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我需要去妥协的事呢?
韦斯理先生唯一爱女的婚礼极其盛大,整个圣诞节假期都在不停的狂欢。我只在婚礼后又留了一天就受不了那不停涌来的客人,在征求爸爸和妈妈的同意后,我们决定先带着妹妹们回家,至少剩下的假期我想过得舒服些。
去跟德拉科告别时,他却希望我能跟马尔福一家一起走,而他们似乎是打算趁着这难得的社jiāo盛会好好的重现让大家看到马尔福家族。
德拉科握着我的手臂,只说了句:“贝比,能陪着我吗?”
我迟疑了下,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去跟父母商量。妈妈却说:“贝比,这件事你要自己决定。”不过他们的确打算离开,没有我也要走。
“这种社jiāo对我们没什么用。”爸爸耸着肩说,轻轻拍着趴在他肩上珊娜的背让她打嗝。
的确,爸爸和妈妈都是普通人,继续留下来对他们没什么好处,只会让人把视线都集中在韦斯理先生对麻瓜的宽容政策和马尔福家的新朋友上。
那我呢?从纳西莎之前的谈话和德拉科的态度上看,他们似乎是希望我做为站在德拉科身旁的角色来表示跟我是马尔福家一员。而且这应该只是开始,在未来需要我站在德拉科身旁出现在公众场合的事绝不会少,甚至会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
一个马尔福家的形象。
这跟我自己的观念和对未来生活的安排完全背道而驰,可以想像在这种生活中我不可能会因此得到快乐或满足。
这就是纳西莎所说的妥协吧。一直以来马尔福家族尽力接受我和我的家庭,并为我们出现在巫师面前做足了努力,尽量为我们铺平道路,扫清障碍。
现在,轮到我做出回应了吗?
我送走了爸爸和妈妈,帮他们把妹妹们送回家,然后又回去。
在又一场宴会开始时,我站在了德拉科身旁,挂着浓淡合宜的微笑,端着杯果汁,跟马尔福夫妇站在一起。
德拉科凑近我说:“你的项链很好看。”
我低头看了眼,这是纳西莎拿给我的,项坠圆润冰透,像一汪水似的垂在胸前,淡淡的水红色。
他又看了眼说:“看来你比较适合这种宝石。”他偏头去问纳西莎:“妈妈,你给贝比的是什么宝石,我看她戴着很漂亮。”
纳西莎看过来一眼,笑着说:“德拉科,女人会在不同的时候适合不同的宝石,你可不能只给贝比买这一种哦。”她对我微笑了下。
自从这次我回来后,马尔福夫妇对我倒比之前更亲近了些,比之前那种浮于表面的亲热更真实。至少他们不再一直面带和蔼微笑,重新变成了那个我熟悉的马尔福家族。
卢修斯抿了口酒,表qíng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带着轻蔑的冷笑扫过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偏头对纳西莎说:“瞧这群蠢货!我简直像在猪圈里一样!”
纳西莎瞟了他一眼,用酒杯遮住嘴说道:“保持微笑,卢修斯,你不能看起来像个不耐烦站在这里的傻瓜!哦,我想克里莫先生要过来了。”她指的是正从人群中挤过来的一个秃头男。她快速的对德拉科说:“快带贝比去跳舞。”
德拉科迅速拿下我手中的酒杯放到一旁,拉着我从另一边挤进舞池。
他带着我旋进舞池,这里的人实在太多,稍不注意就会碰到,而我们的目的也不是跳舞,德拉科一直注意着马尔福夫妇那边。
我小声问:“为什么我们要避开?”
德拉科瞪了我一眼,可能这个问题太笨?我立刻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又摆了会架子才为我解答道:“那个男人会邀请妈妈跳舞,妈妈不会跟他跳,然后他会邀请你,你是没有理由拒绝的。所以妈妈才让我带着你避开。”
他带着我转了个圈,又说:“记住,不要什么人的邀舞都接受,事实上整个舞池只有我或父亲的邀请你才需要接受,而父亲根本不会跟你跳舞,所以你在这里只能跟我跳。”
我小小雀跃了下,为他只让我跟他一个人跳舞而兴奋,可一会儿回过味来,为什么卢修斯不会跟我跳舞?我问,他似乎很想发笑,用看好戏的目光打量了我后才说:“父亲说,除非你学会跳舞,不然他绝不会再握着你的手进舞池。”
我一激动,脚下不稳,踩到他的脚尖。他倒抽一口冷气,带着我一个大转圈,趴在我耳朵边咬牙说:“……我认为,你的确需要学习一下如何跳舞!”
我努力表现出我绝不是故意的眼神,心中暗骂,一家子骗子!之前多绅士多温柔啊,结果我一跳进来,这群人立刻露出真面目了!不过回头想想,以为他们家一家人都很和善的我,可能也有些问题。
圣诞节假期结束后,我回到了学校,德拉科jiāo待我要努力学习,如果有人对我不客气,要好好的让他们知道厉害!
他摇头挑眉微笑轻哧,一脸你好不成才啊的同qíng样子:“你有时太呆了,虽然你是个赫夫帕夫,不过我希望从今之后你要以一个斯莱特林的标准要求自己。”
我微笑点头答应,转身提着行李上车。到学校后双面镜响起,他在镜中问我:“……你见我的胸针了吗?”
