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的事GL_宁远【完结+番外】(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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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头认错中间回忆结尾展望未来。”

  傅渊颐一拍手:“妥!”

  临邛全程在旁斜眼围观:“哟,这一套一套的,敢qíng你都有模板了?”

  玉卮冤枉:“这是你的宿主,我帮自家人还被嫌弃?这什么道理啊。”

  临邛懒得跟她们说,直接往游炘念的房里飘。

  “哎?”傅渊颐和玉卮站在门外,一脸蒙圈。

  “她不是魂魄离体么?门都摸不到还指望她开门?”临邛丢下一句话便消失了。

  傅渊颐:“……”

  玉卮恍然大悟:“也对啊。”说着便随临邛一并飘进门里。

  只能站在门口的傅渊颐:“……”

  第135章

  君阅帝景,游宅。

  一辆车左右飘忽,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折进游家,差点儿将开门的佣人刮倒。猛地撞入车库之后佣人慌忙跑来,小心翼翼地往车里看了眼,轻声道:“少爷?你还好吗?”

  游然冬倒在驾驶位上打了个饱嗝,酒味混着海鲜的腥气直冲他五官,倒是将自己熏醒了三分。

  他舔舔嘴艰难地睁开眼睛,拉了拉车门,这车门怎么拉不动?

  佣人帮他将车门往反方向一提,门开了,游然冬直接掉出车外。

  “少爷,你小心点!”

  佣人打算扶他起来,游然冬一把将对方推开,扒着车门直起身子,看了佣人一眼道:“别告诉……游任雪……”

  佣人点点头挽住他胳膊,他在佣人的搀扶下骂骂咧咧地回屋里。

  佣人一路上都在听他骂卢漫,说这冷血的表姐怎么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

  “我已经改正了啊,我已经要奋发图qiáng了,你看我不去夜店不卷叶子,每天早上八点起chuáng去酒店报到。我几个哥们和姑娘成天埋怨我不理会他们,我都要活成鲁滨逊了,还要我怎么样?为什么我想做什么她都要否决?就因为我没能力?哈?我没能力吗?你不放手让我做怎么知道我没能力?我没能力怎么带得动一大票兄弟?怎么圈得住一大伙的女人?”游然冬呼了口气,直视佣人,“偏见,这他妈的就叫偏见!”

  佣人被他的酒气熏得不敢呼吸,差点儿被他一同带倒,好不容易将他拽到客厅,赶紧招呼几个小伙子来搬人。

  游然冬瘫客厅沙发上不起来,闭着眼嚷嚷:“游任雪呢?!游任雪!你说!咱们还去那帮老家伙家里跪吗?再跪一圈……再跪十圈都行!只要咱们游家别毁我手里……只要那姓卢的能滚远点儿……上次车祸怎么就炸不死她?你说卢漫命怎么就这么大?我爸我妈我姐怎么就没这福气。”

  游然冬说着说着眼泪往外流,蜷在沙发上闷着头哭:“爸妈……姐……你们怎么就死了……”

  佣人看着他这样糟心,上楼去找游任雪。

  敲敲游任雪的房门,没人应答。二小姐的确在家,之前还看见她了,这会儿的功夫不见人,难道又去老爷和大小姐之前的房间了?

  佣人来到老爷夫人先前的主卧门口,敲了敲,喊道:“二小姐,你在吗?”

  没人应她。

  “二小姐?”佣人提声又喊了一句,依旧没人回答。

  难道出门了?佣人正打算离开,忽然听见屋里传来闷闷的动响。

  佣人神经一紧。

  她是游家惨案之后才来帮佣的,知道游家曾经发生过什么,死了三个人,剩一对双胞胎也没搬走,居然将凶宅重建,将被烧毁的所有细节都重新复原,空着两间卧室,还时不时自个儿进去待好久。有时候佣人路过卧室门口,听到游任雪在里面压低声音的自言自语都觉得瘆得慌。偌大的房子就住着她们姐弟俩个几个佣人、保安,天色一晚,独自走在屋里,都觉得身后有人,别提有多可怕了。

  要不是给的钱多,她才不会来帮佣。

  今晚游任雪又去主卧里待着了,佣人决定还是少给自己找麻烦,等游任雪自个儿从屋里出来再说吧。

  佣人正准备走,忽然“咔哒”一声,门开了。

  佣人浑身发凉地慢慢回头,见游任雪无声无息地站在门fèng之后,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并不说话,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间,似乎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二、二小姐。”佣人gān着嗓子低声唤了一句。

  “gān什么?”游任雪凝视着她,将门fèng挡得严严实实,生怕别人看见门内的qíng景似的。

  “那个……少爷又喝多了,在楼下客厅待着,也不回房休息。”佣人道。

  “不回房?不回房你们不会将他抬回去?要你们是做什么的?”

  “是,嗯……我这就去。”

  佣人就要逃,游任雪忽然又叫住她:“将他抬到主卧来。”

  “嗯?把少爷抬到这里?”

  “还需要我说第二次吗?”

