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就是那个千里私奔的崔玲玲啊!听说是个美人,只是眼瞎,会看中贫家子,看把她家人给气的!”
“可不是,当初长安多少贵公子求娶她,她都看不上,却是只看上了会作诗的元朗,被他几首诗就给勾搭的跑了,崔家追回来她还不乐意的寻死腻活的要跟着一穷二白的元朗,气的崔家也不管她,让她跟着元朗过苦日子,四年前有人在外见到被苦日子折磨的不成样的崔玲玲,还感叹她眼瞎,可是这次这崔玲玲却是极为风光的回了长安。”
“风光,可是那元朗发达了?带着崔玲玲来长安?”
“元朗发达?这怎么可能,那元朗早死了,崔玲玲改嫁了西南某首富,家财万贯,现在回来长安,是那首富出意外死了,那首富家里没什么人,崔玲玲完全继承了那首富的财产,在西南她人生地不熟,坐守不住那些财产,就变卖了回了长安生活。”
“哦,家财万贯啊,这崔玲玲也是走运,当年那么落魄的跟着元朗而去,回来却是有成了富婆…你说她还想不想嫁人?”
“怎么问她嫁不嫁人?怎么你想娶她?”
“是啊,崔玲玲现在孤身一人,却是坐拥西南首富的万贯家财,娶了她我不就可以…嘿嘿,兄弟,你懂得!”
“嘿嘿,我懂,我懂,只是你这样子,要貌无貌,要才无才,如何让那崔玲玲看的上?还是别做这白日梦了!”
“别小看兄弟,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机会呢!你说崔玲玲现在住在长安西巷…”
……
司马相如跟着庄忌坐在茶楼里,和一些文人学子品茗说赋的时候,就听到另外一桌的两个男子,你来我往的说着长安新搬来的寡妇崔玲玲的事qíng。
一开始司马相如听崔玲玲的事qíng,知道她私奔一个穷小子还没有放在心上,后面听说她另嫁了富户后面有当了寡妇,还继承了富户的所有财产,司马相如才很上心的竖起耳朵去偷听两人的对话。
“长安西巷崔玲玲,是吗?”司马相如看着喝完茶就离开的两人,心中记下了今日听到一个可能改变他命运的事qíng,然后继续和庄忌他们谈笑风生。
“长卿兄的《子虚赋》,词藻丰富,描写工丽,散韵相间,真是难得的一首佳赋,长卿兄不能得到帝王的赏识,还真是可惜!”
“是啊,长卿兄的《子虚赋》,我第一次读,可真是惊为天人,还以为是古人所做,恨不能与长卿兄同一个时期,后面才发现原来《子虚赋》就是长卿所做,真是太妙了!”
司马相如心中有些自得的听着别人对他的夸赞,面上却是谦恭的表示他的文采很普通。
“长卿的文采还普通,那么我们这些不都算没有文采了!长卿就是太自谦了!”
“就是,长卿太自谦了!”
“长卿只差时机,等遇到真正欣赏长卿文采的贵人,长卿肯定在我大汉崭露头角。”
几位文人包括庄忌在内,都为司马相如怀才不遇感到可惜的说了很多勉力司马相如的话,司马相如继续谦虚,却是一脸‘苦笑’,把怀才不遇的不得志的愁苦对外展露无遗而遭到很多文人的同qíng,有几个还开始为司马相如出谋划策。
“景帝不爱辞赋,长卿兄的文采难以得到发展,不过现在的武帝听说是个好辞赋的,不若长卿兄去试试找人帮你给武帝举荐下,想来以长卿兄的文采会被武帝赏识的!”
“是啊,武帝很喜爱辞赋,一直提拔和重用了多位文采出众的才子,长卿不若托人试试!”
“那有那么好找人的啊,不过长卿再此谢过几位的好意!”司马相如脸上还是‘苦笑’,心中却是把他们说的话记住,第二天开始就开始打探汉武帝的喜好,知道和当年不欣赏他的汉景帝不同,是个很喜爱辞赋的帝王,就大喜过望,只是喜过之后却是苦于没有门路搭上汉武帝。
“这些势力的宫人,连问句话都要茶水钱的打发,我到长安积攒到的钱不过是问了寥寥几句话,就耗的一gān二净,之后还要求人举荐,没有几万贯钱,怎么可能请的动他们!”司马相如站在皇宫外,有些愤恨的咒骂,对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宫人很是恼怒,同时也很发愁他要如何筹钱。
他已经跟着庄忌参加了很多家宴,可是长安不比临邛的风俗,不说他很难见到这些人家的富家女,就说他见到了,他也没有机会勾搭,当初能勾搭到卓文君,也都全赖王吉当初的配合。
知道卓文君爱琴,不仅去了卓家,还为他作势的请过去,请过去还故意让他弹琴。
有这些铺垫他才能打蛇打七寸的以琴挑到爱好琴音的卓文君。
可是现在来长安借助在庄忌家,庄忌为人和王吉很是不同,从没有想过让他娶一个富家女,只每日带他以文会友,而他为了维持形象,也都装作很淡泊名利的样子,一点也不敢展露他想求娶一家富家小姐的心思,就怕被庄忌和一些文人嗤笑。
吃软饭在那个年代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他就算要娶一户有钱的小姐,可是却不能把这心思赤luǒluǒ的放出来,还得找很多名头遮盖这种心思,用两qíng相悦来表示他最后和富家小姐在一起的行为,才能既有文人的‘风骨’,又能做富家翁。
司马相如不能展露要吃软饭的心思,得不到人如王吉那样给他牵线搭桥,只能自己暗地里活动,却是很难得到富家小姐的信息,也很难在遇到一个‘卓文君’被他算计爱上他。
“都快三个月了,再娶不到富家女,我也没有什么脸面继续呆在庄忌家!”司马相如心中烦闷不已,为他没有钱搭不上汉武帝,更为他找不到能资助他的人。
“崔玲玲家门前,好多人再哪里游dàng,就为让崔玲玲见一面呢!不过那崔玲玲却是隔眼界高的,一点也看不上那些人,让她那泼辣的女婢把这些人都赶走了!不过还是止不住很多人上门跟她提亲!”
