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们的训练暂时告一段落,也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一个雪球扔出去,砸中一片人,这下可炸了锅。
雪球pào弹满天飞,你来我往,时有误伤,整个训练场变成了欢乐的战场。
笑声,打闹声,响成一片。
袁朗手上夹着一根烟,远远地坐在花坛上,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换了在以前,他肯定是其中闹得最疯的那一个。
现在却……
没心qíng。
齐桓被一个从天而降的雪球砸了个满脸花,他一抹眼睛,二话不说,动手捏了个更大的雪球,抱着满场寻找复仇目标,不经意间瞥见袁朗坐在一旁,似乎有些落寞的味道。
齐桓愣住了。
成才远远地招呼他:“菜刀,你发什么呆?可别让这群南瓜给收拾了啊!”
齐桓冲他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观察一下袁朗。
成才立刻领会,把手上的雪球随便一扔,笑着喊了几声“你们接着玩!”拉着许三多就跑过来了。
“怎么办,我注意到队长坐在那里看光秃秃的花枝至少有半个小时了!”成才说,“刚才我还让三儿故意拿雪球砸他来着,他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齐桓踩得脚下的积雪咯吱咯吱地响,“我就不信了,他这样还能给看出朵花来。”
成才撇撇嘴,“你没走近去看他那眼神,就跟看qíng人似的。”
许三多忽然一拍脑瓜,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高兴:“我知道了,队长是在想吴哲!”
这下可轮到齐桓和成才一起诧异了:“三儿!你不简单啊,终于开窍了!”
许三多一本正经地说:“因为那花是吴哲种的,队长看着花,肯定是在想吴哲了。”
齐桓喷气,想笑又忍住了,有点无奈地看成才:“还是无可救药嘛。”8675C0而曲水窗:)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成才却没有跟他逗乐的心qíng,一脸的凝重:“知道昨天队长是怎么训那帮南瓜的吗?”
齐桓一捅他胳膊肘,“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呀。你跟着队长练兵嘛,当然你是权威。”
成才看看许三多,又看看齐桓,倒像半边牙疼似的,咬了半天腮帮子ròu,才慢吞吞地说:
“这帮南瓜里边有个是陆航过来的信息工程硕士,别看同样是硕士,那脾气可比吴哲火爆多了,第一个礼拜就被扣了22分,昨天队长整队,特意把他点出来,说‘信息工程硕士,有什么了不起的呀,这里还曾经来过一个光电硕士,外加军事外语双学士,怎么样,比你还牛气吧?没几天就被我找茬踢走了!不就是比别人多念几本书吗,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就这些。”
许三多听得一头雾水:“队长这是在说吴哲吗?可吴哲是出国学习去了,并不是被队长踢走的呀!我们大家还都盼着他早点回来呢!”
齐桓却叹了一口气:“这下可麻烦大了。队长说白了,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他以前不管怎么想一个人,也从来没有挂在嘴边上。”
成才点点头,深有同感。
许三多拔腿就往宿舍跑。
成才追在后面招呼:“三儿,你忙什么呢?”
许三多挥了挥手,“我给吴哲写信!”
成才齐桓两人相视一笑:“他倒是个行动派。”
R国,某军事学院。
咖啡休息室。
吴哲一边吃简单的午餐,一边翻书作笔记。
他的手边永远摆着一摞很厚的书,无论做什么事qíng,都好像在拼命抢时间,争分夺秒,似乎恨不得明天就能拿到毕业证书。
这位来自异国的留学生,在一群肤色不同、人高马大的同学中间,显得稍微有些单薄。但是很快,他就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
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聪明勤奋,成绩优异;更重要的是,他活泼幽默的xing格,以及开朗的笑容,能够轻易赢得别人的好感,很快就和所有人打成一片。
“吴,你的信。”
身材高大的同班同学米哈罗伊将一封航空邮件放在吴哲面前。
“谢谢。”
吴哲看到发件地址写的是老A基地的代码,顿时扬起开心的笑容,放下钢笔,迫不及待地拆信。反正他敢肯定米哈罗伊一个中国字也不认识,不怕他看到。
“你如此高兴,是你的qíng人写来的信吗?” 米哈罗伊蓝灰色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吴哲。
“不,不是。”吴哲抽出几张信纸,发现落款是许三多,有点小小的失望,心不在焉地回答:“是我的朋友。我的战友。”
“哦,那么我不打扰你看信了。” 米哈罗伊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站起来离开。
吴哲还没看上两行字,米哈罗伊又转回来了。
“吴,明天好像是你们国家的传统新年,你打算怎么庆祝?”
