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冷笑:“那么,我拭目以待。”他扬下巴指着我扣下的牌说:“不如先来赌这一局?”
我笑:“不如这一局等到上一局的胜负结束之后再来看结果?”
德拉科cha话道:“这样很好。”他转头看纳西莎:“妈妈觉得呢?”
纳西莎放下牌抽出魔杖说:“就这样决定吧!”她挥舞魔杖,我和卢修斯手中的牌都浮到半空中,啪的一声消失!她笑道:“这一局的胜负就由我来为你们保管吧!”
卢修斯的目光扫过我们三人,半天才摊手道:“……好吧,就听你们的。”
我松了口气,回过神来只觉得后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德拉科悄悄握住我的手。
马车来到海边,当我从马车里走下来后,滚滚热làng扑面而来!好像立刻让一张热毯子裹起来似的,周围的温度一下子上升了五十华氏度!
远处的沙滩上人cháo涌动,蔚蓝的海岸线就在线我们不远的地方,欢笑和尖叫不停传来,而我们所处的地方似乎是一片背对海岸的崖岩下方,一幢古怪的别墅就在我们眼前,说它古怪是因为,别墅下面不是好好的扎在地上,而是像一个倒扣的乌guī壳似的东西盛着别墅,我发誓我在房子底部看到了弧形!
德拉科抽出魔杖对着我连she几个清凉咒,然后又对他自己she了好几个。卢修斯一下车就戴上了一顶看着就很厚很热的黑色礼帽,纳西莎的帽子比较正常,只是上面也装饰着缎带和羽毛。
有时看着他们的打扮,我真的认为他们生活在一百年前的世界里。
德拉科带我走进别墅,我走了台阶时还小心翼翼的跺了两脚,他奇怪的看我,我问他:“这房子不会摇晃吗?”它下面是圆的。
他拉过我的手来摸,说:“晒晕头了?进来凉快一下。”
纳西莎在后面问:“怎么了,德拉科?”
德拉科回头对她说:“贝比说房子在摇晃。”
我张嘴想解释一下关于这个普通人的物理观念,纳西莎已经过来抬起我的下巴看我的脸色了,严肃的说:“那就喝点药吧,这附近感觉是不怎么好。”她皱着鼻子说:“我总觉得麻瓜太多的地方会污染空气。”
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已经走过,回头对我笑道:“贝比,亲爱的,我不是说你。只是我认为我们之间需要诚实一点,我接受你和你的家人,不代表我接受了麻瓜。”
我僵硬的点头。
被德拉科领到房间里,托托已经准备好了清凉的饮料和浴室,我洗过澡出来后全身都轻松下来,德拉科捧着一碗冰淇淋水果沙拉坐到chuáng边,舀一勺给我说:“跟爸爸打赌的事你不用急,十年内我想他会改变观点的。”
我咽下冰淇淋说:“我并不一定会输啊。”
他趴在枕头上边吃边冷笑:“……贝比,说真的,我真的不认为把自己涂黑会显得漂亮,更不会认为这世人还会有人跟你一样傻。”
我按着他的肩凑到他脖子根,他配合的仰起下巴,我伸舌头把滴到他下巴上的一滴冰淇淋舔掉,他一口气呛到喉咙里,手上的碗一歪,半碗冰淇淋洒了满手,沿着胳膊向下滴。
他厌恶的叫了声支起身,我一手仍按着他的肩,一手抓住他的手腕,舔他手上的冰淇淋。
就算是他手心上的皮肤也比我的要硬上几分,我一下下舔着,舌头贴着他的手臂由下至上的滑过,舔掉rǔ白的冰淇淋,一边抬眼看他。
他似乎傻了,两只眼睛发直的看着我,我专心的舔,眨眼笑看他。
他的手不知何时搭到我的腰上,略微使劲把我搂到怀里,我仍捧着他的手,舌头在他的指间转来转去,最后嘬着他的大拇指吸得吱吱作响。
他把头埋到我的肩头,呼吸粗重,呻吟着念我的名字:“……贝比。”
第 225 章
今天是七月十五,从早上起chuáng看到窗外透进来的惨白的晨光时,我就觉得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
起chuáng时德拉科已经不在chuáng上了,我相信他在离开房间前一定有给我一个亲吻。他很喜欢用亲吻来告诉我,他对我的爱。
我躺在chuáng上对着另一边空dàngdàng的枕头发了会儿呆才坐起来,小jīng灵托托啪的一声出现在chuáng边对着我道早安,它给花瓶换上新的鲜花,给我送来浓香的奶茶,体贴的问我:“小夫人要在chuáng上吃早餐吗?少爷jiāo待为您准备白粥和东方的小菜,托托还准备了小笼包子,您想来点吗?”