我惊讶道:“没啊!你放哪里了?难道忘在韦斯理家了?”一边把那颗深蓝宝石胸针往枕下塞了塞。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冷笑道:“……恐怕我忘了说,我的东西上都有防盗窃咒。”
我立刻说:“为什么我没遇上?”我拿了藏起来的时候没遇到什么问题。
他在镜那边深吸一口气,低声咆哮:“那是因为我的盗窃咒不包括你!!”
我捧脸道:“非常感谢你的信任!”拿出宝石胸针让镜中的他看了看说:“我很喜欢。”
他磨牙道:“……我也很喜欢!”
我立刻说:“谢谢!”然后合上镜子,并将尖叫的镜子塞进行李箱推进chuáng下。
第二天早餐时,他的信就追过来了,并伴随礼物。接着是第三天,第四天。一个星期后,他寄来封信上只有一行字:打开双面镜。
回寝室后我翻出双面镜,不一会儿镜子就叫了,我打开后,他yīn沉着脸出现在镜子前,然后摆出一整套漂亮的锭蓝色宝石首饰,包括一条宴会项链,那宝石足有鸽子蛋大,一条日常项链,细链子吊着颗葡萄gān大的竖卵形小宝石。两枚戒指,一枚双戒环jiāo错,架着一颗方形宝石,一枚小巧些,戒环在宝石下方jiāo汇处渐细,更衬得宝石出众显眼。另有两条手链,一对手镯。可能因为我没有耳dòng,所以里面没有耳环。
他微笑问:“喜欢吗?”
我看着他期待的样子,勉qiáng给了句喜欢。
他马上说:“跟你换那枚胸针!”
我才告诉他,其实我喜欢胸针最大的原因就是那宝石是如蛋面般圆润光滑的,而他摆出来的宝石却都是刻面的。遗憾的说:“不换。”
他深吸一口气,沉重的说:“……其实,那胸针是我爷爷留给我的,自从他死后,我就靠着那胸针来怀念他。”
我擦泪道:“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它的!”
看他好像气得快喘不上气,我体贴的合上镜子,并再次将尖叫的镜子塞进行李箱然后把行李箱推到chuáng下去。
过了一周,他带着礼物来学校看我,我们相依相伴的在禁林新植的小树前散步,互述离qíng。
我挽着他的胳膊,他低头微笑,yīn险的说:“……需要我提醒你,我的来意吗?”
我微笑,一边往他的怀里倒,一边用魔杖戳着他的腰说:“亲爱的,你能来看我真让我高兴!”
他长出一口气,用力拥抱我,在我耳边咬牙道:“……我承认,之前我们是不太诚实,但是你不觉得只惩罚我一个有些不太公平吗?”
我坦诚:“可是卢修斯和纳西莎我打不过他们啊。”
他冷笑:“难道你就打得过我吗?”
我立刻全身无骨似的倒在他怀里,两手搂着他的腰,仰脸说:“可是,你舍得打我吗?”
他继续冷笑:“如果我舍得呢?”
我一把推开他,掩面奔走,泣道:“梅林啊!你太残忍了!”
他怔了下才追过来,速度快得像闪电!
此时同样也在城堡外的人似乎也注意到这边的qíng况,纷纷驻足叹看。
他将我抓住按在怀里,好像狠不能用这种方式让我再也喊不出来,在我耳边嘶声道:“老天保佑!你想让我上预言家日报笑话版吗?”
我偏头又要喊,半句话已经出口:“你怎么可以……!”被他捂住嘴。
好像更多的人好奇了。
他gān脆把我托起来一口堵上来,在外人眼中,我们正在热烈缠绵的亲吻,而下面我们两人的四支手正在激烈绞缠在一起,他想把我的手压在下面,我想去挠他的后脖子根。我们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停下来时,我的嘴唇好像厚了一圈,他的舌头可能也不太好受,我刚才几乎是下死力去卷着吸他。
我们两人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他要求我下回必须把胸针还给他。我表示什么都没听到。
他看了眼手表后无奈离去,晚上又送了封信来,上写:斯莱特林还有很多其他的美德,你要不要换个方向去学习?
我回道:很可惜,我只对一个斯莱特林印象深刻。
之后,他再也没有提过让我jiāo还这枚胸针的事,甚至后来还特意来问我要不要改成女式的好让我戴,我表示我就喜欢它原来的样子,而且也并不打算戴它。
因为每次捧着它时,都会让我想起戴着它时的德拉科的模样。
再后来,我问他:“这胸针真的是你爷爷送给你的吗?”如果真是如此具有记念意义的东西,我真应该还给他的。
他答:“是爷爷的没错。”
停了会儿,我反应过来,再问:“……你确定是他送给你的?”
他看着我,笑着拥过来,得意的说:“当然,不过我想他大概忘了告诉我这句话。”
我想那句话应该是: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又过了会儿,我好奇的问:“你身旁还有什么是别人送的?”
他品着酒舔唇道:“你记得蛇头杖吗?”
我点头,我见过他和卢修斯拿着。
他道:“其实马尔福家就一根蛇头杖。”
所以,当他拿着的时候,其实是在卢修斯不注意的时候偷出来的?
我佩服的看着他,果然勇气可嘉!卢修斯那种毒蛇的东西他也敢碰!
我更加好奇了,问他:“那卢修斯是如何感谢你的这种行为的?”
他做了个鬼脸,贴过来说:“他要我把妈妈梳妆台里的一个盒子拿给他。”
我瞪,真过分,父子两人都有同样的爱好吗?只是儿子是亲自动手,父亲是请别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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