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的谈话因为高尔的光头出现在楼梯上方而停止:“没人!快上来!”
唐克斯第一个上去,在上第一级台阶的时候中途停止,她发现德拉科要挪动他的伤腿很困难。
当他靠老朽的扶手支撑自己,疼痛在他的脸色表露无遗。那扶手扭曲变形,有一度他们都认为整个扶栏都要移位跌落了。
“该死,”他说着紧紧闭上眼睛,声音勉qiáng,右脚的深色裤子都被血染成黑色:“格兰杰,等我一分钟,你们先走。”
赫敏立即因为先前和他争论而感到内疚,她恳求地抬头看着唐克斯:“我们能做点什么吗?”
高尔还挂在扶栏上:“我们必须现在就走!”
做出决定后,唐克斯往下伸手抓住德拉科。在赫敏的帮助下,他们一起带他走上了楼梯。唐克斯拽,赫敏推。
“给我。”唐克斯说着抢过德拉科握着的魔杖,她从自己的囚服上撕了一块布料,做出了止血带。
“我可以施一个fèng合咒,但是基于伤口太深,这会麻痹你的腿至少十分钟。”
德拉科在唐克斯紧紧地给他的伤口缠上布条时,牙齿咬得格格响:“一会儿再做。”
“也许你会流血致死呢?”唐克斯gān巴巴地警告。
四个人都平贴着楼梯墙壁,躲在yīn影里。楼上的走廊里传来迅速急迫的脚步声,他们正在接近,没有多少时间调整隐蔽地点了。唐克斯蹲在高尔脚边,德拉科则把赫敏拉到胸前。她是温暖着的、颤抖着的,并且感谢老天还是活着的。
紧紧地抱着她让他的身体产生了奇妙的作用,他溢出一声愉悦的叹息,然后手从她的腰间滑下,轻轻挤进了她的下面。
赫敏有点震惊,在黑暗中她抬起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在失血半死还有所有人都可能丧命的危险中,只有德拉科还能想着对她毛手毛脚。
“你知道吗,你就是个发qíng狂?”
他挤出一个虚弱的微笑:“从我和你结婚开始。”
赫敏低头看着唐克斯,发现她正把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唐克斯举起魔杖,无声地发she了一个魔咒。这花了赫敏一点时间才发现他们被一股看不见的魔力包围了,就好像被一片温暖的云落下遮住。
当她抬头看德拉科,她看见背后粗糙的灰色墙壁好像一层液体的掩盖,泛着涟漪挡在他脸上。
他们纹风不动地待在原地。
经过他们的人正跑着上了楼梯,没有发现他们在那儿。高尔慎重地又等了一会儿,才跨出那层魔力。他动了之后,魔力散去,空气又变得冰凉起来。
“真棒。”他对唐克斯说。
“奥罗学校能教你的东西很棒对不对?”她告诉他,可惜高尔没领会暗示。
“西边的出口走这条路,”他说着指向走廊左侧:“一出去就躲到树林里。”
外边的声音正变得越来越响,听起来一场战斗正蓄势待发。有爆炸的响声、有喊叫,还有规模小一些的零星爆破,救援队伍显然已经接近了。
“今晚这儿发生了什么?”德拉科好奇地问高尔:“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贝拉特里克斯会首选这里?”
两个人都严肃地看着对方:“这也是为什么我在这里,贝拉特里克斯是来筛选食死徒新兵的。”
“新兵?他们都在这儿?”
高尔犹豫了下然后点头:“是的,就在这层。”
德拉科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指给我看。”
赫敏摇头:“ 我们没时间了。”她求援地看着唐克斯,很遗憾,她没成功。
唐克斯眼里也有相同的锐利的感qíng:“对不起赫敏,但是个人来说,我很想看看是什么令伏地魔认为他能赢得战争。你,带路,”她对高尔说,命令多过请求: “快点!”
