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医术,东方闻师徒对毒术更加擅长,因为要学毒就必须得先学医,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所以医术自然是比不上醉心在此几十年的药堂堂主。
“好。”
师徒两人分头行动,东方闻一离开炼药房,管芙纱就小心翼翼地抱起桃花回芙蓉苑。
药堂。
擦了一把额上的汗,药堂堂主看着刚把伤口fèng好的苗大夫,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还好,总想是救回来了。
他敲了敲坐得发麻的双腿,起身踱步至门前,往外院的方向一阵张望。
奇怪了,护法她们去拿金还丹怎么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
就在这时,东方闻忽然从屋檐上跳下来,吓得药堂堂主心脏都差点儿跳了出来,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待他看清来人时,一脸不敢置信,“教主?您怎么会在这儿?”
教主近几年一直待在曲池那个小岛上,不问教中事务,怎么会忽然跑来药堂了?
“老卞。”东方闻连招呼都没时间打,直接捉起药堂堂主的领口,往肩上一扛,提气跃上屋顶直奔芙蓉苑而去。
药堂堂主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qíng,就差点被东方闻的肩膀戳出内伤,“教、教主……到底是发生什么事qíng了?”
“芙纱刚才去炼药房拿金还丹的时候被人袭击,桃花身受重伤。”怕药堂堂主听不懂,他还故意补了一句,“你医术比较好。”
“……”药堂堂主简直想骂脏话了,医术好难道是他的错吗!
谈话之间,两人很快就到了芙蓉苑。
听了东方闻的话,药堂堂主也不敢怠慢,脚上一沾地就立刻奔进屋内。
管芙纱一脸黯然地坐在chuáng头,紧捉着桃花的冰冷的小手,失魂落魄。
“护法。”
“卞叔!”看见药堂堂主来了,管芙纱顿时打起了jīng神来,连忙把位置让开,好让他替桃花把脉。
药堂堂主捉起桃花的手一阵细察,房间里顿时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管芙纱屏住呼吸,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
“她受的内伤很严重,幸亏及时用内功护住了心脉,又服吃了香凝丹,暂且算是抱住了一命,但qíng况还是不容乐观。”药堂堂主一边把桃花的手放回去被子里,一边回答。
“这我当然知道了!”管芙纱的眉头皱得死紧,她又不是不懂把脉,怎么可能不知道桃花现在的状况,“我是问你,师妹伤得如此严重,我该怎么办?”
被管芙纱一阵抢白,药堂堂主摸摸鼻子一阵无语。
他从腰间掏出一个牛襄,里面放着的全是白花花的银针。他抽/出其中最长的一根,拿起火折子在银针上烫了一下,便直接扎在桃花的额上。
他一边扎针一边道:“去把我的侍从叫来。”
东方闻瞥了一眼满脸担忧的管芙纱,想来她此刻肯定是不愿意离开这里了,便gān脆自告奋勇道:“我去叫吧。”
他转身走出院子,不一会儿,肩上便扛了个男人飞回来。
可怜那侍从,正在药堂里好端端的照顾着病人,忽然之间却被东方闻扛起,差点没吓得尿裤子,“堂、堂堂堂堂主……”
药堂堂主连侧目看他一眼的空余都没有,直接吩咐道:“四号盏方,武火煮滚,做成药浴。”
侍从听罢,立刻反应过来应了一声,紧接着就屁滚尿流地离开了芙蓉苑,回药堂准备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逝去,桃花身上扎着的银针却???来越多,chuáng上之人却依旧还是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管芙纱心焦如焚,忍不住催促道:“怎么样了?”