就在司马相如坐在一个角落发苦的时候,就有两个男子一边说一边从他身边走过。
“那崔玲玲当初可是我长安的一大才女,最是喜爱文采出众的男子,当初那元朗不就是靠一首《美人赋》给打动,让崔玲玲抛弃崔家大小姐的身份跟着私奔的吗?现在去求娶崔玲玲的都是些歪瓜裂枣,字都没几个能识全的,有几个文人那辞赋做的还不如崔玲玲呢,怎么可能打动崔玲玲。打不动崔玲玲,如何能让崔玲玲带着丰厚的嫁妆下嫁?崔玲玲现在不求财,只求才,那些求财的人,没有才如何能成功?想娶长安第一富婆,也得有压得过崔玲玲才气的才华才行。”
“那到也是,崔玲玲自己才气就bī人,怎么看的上那些歪瓜裂枣!”
“不过我听说在长安西巷,常常能听到崔玲玲有些幽怨的琴音,听崔玲玲的家奴传出来的消息,崔玲玲倒是有想另嫁的意图,却是一直找不到合她心的,也不知是不是自怨自艾找不到如意郎君了!”
“谁知道呢!我是个大粗人,也没什么好文采,不然到时去崔家门口试试,看能不能得崔玲玲青睐,若是能娶了崔玲玲,我下半辈子不用愁了,每天奴仆成群的伺候着……”
两个男子边说边走,不一会就消失在司马相如眼前,司马相如却是被他们的话语,又想到了崔玲玲现在的身价。
“爱才是吗?”司马相如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衣服,眼睛有些亮的向着西巷走了去,想去那边亲自打探崔玲玲的事qíng。
“这崔玲玲也太孤高了,一点也不理睬我们!”
“可不是,有钱了不起啊,那几十个家奴一直把我们往外赶!”
“我昨天看到坐马车出去逛街的崔玲玲了,穿金戴银的可富贵了,也不知道她那死去的前夫,给他留了些什么……”
“你说崔玲玲的前夫,那在西南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据说是贩盐起家,西南第一盐商……”
……
司马相如假装路过崔玲玲宅子附近,听着四周对崔玲玲的讨论,心中对崔玲玲拥有的财富有些了解,激动的脸都红继续去听,却是听到了一个喊声。
“崔玲玲出门了,出门了!”
司马相如听到这句话,本打算离开慢慢谋划,却是准备靠近一些了解崔玲玲的身价。
而这一打算,让司马相如被一身富贵打扮的崔玲玲给完全震住,同时也为崔玲玲姣好的面容和身段给弄的心猿意马。
“还以为是个无颜女,没见到是个美女!”司马相如为这个发现狂喜不已,他之前听说崔玲玲有大财,都抱着不论对方长什么样子,他也当自己眼瞎的去求娶,先渡过现在的难关,用崔玲玲的钱为他铺路搭上汉武帝,谋个不错的官职,等以后有权有势了在慢慢处理崔玲玲。
现在却是见崔玲玲如此美貌动人,可不是他以为的无颜女,需要他委曲求全。
“这样我娶了貌美的崔玲玲,也没有人说我是图财了!甚好,甚好!”司马相如激动的念叨着这句话,转身回了庄忌家,当晚开始想着如何设计让崔玲玲嫁给他。
***
长安西巷的一栋二进的宅子中,面色清冷的崔玲玲按照每日习惯的正在院子里抚琴,旁边的女婢安静的候在一旁,好等崔玲玲弹完好上前伺候,却是发现今日,崔玲玲弹琴弹到一半的时候,从院子外断断续续传来了几股琴音中,突然有一股力压其他琴声的琴音。
“红珠!”
崔玲玲听到那股比其他琴音弹奏高许多层次的琴音,没有停下的继续抚琴,却是轻叫了女婢红珠一声,那红珠听到崔玲玲喊她,没有等崔玲玲再开口吩咐什么,就自发的下去派人去查是谁弹出那与众不同的琴。
“玲玲小姐,是他!”红珠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回来就有些激动的附耳在崔玲玲耳边说了这句无头无尾的话,却是让崔玲玲听明白里面的意思,而勾唇冷冷一笑,抚在琴弦上的手更加灵巧的弹起了一首高难度的曲子,把外面想以琴会她的很多琴手都弄的跟不上的没有再弹琴,唯有几个琴手能继续跟上,其中那个今日才出现的技艺很高超的琴手表现更为出众的把剩下的几个琴手压制的不行。
“看来还真是有几分能耐!”
一曲终,崔玲玲听着唯一跟着她的那个琴音,对一边的红珠说,引来红珠嘲讽的撇撇嘴。
崔玲玲见红珠如此,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屋檐,听着外面还在继续弹曲子的琴音,没有回头的对红珠说。
“告诉卓公,鱼儿上钩了!”
第129章 当垆卖酒的熊孩子15
崔玲玲发呆的听了会院外悠扬的琴声,才回头问身边红珠。
“这是他第几日来弹琴了?”
“玲玲小姐,是第六日了!”红珠一边把沏好的茶递给崔玲玲,一边回答崔玲玲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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