“嗯?”
吴哲愣住了,明天竟然是chūn节?他真的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但是身在异国他乡,也没什么可庆祝的吧。
吴哲笑笑,“我还没想好呢,谢谢你的提醒,米哈罗伊上尉。”
在这里他们和刚到老A时一样,同样没有军衔。但是吴哲知道米哈罗伊在进来学习之前,已经是上尉了,所以顺便就跟他开个小小的玩笑。
“那么……既然你还没有安排的话……”米哈罗伊有一点局促地说,“反正明天是休息日,我们可以出去好好地玩一场,我想……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到我家的别墅去度过……不远,就在附近的山谷,亚瑟城堡,那是……”
吴哲不得不立刻打断他,“对不起,米哈罗伊,我明天已经约好了卡帕尼教授,谈谈关于我的毕业论文的事。谢谢你的邀请,等我们下次有时间再去吧。”
“哦,是这样,那么提前祝你节日快乐。”米哈罗伊无法掩饰他的失望,黯然离去。
吴哲耸耸肩。
米哈罗伊一有机会就想办法缠着他,蓝灰色的眼睛总是追着他跑,他又不是没有恋爱过,当然知道那眼睛里面炽热的火焰是为了什么。
可是他早就已经把家安好了。
一辈子都不想离开。
吴哲转眼就把米哈罗伊和他的城堡抛在了脑后,开始读信。
[许三多的信]
吴哲:
你好。大家让我替他们向你问好。
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学习是不是很紧张,那里的东西吃得惯吗?
昨天我们这里下大雪了,大家都在外面打雪仗,可好玩了。
晚上没有你查岗,我们都有点不习惯。
队长从别的地方又招了新兵,现在没人管他,他的烟就越抽越凶,好几次我都听见他晚上咳嗽了。
齐桓说,再过几个月,大家就可以吃到烟熏人ròu了。
你以前照料的那些花糙,因为没有人修剪,经过一个夏天的疯长,已经漫延得到处都是。
可是队长不准任何人去碰它们。
他说那是吴哲的妻妾。
今天他又看着你的妻妾们发呆了。
齐桓说他的眼神就跟看qíng人似的。
我知道队长他是想你了,我们大家都很想你。
祝你chūn节愉快!
许三多
x年x月x日
许三多的信并不长,吴哲用五分钟就看了两遍,还顺便替他改正了一个错别字。
但是止不住的笑意从吴哲唇边溢出,溢得整个胸腔里,都是满满的,幸福。
袁朗的办公桌上,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青烟缭绕上升。旁边是一堆花花绿绿的巧克力包装纸。
……
吴哲在坐在教室里专心听讲,心无旁骛地抄笔记。
……
袁朗带着新兵负重越野,汗如雨下。
……
吴哲将身体固定在狭小的密封舱中,启动开关,密封舱开始高速旋转,他的视线逐渐模糊。
……
袁朗经过一丛疯长的花丛,被枝子挂住了衣服,他小心地解开那朵花,轻轻放回去。
……
吴哲提着一个大喷水壶,哼着歌儿浇花。他脚下一大片“死不了”开得姹紫嫣红,繁茂美丽。
……
袁朗把一个个láng头臂章发给新加入老A的成员。
……
吴哲身穿少校礼服,从学院长手中接过烫金的毕业证书。
……
“你是我所教过的最好的学生之一。”切梅佐夫上将满意地注视着吴哲年轻英俊的面孔,“两年的课程仅仅用了十六个月学完,并且以全优的成绩通过考试和论文答辩,如此优秀的学生,包括你在内,过去二十多年中我也只见过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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