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死死咬着下唇,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在池水之中,口中悲痛的喃喃:“对不起……对不起……”
她忽然张臂拥住眼前无声无息的九殿下,双手紧紧jiāo缠在她的脖梗后。
觉得自己太自私,就算未来逃不过心碎又如何?
至少这一刻,她的夫君是真心真意的待她!
一直以来,她一日日qiáng忍着难以抑制的心动,用理智控制自己,拒绝jiāo出身体。
为什么这么胆怯?
为什么不放手一搏?
她当真就一定留不住九殿下的心么?
曾经那颗向往爱的心呢?
她怎么成了这样一个没有斗志的胆小鼠辈!
因为怕受伤就不敢去爱,这不是因噎废食又是什么!
顾笙紧紧抱住九殿下,泣不成声。
江沉月目光微微流转,想要偷觑顾笙的神色。
心中升起疑惑:笨伴读为什么还没有迫不及待的求标记?笨伴读不是见不得自己受伤吗?
顾笙仍旧独自陷在深深的自责与自我激励之中,忽然感到自己的右峰……被某装可怜的小人渣伸手掌住了。
顾笙止住哭泣,诧异的松开手,讷讷的低下头——
低头的瞬间,嘴就被迎上来的薄唇封住!
怔愣一霎,顾笙缓缓捏紧拳头,一双杏眼坚定的看进那双深qíng的桃花眸子里。
头一回,她主动的吮吸索取!
就算眼前是万丈深渊,就算这个人是注定的劫数,她也避无可避,只能奋不顾身。
原来,爱qíng并不如她从前坚信的那般理智分明。
那些无处藏匿的悸动,终究击破了她层层的防备。
她爱江沉月,不是因为自己的才华被对方赏识,也不是因为想报答对方的什么恩qíng。
仅仅因为一颗难以抑制的心,一切的理智和心机,在爱qíng面前都成了笑话,任她如何逃避都无济于事。
早已深入骨髓,爱得无可救药!
一段浅度缠绵过后,顾笙顺从的躺在江沉月怀里,神色恬静的闭着眼,等待对方下一步攻势。
九殿下此时陷入一种极度的兴奋与莫名之中。
由于不知道“神秘的蠢伴读”在咬完自己一口之后,内心经历了如何化茧成蝶的巨变,所以仍旧言而有信的“孤只是想抱着你”,不敢下一步动作。
可是,能感觉得到顾笙深度腺口溢出的甜美信息素,身为一个超品皇爵,身体早已几yù发狂。
好在比开蒙时的痛苦轻得多,九殿下舍不得挣脱,还想在水里待一辈子,这是甜蜜的痛苦。
顾笙呼吸愈发急促,主动接受了那样浓烈的占有信息素入侵自己腺口,九殿下却迟迟没有下一步。
真是要了她的命……
第122章
袅袅雾气在四周浮动,顾笙眼中盈满了碧色的水光。
做出了决定,心一下子就松懈下来,只想同九殿下靠得更近。
偏偏对方不解风qíng,顾笙低下头,轻轻扭动身体,娇滴滴嘤咛:“嗯……”
对方的身体霎时间绷紧,显然是禁不起刺激,本能的将顾笙搂入怀中。
薄唇点点落在脸颊脖梗上,不那么激烈,却仿佛压抑着漫天的风雷,顾笙头一次感觉到,江沉月在微微颤抖。
“阿笙……”九殿下极力保持嗓音稳定,低头抵在她脸侧,意乱qíng迷的开口:“有…有的君贵腺体头一次开口,是不是会…会流血?”
顾笙抬起头,看着那张因压制yù、望而微微哆嗦的jīng致脸庞,淡金色的眸子仍旧深邃澄澈,目光就像是在雪地里,几近冻死的孩童。
心里泛起丝不舍,人家堂堂超品皇爵,开蒙两年多,就因为她一次劝谏,至今连君贵开、苞都没见识过,叫人听了也挺不好受。
顾笙搂住江沉月的脖梗,柔声问:“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也是chūn宫图上瞧见的。”九殿下神色略显落寞,耷拉下脑袋,修长的手指抬出水面,在顾笙眼前比划了一个碗口大的圆圈,解释道:“头一次行房之后,图上都画了这么大一滩红墨染绘的污渍。”
顾笙被小人渣认真的表qíng逗乐了,掩口咯咯笑了笑,抬头答道:“不一定的,仆也听说过,头一回开口很容易落红,可我娘说,只要对方会疼人,能耐着xing子慢慢儿来,不撕伤也可以打开,第一次过后就没危险了。”
其实顾笙自个儿也不明白这事,前世这会儿,她还在鬼门关徘徊,到明年初的时候才大病初愈。
那时候,她身体内部的腺体口已经萎缩了,等于是半个废人。
她从没尝试过被深度标记的感觉,前世原也觉得无所谓,就是一直恨自己,没法满足江晗的渴望,连孩子也没能怀上。
直至今日,才忽然明白为什么当年江晗酒后时常怨恨自己不爱她,原来自己没有被冤枉。
爱qíng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她从前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江晗太多,付出一切都不足以为报。
想报答她对自己的赏识,想报答她危难中的不离不弃。
一直觉得怎么报答都不够,始终满心的愧疚。
然而,今生幸得九殿下毫无保留的袒护,数次救她于危难之中,给予她比前世更高的地位与物质,她却从来都“受之无愧”。
原来,自己的一颗心,不知何时,早已经全部jiāo给了九殿下。
她爱这个人,爱得毫无保留。
即使一直在逃避抗拒,内心深处的本能都根本藏不住,不论接受对方如何的宠幸,她都觉得“受之无愧”。
因为心里的感qíng太扎实,其实知道,自己付出的远比九殿下要多,所以从来都不觉得亏欠。
或许该庆幸自己的幡然醒悟,如果为了报答江晗,完成使命似得与她过一生,反倒不能让江晗找到真心真意爱她的人,那才是罪大恶极,为了报恩反而误了自己的恩人,也误了自己。
思绪渐渐云开雾散之时,顾笙没在水下几yù开口的腺体,骤然被某人的指尖轻轻朝上一顶!
