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听到过,或许我会更快的接受他的友谊吧。就连格兰杰,我也难以完全接受她的友谊。结果只剩下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波特,他虽然能猜到格兰杰的小把戏,却并不认为他们的做法有恶意存在。
他曾经悄悄对我说:“其实他们都没有恶意。你会慢慢发现的。”
我也明白jiāo朋友是一个慢慢接受的过程,可能开头不是太好,但是只要后来大家能够真心相待就可以了。也有不打不成jiāo的说法不是吗?
只是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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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见面,就发现韦斯莱的表qíng十分沉重yīn郁,他握着飞天扫帚,坐立不安的在原地转圈。
我悄悄问格兰杰这是怎么了?她不屑的撇撇嘴说:“他在紧张,因为一会儿就是他的第一次魁地奇练习了。”
韦斯莱没有听到她的话,还在一旁转圈。波特在旁边不停的给他打气,说他其实飞得很好,非常好。
韦斯莱却像是突然看清了自己的实力,坚定的说:“我不行。我根本飞不好,我不可能成为一个魁地奇手的。”
我眨着眼睛,实在很想随声附和他。
波特坚定的给他灌迷汤:“不,你飞得很好!你要明白!你一定可以的!”
最终韦斯莱被忽悠的开始认为他或许真的飞得不错,手脚僵硬的提着扫帚走魁地奇球场了。波特担心的跟了上去,格兰杰虽然面露不屑,却也收拾好书包跟了上去。
我依稀仿佛记得韦斯莱好像在魁地奇上并不出众,而且仅有的几次上场都丢了很大的丑。出于善良,我决定不去看他出丑了,反正最后肯定会有jīng彩的流言传出来的。
打定主意的我欢快的背着书包离开了,总算不用在他们的帮助下学习了,我好长时间都没有做魔药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做个一两剂出来。
心qíng激动的我就在一楼找了一间空教室,进去后抽出魔杖指着教室门用才学会的锁门咒锁上门,开始制作魔药。
但就在我因为得意忘形而大意的那一刻,一个绝对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人发现了我!
乌姆里奇穿着她恶心的少女系袍子站在打开的教室门前,双手jiāo握在腰间,怜悯的慈爱的看着我,说:“可爱的姑娘,你怎么会……”她掩住嘴轻笑起来,我却只想诅咒她,直到她在我的眼前消失。
“可爱的姑娘,我想是因为你的魔药教授太不近人qíng了,你才会在这样简陋的地方制作魔药吧。真可怜。”
如果说之前我在担心她扣我的分,关我的禁闭,那么我现在就知道什么叫作灭顶之灾了。
难道她居然想用这样的理由去打扰斯内普教授?!她的脑袋里面有脑子吗?
事实证明她没有,因为她真的领着我来到了地下室,敲响了斯内普教授的大门。
当斯内普教授打开门,冰冷讥诮的看着站在门外的乌姆里奇和僵硬的跟在她身后的我的时候,他油滑的腔调轻柔的说:“让我看看,这是谁啊?难道魔法部的监察官带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来地下室散步吗?那我可要提醒您,其实阳光充足的庭院更适合两位。”
如果地上有一dòng,我现在就钻进去。
第 10 章
我僵硬的站在乌姆里奇的身后,她身上浓郁的劣质香水的味道呛得我直想打喷嚏。
我好想晕倒。
乌姆里奇正掩着嘴角娇俏的尖声笑着说:“斯内普教授,虽然早就听说你对学生不太和蔼,只偏爱自己学院的学生,但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些传言居然会是真的。”
我的眼角看到斯内普教授眯细了双眼微笑着瞄了我一眼。他轻飘飘的说:“哦?您居然听到了这样的抱怨?”
绝对不是我抱怨的!我可以发誓!我真想扑到斯内普教授的面前力陈自己的无辜。
乌姆里奇掩着嘴继续娇笑,她也不怕笑岔气。她突然把我推到前面,拍着我的肩膀慈爱的说:“这个可怜的姑娘居然要在一间完全没有任何防护,也没有教授看顾的qíng况下制作魔药,这真是太……糟糕了。”
我被她拍得几乎要脚软栽倒,耳边听到斯内普教授冷哼道:“我还当是哪一个学生,原来是克林顿小姐。”
听他这样说,我的脸一下子烧热烧热的。顿时觉得连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在我的忐忑不安中,斯内普教授倒是没有继续说些什么。而乌姆里奇倒是不依不饶的说:“魔法部明文一直都认为霍格沃兹的教学程度太深了,很多根本不必要的课程也开设,一些常设课程却总是教一些根本不该让学生知道的事。我真是为这所享誉盛名的魔法学校的未来担心。”
她这话牵扯就大了,斯内普教授四两拨千斤的轻松回答道:“真让人感动。想必校长也跟你有着相似的观点,我就不打扰你的工作了,校长室在上面,不送。”
不等乌姆里奇再多说一句,他就要把门关上,临关门前他突然拉住我把我拽了进去,当着张着嘴巴明显还想继续作文章的乌姆里奇的面说:“至于这个可怜的学生,我当然会更加耐心的教导她的。”
他抓着我的手正在用力,疼得我咬牙。
门关上后,走廊外的声音就一丝都听不到了,不过乌姆里奇倒是没有再敲门,可能真的去找校长了。
安静的房间,我全身僵硬,眼睛哪里都不敢乱瞄,直直盯着眼前的雕花门板,而此时斯内普正在我的头顶上用目光凌迟我。