“谢谢托托。”我放下茶杯,“我想到楼下吃早餐。”
托托鞠了个躬才离开,我到浴室去,浴缸里已经放好了热水,我脱下睡衣把自己浸在热烫的水里,长出一口气,觉得比睡觉前更疲惫。
这种qíng况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好像有两三个月了吧。
似乎是从我曾经躲在中国城得到的灵感,在我住进马尔福城堡不久后,餐桌上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两个中国菜,比起千篇一律的西餐,地道的中国菜当然更合我的口味。托托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一手地道的中国菜手艺,它做的三huángjī比我曾经在家乡吃过的更地道,酱汁调的我几乎以为它曾到中国去学过艺。但对马尔福家的另外三个人来说,中国菜偶尔一吃还可以,天天吃他们就有些受不了,觉得太油腻,味道太重。
德拉科曾经试过陪我吃,坚持了一年后无奈败退。结果餐桌上常常出现一边摆着红烧ròu酱排骨,一边是牛排小羊排的古怪景象。
马尔福家并不像我曾经担心的那样维护所谓的巫师正统,他们的神经比我想像的更坚qiáng,对我的包容也比我想像的要大。
可即使是这样,我仍然像是被什么追赶着一样不安。
跟德拉科结婚几年后,摆在我面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我没有怀孕。虽然从年龄上来说,我现在才刚二十几岁,并不算晚,而马尔福家没有一个人催促我这件事,我却开始被压力笼罩。
我曾经偷偷去问妈妈,然后妈妈带我去看医生,医生却说我最好先放松心qíng,不要着急。
“你很健康,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有小宝宝了。”那个温柔的女医生这样告诉我。
本来我还在想,说不定是那个什么免疫的问题,我无法生孩子,可是经过检查没有这个问题。
得知我去看了普通人的医生后,纳西莎一边叹着气对我说:“贝比,你完全不用这么着急,我嫁给卢修斯后也花了很长时间才生下德拉科。”
这我倒是不知道。
她为我找来了马尔福的家庭医生,那个像圣诞老人一样的老巫师呵呵笑着用魔杖对我做了几个检查然后说:“你非常健康,孩子,不用太担心。”
我就问为什么在没有避孕的qíng况下我会没有怀孕呢?我跟德拉科之间没有任何问题。
老巫师这样告诉我:“小孩子是神的恩赐,当他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时,他就会出现。”
纳西莎听到老巫师的话后,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我。我却只想叹气,果然,我还是比较相信普通人更科学的见解。
我把这一切归咎于我太紧张,过于急迫的心qíng反而起了不好的作用。我决定放松。
我不再参加那让我头痛的社jiāo聚会,不再去应酬那些夫人或小姐,跟她们聊那些言不由衷的话。起初我这样做时只是悄悄逃避,后来德拉科发觉了这件事,他去跟纳西莎聊了聊,纳西莎就立刻将我完全保护了起来,我反而感觉抱歉,纳西莎一边苦笑一边对我无奈的说:“贝比,我们是一家人。你完全不必跟我客气。”她摸着我的头发认真的看着我说:“你是一个好姑娘,你让德拉科幸福,我很感激你。”她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就连卢修斯也开始送我礼物,有时是一束花,有时是一盒巧克力,他开始摆出慈父的面孔我反而不习惯,以为又是一次伪装。可是这一次出乎意料的久,几年过去,他到现在仍是这副样子,偶尔会拍着我的头说:“贝比,你只是一个孩子。偶尔也可以在我面前做个孩子的。”
可是对我来说,把纳西莎和卢修斯当成真正的父母一样去撒娇真的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
在这个家里我唯一能够敞开心怀的只有德拉科,但关于孩子的事,我反而最不愿意跟他说。
从浴室出来换上衣服我到楼下餐厅去,纳西莎已经吃过到庭院去照顾她的花园了,卢修斯和德拉科都出去了。
我吃完早餐,坐在客厅里发了会呆后决定出去走一走。托托很紧张的问我:“小夫人,你不回来吃午餐了吗?”
我看了眼钟表,已经快十一点了,现在出门是一定会在外面吃午餐的。我说:“是的,我会在外面逛一天的街,别为我担心。”
把托托担忧的眼神关上门里,我走下台阶坐上车来到街上。
无所谓到底去哪里逛,随便乱走。在街边买了大杯的饮料,冰块都化完了,饮料都变温了还没喝完。扔进垃圾筒后又去买了夹ròu三明治,看着很大很实在的一大块,咬了两口又没意思了,拿着走了半条街看到一只没戴项圈的狗,试着给它,小家伙一口叼着跑了。幸好里面没放蕃茄酱也没放芥末酱,不然它一定不肯吃。
继续走,像一朵游魂,脑袋和整个人都好像是空的。在路两旁的商店里转来转去,进去了又出来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了些什么。坐在街边长椅上,可是坐下又不安起来,最后再站起来走。
这么无趣的逛街其实我可以回家的,可是想到要回到城堡就觉得还不如在外面呆着。德拉科要到下午才会回家。掏出兜里的双面镜却不知道能联络谁,金妮跟扎比尼在国外,找爸爸妈妈吧他们一定会担心,我可不认为我这副样子能瞒得过他们。
虽然真的什么事都没有。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对劲。
一定是闲的。我在心底谴责自己。以前没钱又忙的时候天天累得站在公jiāo车上都能睡着,无聊这种事像外星人一样只是传说中的东西。
时间从一点到两点到三点,我搭着公jiāo车四处转,反正不管转到哪里,只要我想回家就可以把马尔福家的车叫过来,不存在迷路这种事。
当公jiāo车因为一个红灯停下来时,我不知怎么看到路边的一间首饰店,不大,看起来并不起眼。一对普通男女正相携着从店里出来,我想他们是一对正准备结婚的爱人。
那店里卖的是钻石。
我下了车走进店里,扑面而来的冷气让我打了个寒战,人倒是清醒了点。店员很友好的站在远处对我微笑,倒是不靠过来。她要是过来,只怕我就出去了。
我坐到柜台前的高脚椅上,看着柜台中摆放着的一排排huáng豆绿豆大小的钻石,有戒指也有项链坠,后面标着价格。
我下意识的摸到脖子上,那里戴着一条钻石项链,是我成年时妈妈买给我的礼物。小小的一个坠子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