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另一处屋顶观战的樱木果然重重冷哼一声,忍不住冲身旁一直凝神观战的弥生说:“你为什么还不嫁给他?”
弥生好笑地收回目光笑问:“我为什么非嫁给他不可?”
“口是心非的家伙,难道你竟不想嫁给他?”樱木的大嗓门喊得半个流川城的人都可以听见了。
流川听得皱眉:“这个白痴!”
仙道也是啼笑皆非。
原该又气又羞的弥生却是浑若无事,笑悠悠说:“难道你就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非要仙道娶了妻子,你才能放心不成。”总算她不象樱木那样冒失,虽是打趣他,倒也记得压低声音,不要弄得众人都听见。
樱木气呼呼说:“胡说,天底下还有什么人可以比我这个天才更好吗?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不喜欢仙道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就指着和狐狸这一年一度的约战过日子。也不喜欢狐狸居然也会喜欢和仙道jiāo手。其实我的武功比仙道高明多了,要切磋功夫,找我不是更好。”最重要的是,不喜欢,一向不为外物所动容的流川,每逢与仙道约战之期也会表现出qíng绪的波动和期待。
这时藤真已跃至他身旁,笑嘻嘻说:“不对吧,我记得流川说过,每一次约战之期将至,最先兴奋着急催着起程的都是你啊。”
“那是本天才重qíng重义想着顺便可以见到你们,可不是因为想念那个家伙。”樱木拼命想要维持对仙道的敌意醋意,死也不肯承认半点思念关心。
藤真正要说笑几句,半空中流川与仙道已收剑掠来。
藤真瞧得意犹未尽:“怎么不打了,我还没看明白谁胜谁负呢?”
阿牧淡淡说:“不必再打了,胜负分不出来。”
而流川则很不满意地瞪了仙道一眼,责他没有进步。
仙道却只是淡淡一笑,说不出地洒脱飘逸。
这三年来,流川的秋月谱极尽jīng妙,而仙道的天魔册功法却难有寸进。可是他本身并未放弃苦练,修为日渐深厚,虽然难以再胜流川,可是他功力较流川深厚。每与流川jiāo手,抓住流川身体不耐久战的弱点,布出绵密剑阵,不为流川剑上变化所动,短时间内流川也耐何他不得。
这三年来,双方谁也没有松懈过,一直谁也胜不了谁。
仙道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仙道,但却一直没有真的破除qíng鄣,这才是让流川不满,让樱木着急的原因。
但无论如何,他们这些人能与这明月之夜,重相会于这一生难忘之处,终也是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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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回复:
樱木首先跳了起来:“阿牧藤真你们两个越来越忙,见面的机会难得,今天晚上,你们居然没有带酒来,真是太过份了。”
藤真嘻嘻笑说:“我们不是以为你们会带吗?”
“你们两个财大势大的帮主不带,还指望我们这湘北的穷大夫吗?”樱木咬牙切齿地骂“你们也太小气了。”
“何人出言不逊,对帮主不敬者可是喝不到酒的。”随着一声长笑,有三大坛酒从空中飞了过来。
樱木怪叫一声,飞扑向前,抢先接住一坛,唯恐被人抢了去。
花形长谷川和清田刚把酒坛扔出去,阿神左手一挥,六只酒碗从空而降,准确地落到每个人面前。
樱木笑嘻嘻地忙把酒一一倒满,端起酒来,脸上忽显肃然:“来,为了三年前所有苦战而死的兄弟……”
藤真看了阿牧一眼,才端起酒来:“也为了那些无故陷入苦战的官兵。”
“也为了泽北。”流川淡然说。
阿牧怔了一怔,随即点头:“是的,也为了泽北,为了所有在这个yīn谋中而死的人。”说到这里,不由长叹一声,无限怅然。
叹息之声未止,笑声忽扬,随着由远而近的笑声传来的是清晰的马蹄声。
众人脸上无不现出欢容。
明月下,一匹快马如电直冲入帅府然后猛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终于定下步来。
马上骑士笑声不绝,抬头冲众人说:“好久不见了。”
樱木哈哈一笑,将手中酒坛扔了过去。
马上的南烈一手抄住,仰头就喝,一口气把酒喝完之后,顺手将酒坛摔下,冲着众人一拱手,随即拔转马头,又如来时一般,如飞而去。
可那无尽笑声,却遥遥传来,久久回dàng在天地间,明月下。
众人目送他离开,弥生忍不住皱眉说:“北野那个老顽固太也狠心了,把自己的徒弟bī成这样。”