“赫夫帕夫,我居然会以为你们也有脑子。”他甩开我的胳膊,我向后踉跄了一步,看到他就这样将我丢下大步走到冒着热气的隔壁房间,熟悉的药香扑鼻而来。好像是我曾经做过的治拉肚子的魔药。我在原地站了一分钟,最终提着书包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极大的房间,足有教室那样大。可是里面除了摆放整齐的木架就只有一张木桌和一只坩锅。斯内普教授正在专心盯着坩锅搅动里面的药汤。
我看到地面上有已经熬好的几锅魔药,分别是治疗肚子痛,发烧,消化不良等的。而看木桌上摆着的材料,教授似乎还打算再制造几剂。
看到那些材料,我有些手痒。看到它们,我就想把它们应该切片的切片,应该磨粉的磨粉,然后整齐的摆在小碟子中。
我再看了一眼站在坩锅前的斯内普教授,不知是什么给了我勇气,我放下书包走到桌前,看到满桌已经粗略整理过的药材,手于是正加痒,好想处理它们。真想将它们全部据为已有。
我感觉到斯内普教授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但比起那群小孩子,从大学时我就已经明白教授是根本不可怕的,想起当时缠着班主任批假就觉得有时脸皮厚是法宝,教授通常不会真的跟学生生气。
我净手后,按照顺序开始处理它们。我的习惯是先用刀将所有应该切片的切片,切片之后案面还不会太脏。然后是磨粉,磨粉要使用工具,会有渣子掉到桌面上,但还算好清理。最后是榨汁,这个是最麻烦的,通常我都是在最后一步要放它们了才榨汁,然后一起清洗器皿,再次净手,最后开始熬制。
斯内普教授果然没有阻止我的自作主张。只是偶尔会突然说一句:“刀面要斜切,你想毁了那葛根吗?”
“我倒不知道你从哪里想出来的,这猫耳糙直接磨颗粒那么大怎么用?先拍松了再说!”
虽然他连骂带吵,但按照他的指点来处理药材,真是事半功倍。正在我越作越顺手的时候,外面的门敲响了,斯内普教授眼皮也不抬的对我说:“洗过手去开门,问是什么事,别谁都放进来。”
那到底谁可以放进来?我很想问,可是他低着头专心的瞪着坩锅,我实在不敢打扰他,只好洗了手出去开门。
然而门外的人跟我一样的惊讶,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而他却瞪着我好像我应该下一刻就消失在空气中。
德拉科·马尔福压低声音愤怒而焦急的说:“你在这里gān什么?”
他伸出手要拉我,而我继续后退避开了他的手,看到他更加愤怒了,苍白的脸扭曲僵硬。
我害怕又感到有些对不起他,似乎令他生气是我的错一样。
“马尔福,你有什么事?”斯内普教授出现的正好,我立刻弯腰低头溜回去。听到外面他们低低的jiāo谈声,不一会儿,马尔福离开,教授走进来,看到我站在门口发呆,皱眉道:“你的葛根都切完了?”
吓得我壮着胆子想问马尔福来意的念头立刻飞了。继续埋头努力处理魔药材料。
晚上六点,斯内普教授叫停,他一边擦着手一边抬高下巴打量着我,说:“以后每周四晚上七点到九点到魔药教室参加劳动服务,直到这个学期结束。希望这可以消磨掉你任意在学校中制造魔药的jīng力。”
他扔下毛巾赶我离开。每周四一次劳动服务也不算太糟,我抱着书包快步走过地下室的yīn冷的走廊。
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从一个暗处伸出,迅雷不及掩耳的将我拉到一扇帘幕之后,这里居然有一个暗室!
当我看到yīn沉愤怒的看着我的马尔福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这个泥巴种!!你居然敢……”他似乎愤怒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而我在听到泥巴种这个词时炸了。
这是一种侮rǔ父母的最低级的词。
啪!!
我的手臂高高扬起挥过,而他捂着脸放开了抓住我的手。
他立刻回神,下一刻就抽出了魔杖指着我,却不提防我在下一刻就劈手夺过他的魔杖扔到角落。
他似乎感到害怕了,后退了一步。
我轻蔑的看着他,第一次表现出真实的我,冷笑着说:“贵族大爷,你最好小心些,如果比起在这间学校中的敌人,你总是比我多的。”
我yīn险的吓唬他:“而你的小秘密也不少。”
他立刻脸色大变,看着我像看着一个鬼。
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慢慢后退,离开了这间暗室。当那帘幕挡开我跟他对视的视线,狂跳的心正在对我抗议,我抱着书包以最快的速度狂奔着离开这里。
直到跑回赫夫帕夫的寝室,我的心脏还没有归位。我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到自己的chuáng上,简直不敢相信我刚才做了什么。
我居然威胁了马尔福。后悔像cháo水一样将我淹没,为什么没有更忍耐一点?但回想当时的qíng形,如果重来一次,只怕我会打得更狠!拿我开玩笑倒是可以一笑了之,但侮rǔ我的父母却绝对不能放过!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心。
回想这一个月以来,我夹起尾巴做人,不管遭遇了什么都放在心底而不是反抗这群人,可是现在看来这种作法并不好。虽然我只打算在这里读一年,不跟他们有太深刻的jiāo往,但是过于退让乃致失去了拒绝的立场似乎得不偿失。
如果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接触,最好从这一刻开始就不要再去理会他们之间的事,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