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魂(GL)绝歌【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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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那蛇好毒啊,老财刚被咬就站不起来了。”

  “还有角,怕不是要化蛟哦!”

  “太吓人了,一下子就蹿下来了,我们都没看清楚它就把老财咬了。”

  “幸好我站得靠外面,阿咪陀佛,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啊。”

  “谁料得到它会突然从房梁上蹿下来啊,隔了好几米。”

  “这地方以前是个道观,该不会是以前镇压过什么东西跑出来了哇,那蛇都没有见过,从来没听说过蛇长角。”

  “像不像白娘子。”

  ……

  路无归听见院子里议论纷纷跟炸了窝似的,这些人一个个既兴奋又害怕,还不停地说。站在她旁边低头翻手机的晓笙姐姐把手机递到她面前,说:“二丫,你看看你见到的那些蛇像不像这蝰蛇?”

  路无归定睛一看,只见手机上显示的那图呈huáng黑状花纹,眼睛上方各有一只角,她说:“角像,不过那白蛇的角长在头顶上,不长在眼睛上面,颜色也不一样。”

  庄晓笙问:“确定是这样的角?”

  路无归又定睛看了看,说:“确定。”

  屋外有人听到她俩的对话,又扯开嗓子问:“晓笙知道是什么蛇?”

  路无归也好奇地看向庄晓笙。

  庄晓笙把手机上的图片递给那些看到过蛇的人看,说:“你们看看是不是这样的蛇?”

  看过图片的人都表示角像,颜色不对,角长的位置也不对,只有人说隔得远看不准确。

  有大婶接连问:“晓笙,这是什么蛇?”

  庄晓笙对那大婶作了个噤声的动作,赶紧拨出一个电话,很快,电话那边通了,她说道:“妈,你听我说,现在立即包辆车把人往省医院送,对,省医院,省里的人民医院。联系120我怕赶不及,你包辆车尽快送过去。镇医院要去一趟,做个急救就走,我估计镇上是没有蝰蛇的抗毒血清……”“老财啊——”她的话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嘶心裂肺的大叫,她愣了下,听到那边传来的哭嚎声,默默地挂了电话。

  路无归瞪大眼睛看着默然的庄晓笙,问:“老财死了啊?”

  听到死人了,院子里的那群说个不停的女人都吓得不行,唯恐那蛇再钻出来把她们给咬了,个个满脸惊惶地走了。

  不多大会儿功夫,院子里的人走得差不多。做酒席的人来问庄晓笙晚上的饭菜还要做吗?

  庄晓笙说:“备两桌吧,缺柴火的话去搬我家的。”她想了想,又打电话给她爸,简单地把事qíng说了下,然后又说:“得防一下蛇,爸,你看让谁去买点雄huáng回来,镇上的中药铺应该有卖的。”她又对路无归说:“你就在灵堂待着,除了上厕所,哪都不许去。”

  路无归知道出事了,这时候不能再让晓笙姐姐为她分神cao心,点头应了声:“哦”,乖乖地回灵堂,她刚到灵堂就感觉到灵堂的房梁上有动静,抬头一看,赫然发现那蛇正攀在灵堂的房梁上,然后突然掉了下来,正好落在她爷爷的棺材中。路无归左顾右盼扫了一圈,一眼看到摆在门口的柴刀,她拿起柴刀慢慢地朝她爷爷的棺材走去,她想了下,柴刀能砍但是太短,对上蛇不安全啊,又转身左右看了圈,正好看到在院子一角给她爷爷扎灵房子的地方有竹杆,她跑过去拿起竹杆就往屋里跑,准备用竹杆把那大白蛇给挑出来。

  她拿着竹杆刚跑回灵堂门口就见到那蛇探着脑袋从棺材里滑出来,正往地上游去。

  庄晓笙叫道:“二丫,你做什么?又捣什么乱?”

  路无归说道:“大白蛇跑进爷爷的棺材里去了。”

  院子里剩下不多的两个做灵房子的和在厨房gān活的大厨听到这话都围了过来,正好看到那大白蛇从许道公那还没盖盖的棺材里钻出来,吓得“妈呀”一声大叫,各自急急忙忙地收拾自家的东西,一副要跑路的阵仗。

  庄晓笙气得真想给二丫一巴掌,然后突然看到二丫抬臂用力地把手里的柴刀对着屋子里掷了过去,同时,一声类似于脆响的声音传出,她扭头一看,赫然看到那柴刀斜斜地钉在青石板地面上,那刀尖正cha在大白蛇的身上,那大白蛇疯狂地扭动着上半截身子和下半截身子,还凶狠地竖起头对着门口直吐蛇信。庄晓笙刚才从度娘上就已经看到蝰蛇能够对着空中喷溅毒液,赶紧拉着抓起竹杆还想再上前去给那蛇补刀的二丫往外拽。

  蝰蛇有剧毒,还不是常见品种,能不能一下子找到有效血清都难说,更何况一看这蛇就是得了白化病的变种蛇,现在市面上的血清有没有效都难说。

  庄晓笙几乎是连拉带拽地把路无归拖到院子里远离灵堂,她大叫道:“你做什么!不知道那蛇有剧毒的啊!”

  路无归被庄晓笙吼得吓了跳,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晓笙姐姐对自己这么凶过。她愣愣地解释道:“我……我qíng急之下顺手飞了它一刀。”

  庄晓笙气骂道:“你以为你是小李飞刀啊!”