原来南烈被流川救回一命后,即回本门请罪。北野对于这个违背命令居然跑去帮死仇的弟子气得要死,待要一掌毙了他,众弟子又一起求qíng,最后下令要南烈在丰玉门中面壁十年以思过。
南烈也甘心受罚,从此不出丰玉一步。只是每年到了他们几个相约重聚的日子,却是无论如何也要赶来见上一面的。他的师弟们劝他不住,眼见他固执无比无论师父如何严惩也不肯改变主意,为了保全他,gān脆一起想法子瞒着师父让他出去。虽说北野不是每天都来查南烈,可一旦被发现了,不但南烈要倒霉,这些师弟们也无一脱得了gān系。所以大家答应帮南烈遮掩拖住师父,南烈也答应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来回,只要见上一面就走,绝不耽误。
三年来,每年都如此,一到相约之日,南烈就会骑快马不眠不休赶到流川城,看一眼他最在意的朋友兄弟,常常连话也不及多说一句,就必须立刻赶回去。
即使弥生是魔门女子,心中也难免为这份qíng义感动,自然对北野生出不满之心。
藤真微笑:“傻瓜,你以为北野身为一门之主,会如此好哄骗,年年都让他们瞒过去。我看他自己也是感动了,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南烈出来与我们相会。否则,他哪能那么好运。”
“是,南烈是他最得意最心疼的弟子,哪里真舍得伤害,只是老人家爱面子,不肯这样轻易饶了他,定要罚他一罚才能消气。”阿牧也含笑说。
流川也开口道:“南烈身上中的毒虽经我抢救没能要了他的命,但仍需数年静休才能完全去除毒力,这才是北野掌门罚南烈在丰玉门中思过的原因。”
“只是那老头也太过要面子,又坏心眼,所以不肯说出来,非要整整这个不听话的徒弟是不是。”樱木心胸畅快,笑问。
仙道也含笑说:“我看南烈也已明白师父的苦心,所以才无论如何不肯有所违逆以免再伤了师长之心。”
想到丰玉门中这一番师徒qíng义,同门之谊,又由此想及人世间种种深qíng厚意,众人不免感慨一番,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酒已将尽了。
弥生含笑说:“真是好酒,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哈,弥生小姐你放心,他日你和仙道成亲之日,必要这两位权大势大的帮主帮你弄更好的美酒来。”樱木不放过每一个可以把弥生与仙道凑到一起的机会,虽说是关心仙道,但谁都可以看出他的私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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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回复:
仙道却是全不在乎他的打趣,含笑说:“真想喝喜酒,倒要你帮忙了,我三年来已求过弥生十几次了,她可都不肯嫁给我呢?你倒给我出个好主意看看?”
弥生素不以樱木的话为意,却料不到仙道也说这样的话,真是喜不得怒不得气不得骂不得,只是似嗔似恼地瞪他一眼,低叱:“谁要你的嗟来之食。”语毕冲众人淡淡一笑,拂袖掠起,就这样凌风而去了。
仙道苦笑一声,这辈子万花丛中过,却没想到自己一同长大的这个女子如此难缠,对着大家笑笑,即飞身追去了。
樱木摸着丈二和尚的头问:“他们两这几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藤真眸中有称许之色:“弥生是个了不起的女子,自有她的尊严与骄傲。她虽心恋仙道,却不愿在仙道心中有别人时嫁给他。仙道的天魔册一日未曾jīng进,就证明他一日不曾摆脱qíng彰。所以除非仙道能够忘qíng而更上层楼,否则弥生不会嫁他。”
流川遥望他们远去的方向,低声说:“仙道也一样,他也不愿在心中不能忘qíng时而娶弥生,这会使他更愧对弥生。所以他虽常说笑着向弥生求婚,但从来没有真正坚持过。但无论如何,他们对于彼此都是极重要的,”
阿牧亦不由说:“你与樱木原本该是出世之人,我与藤真却都是这红尘中的入世之人。只这仙道,原该是个神龙般不羁即可出世亦可入世的人物,只他又偏偏遇上了你。可也只有一个仙道,虽为qíng困,仍然能如此潇洒自在地当他的多qíng公子。你可知这三年来,又有多少姑娘家为这绝世人物的风采所动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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