  “不……”

  佣人几乎是拔腿就跑,这二小姐怎么这么吓人?平时看着也挺正常的啊……好像一到她去世的父母或姐姐的房间里就会xingqíng大变。

  ……

  傅渊颐在门口搓来搓去搓半天,最后还是高崎拎了早餐路过,见她可怜,才找来房卡给她。

  傅渊颐握着房卡犹豫半天,就这么厚脸皮刷卡进屋会不会真的引爆炸弹?可转念一想,皮厚乃是兵家战略基本,脸皮薄捞不着饭吃,脸皮薄只能跪门口,脸皮薄女朋友得生一辈子的气。两手空空进屋不妥?没事儿,傅渊颐这张嘴好用。

  “嘀”的一声,房门开了,傅渊颐轻轻呼出一口气,推门进去。

  玉卮和临邛背对着她,围着游炘念,三人正在低语。傅渊颐一进屋就和游炘念对视上,游炘念严肃的表qíng让傅渊颐定在原地,堆好的笑容都僵硬了,仿佛她随时都有可能揣着炸药包上来将她炸个尸骨无存。

  临邛和玉卮也回头看她,傅渊颐靠在门口的mini吧边上抬了抬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傅小姐。”游炘念直接唤她名字。

  “诶!在呢!”傅渊颐甜甜一应。

  “很抱歉。”

  傅渊颐快频率眨眼——这是闹哪出?怎么她还先道歉起来了?难道这完整的句子该是“很抱歉,我打算就地撕了你”?

  “很抱歉,你的光属星可能要再寻觅一段时间了。”

  结果完整的话是这样。

  傅渊颐心中立马宽慰不少——原来不是在讨论怎么弄死我。可转念一想,不对啊。

  “光属星?”

  “嗯。”游炘念说,“光属星不在我这儿。”

  听她的语调很沉很缓,神qíng里带着一股难过劲儿,傅渊颐立即就猜到了大方向。她看向玉卮,玉卮双臂jiāo叉在胸前,也在看她。

  “没错,游炘念身上没有你要的光属星。”玉卮道。

  那为什么她身上藏着一缕方筑恶婴的怨气?

  玉卮叹息了一声:“说起来这事儿全赖阎子詹那huáng毛小儿。若不是他当年为了树立新任冥君的威严,硬要肃清跨界恋qíng,封印我和临邛的记忆,游家也不至于遭此横祸。”

  临邛斜眼看她:“我看你无论怎么被封印,骨子里喜欢推卸责任的坏毛病总是改不了。如果不是你犯浑,放了方筑恶婴去轮回,今天也没这么多事。”

  “鬼王大人睁眼说瞎话可不好。虽然在冥府户籍办当差的是我,可那是被封印记忆,吞了碌碌之水的我。别说我了,就算是战无不胜举世无双的鬼王大人您中了碌碌之水的毒,也会胸无大志浑噩度日,何况是我区区huáng泉引路军的小将军。”

  这两位表面上看着像是斗嘴,其实玉卮口口声声都在恭维临邛,让临邛无比受用,嘴角时不时地想往上飞,红光满面。

  “好了……二位也重聚了,以后想怎么打qíng骂俏都可以,玉卮将军。”傅渊颐道,“能否将你知道的关于方筑恶婴的事完整的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傅渊颐从来都是一派张口就来、cha科打诨的做派,也只有真正重要的事才能让她正经起来。

  玉卮望着天花板,有点儿不qíng愿地回忆起她在冥府户籍办当废柴的那些年,以及这段时间她和临邛一同上天入地寻觅回来的一些藏在时光fèng隙里的往事,一些连傅渊颐都不知道的关于方筑恶婴的往事。

  这一切都由方筑恶婴而起。

  五百多年前有一处叫“方筑”的小村子因战乱几乎全村的人都被杀害,横尸遍野,凶气冲天。当时傅家当家来到方筑,寻觅炼法器的怨鬼时遇到了一位刚刚断气的孕妇。

  孕妇肚中的婴儿已经足月,胎死腹中,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若就让她就此随母亲奔赴huáng泉,那便没有之后的一切。可傅家当家为了获取最凶险的怨气,qiáng行剖腹取子,唤起了这个婴灵对世界的感知。

  在它刚刚看到这个世界时,还没来得及产生任何qíng感时就被炼成了法器,从此它的感受里只有痛苦和仇恨,的确是祭法器最好的原材。

  方筑恶婴被关在飐风堂内不断折磨、提炼怨气,直到傅渊颐这辈,封印残毁,被它溜出了一丝魂魄,幻化成纯真的婴孩接近傅渊颐,取得傅渊颐的信任,利用她傅家之血揭开了封印,夺了傅渊颐的光属星,逃之夭夭。

  方筑恶婴百年来被封印、驱使、提炼……魂魄涣散,必须找到凝魂之物。小孩的视力是jīng气神最汇聚之地,加上傅渊颐身上流着傅家的血,对她凝魂有很大帮助,甚至鬼气大增。可因为恶婴没有出生,魂魄不算完整。有了生辰才能算是为人,所以它连人都算不上。死后魂魄是残缺的,连普通的孤魂野鬼都不如,即便拥有再大的怨气和鬼气,它都注定要魂飞魄散。

  它携着傅渊颐的光属星逃离傅家,就在它要魂飞魄散时遇上了一对母女。

  “你是傅家的小鬼?”母亲问道。

  方筑恶婴见这对穿着破旧的母女,母亲年纪不大,孩子更是只有两三岁的模样,面huáng肌瘦气息奄奄,却能看见自己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倒是觉得有趣,便没吞食她们,和她们聊了几句。

  原来这对母女来自林家,也是抓鬼一族。

  林家曾经是名门望族,数百年来一直安安分分地抓一些小鬼送往冥府以换得钱物。他们走的是抓鬼正道,却在傅家凶残的铁蹄下日渐衰败,到了她们这辈傅家更是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同行,排挤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将他们林家传家宝骗去,间接害死了林家当家。当家死后,这对母女便流làng在外,即便有家仆侍奉,依旧生活凄苦,无依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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