高尔满脸痛苦地听从,赫敏无从选择只能跟着,虽然她对此持保留意见。
那间房间是走廊上第三间,而且没锁。她想知道为什么这些年轻人似乎是乖乖地待在里面,然后高尔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们的魔杖被拿走了。”高尔解释,完全不掩鄙视。
如果他不是赢得了布雷斯的好感,他也会被qiáng迫待在这间屋子,让贝拉特里克斯筛选。无论你怎么想事qíng的来龙去脉,魔杖被拿走都不是个好兆头。这要么就意味着盲目的信任,要么就是伏地魔一贯喜欢令人敬畏他。
“愚蠢又无能,”德拉科渴望地叹息:“贝拉特里克斯会很满意的。”
德拉科做手势要其他人等在一边,赫敏带着不赞同的沉默看着他从唐克斯手里拿过魔杖,手腕向内一弹,用魔法打开了门。
其他人看不见德拉科看见了什么,但他们见证了他往门槛那儿一站,做出的非凡改变。他挂上了一副平静的、彻头彻尾目中无人的表qíng,然后用那条好腿踢开了门。赫敏开始想要看一眼,但德拉科用一个眼神制住了她。
房间里有八个年轻人,都穿着自身不合时宜设计的食死徒式的袍子。德拉科猜这可能是会被认为是激动狂人,也或许是过分自信。
其中四五个人带着yīn暗沉沉、喜怒无常的德姆斯特朗的表qíng,在那个学校你要是在去浴室的路上迷路,有时意味着看门人需要六个月才能在施了魔法的杂物间里发现你冻结憔悴的尸体,这些男孩很沉默。
另外两个因为城堡外变化莫测的qíng形很是担心,德拉科打开门的时候他们还在私下用飞快的法语争吵。
“嗨,你们好吗?”德拉科平静地问道。(译注:从此句开始双引号内均为法语对话。)
赫敏,唐克斯还有高尔不被人察觉地从一边看着,高尔看上去因为他们的冒险行为恐惧了两秒钟,而唐克斯则表现得跃跃yù试。
房间里面,临时凑起来的新人们大为惊奇地看着德拉科满身血腥和衣衫破烂,一个布巴斯顿的男孩,高挑的橙红色头发的年轻人,极其傲慢不逊、满腹怀疑,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是这群人的临时头头。
“对不起……不过你是谁?”他微妙地皱了皱眉头。
“德拉科·马尔福,乐意为您效劳。”德拉科回答,头轻轻点了下。他也许会因这简单的动作就为伤口产生的晕眩而倒下,但牢牢抓住门柱的手使他稳稳地站住了。
男孩的眼睛睁大了,他转身看向自己的同伴,然后才再一次和德拉科说话:“马尔福!那么你也是来这儿加入我们的?”
德拉科的回答是纯粹马尔福恶意的毫无幽默感的冷笑,众所周知。
“绝对不是,你这高卢傻瓜。”
房间里的人很明显都不明白,但是一个德姆斯特朗的男人感觉不妙的反应比所有人都快,他奔向了大门。
“欢迎来到英国。”德拉科说完,关门上锁。
伤腿处尖锐的疼痛在呐喊,门内的敲击开始作响。高尔看上去已经听天由命了,他让德拉科的手圈在自己肩膀上,支撑着自己的朋友。这个举动,德拉科允许了。
“技术上来说,我们现在在威尔士。”高尔说。
“好消息,”他嘶哑地挤出这句话,然后看向唐克斯:“等到穆迪冲进来的时候告诉他。”
唐克斯咧嘴笑了:“哦,他会喜欢的。”
“几个欧洲小村落会想念他们家的白痴,但我想他们会活下来的。”赫敏很沮丧。也许她在怀念酷爱冒险的基因,但这很蠢:“好吧,我们把那些傻瓜关在里面了,现在能走了吧?”
一道魔咒在他们头顶只有几公分的地方飞过去,哈利知道是魔咒擦过了他的头皮。
哈利朝后摔倒,一只手揪住了他的头发。
“啊呀……”他感觉原先应该是一片头皮被削去的地方,一束僵硬的头发翘了起来,更糟糕的事,这些头发硬邦邦地直指天空。这对于哈利浓密的头发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事qíng,事实上这头发被施了石化咒语。
“你没事吧?”罗恩焦急地大喊。
哈利眨眨眼,捅了捅僵硬竖起的头发: “没事。”
“那就别停止攻击!穆迪告诉我们不要停!”
哈利不知所措:“ 罗恩,你最后一次记得一个食死徒只用统统石化来决一死战是什么时候? ”
罗恩正盯着哈利头顶的头发: “嗯……”
“停一分钟。”哈利想了想然后说道。
“你在做什么,回来!”罗恩喊他,可是哈利爬过罗恩身边,从他们躲避的灌木和树丛间爬过去。他坐起来休息,看着那块分隔了他们和敌人的那块空地。
天色还是很黑,离日出至少还有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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