽力了,”他喃喃自语:“我的心现在魂不守舍……”德拉科此刻最最真诚,他知道赫敏明白:“我需要时间。”
赫敏点头:“我明白,真的。”
很长时间里两人谁也不说话,伴着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息,赫敏准备转身离开。
有什么触动了他,也许是因为她的离去而产生的一小点莫名其妙的慌乱,他随意地抓住了她的校服衬衣的背后一角。
他们看上去一定很蠢,她离他有两步远,而他的手横在两人当中,握着一手白色布料。
“赫敏……”他在她背后说。
“你可以走了。”她的声音很生硬。
他听上去很绝望:“我不能,这是我的问题,对不对?”
她拒绝移动:“你要多少时间都行,但是别给我更多暧昧的信号。我发誓,德拉科·马尔福,你会让我疯了的。”
“我知道,过来。”
“不,”她猛地回答,但之后就更加柔和带着希望地问:“为什么?”
诚实是惧内的男人的最终准则,德拉科这么想:“因为我想吻你。”
她顿了下:“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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