  路无归心里直委屈:她刚才是看到那蛇要扑过来咬她,心里一害怕,手里的砍刀就飞了出去了嘛。

  庄晓笙对路无归说:“站在这,不准动。”

  路无归被庄晓笙的严厉吓到,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远远地看着灵堂方向,又时不时地去看跟要逃难似匆忙收拣了紧要东西就跑了的那些人。那请来做饭的厨师连正锅碗瓢盆和桌椅都没收就跑了,灶里还炖着菜熬着汤呢。路无归心说:“拖过来的满满一大车的东西你们还能说不要就不好?回头还得来拉。”她被晓笙姐姐盯着也不敢动,一直等到匆匆忙忙赶回来的庄富庆和yīn阳先生进了院子。

  yīn阳先生进门就问:“发生什么事了?我这才刚到山上看坟,怎么就又出事了?”他说话间,打量一圈四周,问:“人呢?”

  庄晓笙说:“都吓跑了。”

  庄富庆瞪眼叫道:“一条毒蛇能把人都吓跑?”

  庄晓笙说:“那蛇刚才出现在柴房,后来又从许爷爷的棺材里蹿出来。”

  yīn阳先生的脸色一变,问:“什么样的蛇?”

  庄晓笙说:“应该是一条变种的白化蝰蛇。”

  yīn阳先生说:”我是问它长成什么样。”

  路无归说:“白色的,约有三米长,手臂粗,脑门子中间有个三角形的角。”她朝灵堂一指,说:“被我一刀钉在地上。”

  yīn阳先生看了眼路无归,几步朝灵堂走去,走到灵堂门口便停了下来,对路无归说:“你来看看。”

  路无归跑到灵堂门口就愣住了。地上哪还有那蛇的踪迹,别说蛇,连她飞中那条蛇cha在地上的弯刀都不见了。她见到yīn阳先生一脸怀疑地看着她,说:“我……”

  庄富庆问:“你是不是又说糊话了?”

  yīn阳先生进屋,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地面,说:“她没乱说,那蛇跑了,地上还有血。”

  路无归这时候才看到地上她飞中蛇的地方有一小滩血渍,顺着那血渍还有带血的蛇行痕迹一直通到她的房间,她小心翼翼地跟在yīn阳先生的身后进了她的房间看到带血的砍刀掉在地上,那血渍则一直沿伸到那半天的后窗,顺着窗户朝后去了。这是跑了?

  路无归忽然想起一种关于成了jīng的蛇被打后会报复的说话,她下意识地认为不能让她跑了,拣起砍刀就要绕到屋后去追,却被庄晓笙一把揪住了衣领。

  庄富庆问:“应大爷,你看这蛇……”

  yīn阳先生的脸色很不好,说:“你们家怕是要再出事啊。”

  庄富庆的脸色比yīn阳先生的还要难看,他问:“这……这是不是惹到什么不gān净的东西了?”

  yīn阳先生叹了口气,说:“这人一死,蛇鼠都找上门来了。”他又看向路无归,问:“你爷爷临终前有没有jiāo待过你什么?”

  路无归说:“我不记得了。”

  yīn阳先生叫道:“快想一想!临终遗言这么大的事你都能不记得,我看你……唉!”

  路无归回想了一下,没想起来。

  yīn阳先生叹了口气,说:“那你去你爷爷的房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庄富庆哪敢说不,赶紧领着yīn阳先生去许道公的房间找东西。

  路无归她晓笙姐姐牵着手跟在他们后面,她本来想进去的,结果晓笙姐姐拉着她的手站在门口不让进。

  她爷爷是五保户,穷得叮当响,房里就只有庄富庆给的一个以前装粮的老式大柜子、一张八仙桌,chuáng和衣柜还是前年晓笙姐姐回来过年的时候买的,再有就是一个上厕所的尿桶和一根挂着衣服用来晾衣服的竹杆。

  庄富庆和yīn阳先生找得很仔细,衣柜里的衣服、被子一件件地清理出来每一件都翻过,到处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yīn阳先生仔细地打量四周,又说道:“去把我放在灵堂桌子上的罗盘拿来。”

  庄富贵赶紧跑去把罗盘给yīn阳先生拿了过来。

  路无归见到yīn阳先生端着罗盘在屋子里走走停停,不时地掐掐算算,嘴里还念念有词。她听着yīn阳先生隐约传来的念叨,再看他踩的步法方位和掐算时掐的手诀,觉得有点熟悉。她凝神想了想,就想进去看能不能找到yīn阳先生要找的位置,她一步刚迈出去,就又被晓笙姐姐拽了回来,还被晓笙姐姐用眼神警告她老实点。

  yīn阳先生掐算了好一会儿,最后站在靠进最里面那堵墙约有两尺远的地方,用力地跺了跺脚便蹲下身子去打量这青石,然后,突然见到他的手往下一探,居然cha进了青石板中。

  这一手惊得了庄富庆和庄晓笙。

  yīn阳先生大吼一声:“起!”他的手臂一用力,那青石板一扣一提就跟翻板似的被起了开来,露出一个坑。

  庄晓笙快步奔过去,只见yīn阳先生手扣住的地方正好有点fèng隙,刚好够手伸进去。她再朝那坑里看去,见到里面摆着一个老式的破旧手提箱。

  yīn阳先生看了眼这箱子,对路无归说:“这是你爷爷留下的东西,你来吧。”

  路无归把这破箱子看了半天,说:“这么破的箱子还埋在地底下,谁会来偷啊!”

  庄晓笙说:“看看箱子里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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