“啊!”顾笙本能的收腿夹住江沉月侧腰,刚本能的想要抵抗,就看见九殿下可怜巴巴的低着头……
“这样疼吗?”九殿下yù盖弥彰的小声喃喃:“孤会特别小心的……”
顾笙知道小人渣是实在憋不住了,便轻轻压下身体,本想说“那就让殿下试一次”,可忽然想起刚刚谈起腺口出血的问题。
心里顿时一紧,小人渣那里显然已经胀开了,这样的状况,头一次结合,顾笙不被撕伤根本不可能。
她这还坐在池子里,也不知会出多少血,万一到时候满池子飘红,那她可要留名史册了。
《夏书·血池王妃》什么的……
顾笙捂脸:“殿下,带仆回寝院罢,您瞧,仆手上都给泡皱了!”
大概是以为她有意逃避,九殿下的小腮帮子立刻就鼓起来了,又生气了!
顾笙意思是回寝院再做,却被小人渣气鼓鼓的从水里横抱捞起来,从水池一旁的台阶走上岸。
转至蒸房,自有女婢上前伺候主子擦拭身子、穿戴齐整。
二人坐上步辇回寝院。
一送回顾笙,九殿下就独自去书院处理公事冷静心绪去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都怪从前拒绝太多次,这回叫小人渣误会了。
想主动留人又说不出口,那家伙转眼就打帘子出了门,喊都来不及。
深度腺口不比后颈腺口好控制,被“抛弃”在卧房的顾笙简直生不如死,独自咬着被角在chuáng上难受得辗转反侧。
到了傍晚,又是一身的汗渍,澡都白泡了。
第二日jiāo了午时,宫里的小太监递来口谕,“三日后在木兰围场有一场狩猎,请珞亲王务必到场。”
赵林顺一得了消息,就匆匆跑来小院给王妃报信。
顾笙原本也没觉得怎么的,藩属来夏朝拜时,经常会举行狩猎大会,还在国子监的时候,她就陪九殿下参与过几场。
可细细一想,此番狩猎显然是为了西疆王。
……和西疆公主?
莫非是那公主想挑个善于骑she的皇爵?
那还了得!没准前世就是这么勾搭上的!
顾笙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回忆中完全没有江沉月和西疆公主如何相识的传闻。
心慌得厉害,前几日就听赵林顺打听到——那西疆公主是个与她同品级的君贵。
顾笙原本就怀疑,江沉月只是对自己这身甜美气息yù罢不能,如今来了个品级相同的君贵,若是比自个儿温柔好说话,dòng房还不会使“断魂腿”……
那不就完了吗!
本能的又想躲回壳子里,好在没成事,否则往后的日子怎么熬下去?
怎么又是这么懦弱的想法!
顾笙一甩脑袋,捏起拳头,斗志满满的吩咐:“去膳房传两碟紫玉膏带上,殿下还在书院呢?”
赵林顺躬身称是。
顾笙带着糕点去讨九殿下欢心。
书院的侍从见王妃气势汹汹的走进院子里,知道九殿下瞧见她高兴,是以也省去通报,直接领着王妃进书房。
进了门,屏退所有侍婢,顾笙亲自端着托盘走至书桌旁,在江沉月诧异的目光中,捏起盘中一枚紫玉膏,递到江沉月口边:“殿下,张嘴。”
江沉月被qiáng行喂了三块紫玉膏,吃完了就见笨伴读目光坚定的看着自己。
顾笙鼓起勇气:“殿下,仆对您好不好?”
好不好得看哪方面,就最关注的“那方面”来讲……
江沉月想起这事儿就心痛yù绝!耷拉下脑袋不忍直视,勉qiáng答话:“还成吧。”
顾笙转身旋入九殿下怀中,一脸殷切恳求道:“仆以后还能对您更好,只要您答应仆一件事儿。”
笨伴读居然投怀送抱,九殿下有些诧异。
是不是一连数日cha木簪的祷告被上天听见了?
九殿下嘴角微微勾起,右手在袖笼中一旋,唰的又拔出三根木簪……
“什么事?”
顾笙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开了口:“我出嫁那天,姥姥劝了我一席话,意思就是让我别善妒,不要走到我娘那一步。
我当时答应了,也想照做来着,心想着只要克制对殿下的感qíng,往后自个儿一个人过也不怕……”
话未说完,江沉月就警惕的敛起双眸,一改散漫的态度,直直盯住顾笙,嗓音暗含怒火:“克制?你想怎么克制?”
顾笙知道,九殿下大概是听出了端倪——之前的推拒全都是借口。
她如今用不着这些借口了,所以就子丑寅卯推开了说个明白,“您别恼,仆既然主动来招供,就是觉得这一切都过去了,因为有些事根本没法克制……”
顾笙低下头:“所以,仆现在一想到往后府里姬妾成堆的……就难受得要善妒了!”
忽然顿住话音,不敢继续说下去,因为看见九殿下已经蹙起了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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