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的儿子。”
卢修斯捂住嘴喘气,这qíng景很滑稽,如果qíng况不是那么可怕:“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斯内普不耐烦了。
“那男孩崇拜德拉科!”
“是的,我们知道崇拜和怨恨的界限在哪里。”斯内普的笑容很刻薄:“还有,我怀疑扎比尼抓走了赫敏·格兰杰。”
他忽视了卢修斯戏剧化的呻吟。
“最后,我们还没有确定,但是qíng况很显然……”
“波特,”卢修斯下了结论,他深吸一口气抬起下巴:“但你确定我那白痴儿子只是为了高尔去的?他不知道那女孩被带走了?”
“如果他不知道,那我怀疑他很快就会发现的。”
“你说‘我们’,邓布利多做了什么?”
当斯内普允许自己犯这些他自己所称“小小的失误”时,斯内普有时就会思考卢修斯·马尔福在大多数紧急qíng况下能够做到完全无qíng只顾结果的能力。他为此反省,为此悔恨,这个特点恐怕也是伏地魔一度喜爱老马尔福的原因。
“他很有先见之明地召来了穆迪。只要我告诉他们需要寻找什么,他们马上就会开始计划,帕金森好不容易才逃离扎比尼的魔掌,你那愚蠢的儿子未必有这种运气。”
“除非他被抓了。”卢修斯补充,脸上的表qíng混杂着身为父亲的骄傲与压抑的恐惧,斯内普极度不合时宜地想。
但,卢修斯就是不合时宜。
斯内普翻了个白眼,他已经半个人卷入其中了:“他也许能把握机会就出高尔,如果你所说的qíng况还没有发生。”
卢修斯走得近了些,庄园的起居室一定有一扇开着的窗户,因为他长而披散的头发被chuī到了肩膀上。白金色的长发丝也飘出了斯内普的壁炉。如果他走一步上前,就可以触碰到。
“西弗勒斯,你一定要找到德拉科。”
“也许还有条路能够救出格兰杰小姐、高尔和你儿子,而没有持续的……后果。我怀疑黑魔王知不知道扎比尼最近的动向。我有个建议,卢修斯,但是这会很不幸使我不能加入寻找德拉科的任务。”
斯内普吸引了卢修斯的全部注意:“什么建议值得这么做?”他带着明显的绝望问:“你不能放弃搜查!除了你谁能做到!”
作为回答,斯内普把钥匙扔进火里。
卢修斯在半空中接住它,因为金属的热度而瑟缩了一下。他盯着那做工jīng细的金钥匙好一会儿,然后吃惊地抬头看着斯内普。
“我把自由给你了,卢修斯。那么,你就要自己争取了。”
“德拉科。”有人正令人愉悦地接触他的额头,好像是个吻,不,是温柔的抚摩,好像有只冰凉手掌放在他火热肌肤上。就是这种感觉,还要一股极度熟悉的香味让他的胃因为童年回忆抽搐起来。
“甜心,醒来。”这声音怂恿他,再不复令人宽慰的感觉,这声音很明显不是从梦里传来的,这就是为什么德拉科决定回答。
德拉科看着他的母亲,他想在这特别的时刻她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了。他有很多话想说,他觉得自己应该先道歉。
“为了什么道歉?”纳西莎微笑,德拉科注意到她似乎穿着白色的荷叶裙,他想冷哼一声告诉她这身打扮很俗气。
但接着他意识到自己的眼睛还闭着,很奇怪,没有害怕,只是奇怪。
“因为没能救你,”德拉科回答:“母亲,谁gān的?谁杀了你?告诉我。”他恳求道。
“如果我告诉你名字你会怎么做?”她温柔地问德拉科。
“杀了他们。”
她摇摇头,德拉科发现她那美丽的金发也能抗拒地心引力,像在水下一般飘dàng在她周身。
“不是为了我,甜心,是为你自己,而且你必须抱着这样的信念生活下去。你不是你的父亲,德拉科。他会毫无愧疚地做出那许多可怕的事qíng,但你做不到,恐怕这是我的家族的影响。”她叹息:“看看我的姐姐安多米多,还有西里斯·布莱克,我们有一种成长为有道德准则的奇怪巫师的倾向,不管这种成长是多么晚熟或者带来多少不便。”
德拉科从没有听过自己的母亲说过这些,这是纳西莎,却是他不认识的一个纳西莎。怨恨与疏远不复存在,他所能感受的就是她对自己的爱。因为感觉到这是完全真实的,德拉科决定相信她的话。
“为什么你现在告诉我这些?”
“我得益于……”她似乎在寻找字眼:“在申诉过程中得到了更高尚的见地,所以才说出来。”她的笑容很是顽皮。
“他们让你进了天堂?”德拉科问,他可以想象自己的眼睛瞪得有多大。
她笑了起来,他也笑了,他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对此抱有怀疑。
“我应该告诉你我并非真实存在于此,这是在你的脑海里,我敢说你这周脑子一定受了重击,”她训斥德拉科:“我们没有很多时间,所以你要仔细听我说的话。”
“嗯?”。
她好像在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专心,然后继续说道:“当时机来临,寻找光明一路向前。如果你这么做了,就会安全。找到那个东西,你就会没事。如果别的你都记不住,但要记住这个”
哦,天哪,他要死了。
既然她是他脑子里的想象,他没必要真的把话说出来。纳西莎转了转眼珠,白袍飘浮起来,好像身体也随之扩大,因为恼怒而翻腾。
“德拉科,我没有说任何关于死亡的事qíng!老实说,你反应过度的样子就像你的父亲。留心我的话,你就会没事。”
“好的,白色的光,我知道了。”
一股冷意席卷了他全身,从他知道赫敏被施了夺魂咒之后,他就一直将害怕和了悟埋在潜意识中。既然他现在在和自己的潜意识对话,他觉得如果能问问它关于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正在困扰自己的事物会是个好主意。
“母亲?”
“是的,赶紧问,德拉科。”
“考虑到你站在高处的有利视野,那么……赫敏出了什么事?”德拉科问:“为什么我无法感知她?我一直能感觉到她的……”他看到自己摸着胸口,摸着心脏所在的位置,感觉到一股虚幻的疼痛。
他的母亲这次没笑,但是讨人厌的温和表qíng还是挂在她脸上,德拉科不喜欢这样,他想知道为什么赫敏没有回应他。
“你还有时间,记住我告诉你的话,我很遗憾我不能说得更明白。”她回过头去,好像听到了德拉科所不能听到的声音,然后浅笑着离去了。
德拉科醒了。
第四十三章
当德拉科睁开眼睛,布雷斯正屈着条腿靠在墙上。和德拉克一样,他穿着黑色衣服,黑色的校裤裤子膝盖处有点脏,还有一件轻便的连帽运动衫。
他在抽烟,棱角分明的脸色带着微微的愉悦,远处传来水流的声响,德拉科凝神细听那韵律,最终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他咽了咽喉咙,舔舔gān燥的嘴唇:“嗨。”
布雷斯狠狠地吸了口烟,在回答之前似乎在很小心地打量德拉科:“嗨。”
“我昏迷了多久?”
“三个小时。”
左肩上的巨大痛楚慢慢缓解后,德拉科意识到手臂和腿上的细碎疼痛是因为他被吊在了墙壁的锁链上。
这里没有窗户,空气cháo湿难闻,他只能猜测自己现在在地牢里,这点很快得到证实。
他的手腕和脚踝带着镣铐,右侧有控制锁链的滑轮。齿轮上附带压铁,控制杆可能用来控制锁链的松紧。
德拉科目前被悬吊着所承受的疼痛程度,不过是控制杆在最低级别的一档。如果布雷斯把它加到最大,德拉科带着一种奇怪的平静意识到自己的四肢就要不保了。
没错,这里就是地牢。
如果事qíng还不够糟糕的话,那么他右边大腿还cha着一根六英寸长的木刺引发了剧烈疼痛。他的额前还有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粘稠的血从他的眼睛上滑落,遍布了他的左半边脸。
那个楼梯,德拉科呻吟着回忆起来,台阶都已经腐坏了。
“我不知道你抽烟。”
“关于我,你不知道的事qíng还有很多。”布雷斯说。
“这才像你,你就是那个让魔法部气急败坏的新兵招募人。”
“是啊。”布雷斯看上去很愉快,他扔掉烟蒂,一脚踢开。
当布雷斯走向控制杆时,德拉科qíng不自禁地紧张起来。谢天谢地,目前最恐怖的谋杀显然还不存在于布雷斯的脑海中,因为他扳动因为生锈而嘎吱作响的握柄,松开了控制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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