药堂堂主额上汗如雨下,专心致志在施针上,没有回答。
又过了一段时间,药堂堂主把最后一根银针cha/上,才终于停下动作,抽空为自己擦去额上的大汗,打破了屋里的沉默,“好了。”
话音刚落,管芙纱立刻就把他挤开,上前去察看桃花的qíng况。
被撞开的药堂堂主差点摔在地上,心里不禁嘟囔管芙纱何时变得如此xing急了。
就在这时,之前离开的药堂侍从带着好几人回来了。他们抬着一个巨大的圆木桶,被盖子严严实实的盖着,只有走动时听见里面dàng着水波的声音。
“堂主,属下把您吩咐的东西弄好拿过来了。”药堂侍从忙不迭向他禀报。
“嗯,就搁那儿吧。”药堂堂主指着屏风后面的空地道。
把木桶放下后,其余无关人等就离开房间了,东方闻上前打量,很快就明白了药堂堂主的意图,“你打算用内功把这些药材蒸入她的体内?”
“正是。”药堂堂主起身走到木桶旁边,脸上还带了丝自豪,“这是我研究出来的蒸药法,左护法现在的qíng况不宜服药,用这方法正是最好不过。”
东方闻点点头,十分认同他所说。
管芙纱听见两人的谈话,也走了过来,看着桶里漆黑的药水,有些担忧的问道:“这个方法真的可行吗?”
毕竟这蒸药法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当然可行了!”遭到管芙纱的质疑,药堂堂主一脸不开森,“你把她放进桶里,再以内力熏蒸,迫使药材的jīng华蒸进她的体内,她身上的银针就会全数被蒸出,不信你试试?”
管芙纱虽然不愿意拿桃花的命来冒险,但单论医术,恐怕夜神教中最厉害的就是药堂堂主了,若是连他也救不回桃花,更遑论是其他人。
“好,我相信你。”
桃花的qíng况刻不容缓,管芙纱自然是不敢拖拉,让两老离开房间后,立刻就把桃花抱进了木桶中,开始准备药堂堂主所说的蒸药法。
管芙纱把内力缓缓输进木桶里,不一会儿,像墨汁般漆黑的药水便冒出袅袅白烟,开始慢慢沸腾了起来。
冒起的热气蒸得那绝美的脸蛋汗如雨下,即便是被汗水打湿了双眼,某人还是不知停歇地继续输送自己的内力。
半晌,药浴逐渐开始起了效果,被蒸入桃花体内的热气顺着血液流动,慢慢地把身上cha着的银针往外推去。
管芙纱见状,更是不敢怠慢,继续往木桶里输送自己的内力。
直至最后一根银针掉落,管芙纱才收回了双手。
第65章
安顿好桃花,送走了药堂堂主,东方闻和管芙纱才有空坐下来好好谈话。
东方闻直奔主题,“关于那个袭击你们的黑衣人,你知道的有多少?”
管芙纱回忆之前与他jiāo手的那幕,摇摇头,道:“徒儿知道得不多,那黑衣人的身手十分敏捷,但使出来的武功却杂乱无章,根本不知道是何门何派的功夫,似乎是不想被人知道他的身份。”
说到这里,管芙纱忽然想起,在打斗时自己曾经不小心划破过他的面巾,“对了,我和他打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他的面巾,不过那道口子很小,我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而他却立刻紧张兮兮地捂住脸生怕被我看见。”
“噢?”东方闻发出一声疑问,沉吟片刻,道:“当今江湖上,武功在你之上的人寥寥无几,而且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想被你认出来也不奇怪。”
管芙纱点点头,一想到被偷走的金还丹和重伤在chuáng的桃花,感到一阵内疚,“都怪徒儿办事不力,才会让那贼人有机可乘,不仅打伤了师妹,还抢走了金还丹……”
东方闻伸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别再说了,为师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师父……”她垂下眸子,东方闻的体谅让她更加自责,遂下定决心,道:“徒儿一定会把那贼人找出来的!”
“此事不急于一事。”东方闻站起来,拍了拍管芙纱的肩膀,“你刚才输送了这么多内力给桃花,想必现在一定是疲惫不堪了,好好休息吧。”
管芙纱跟着站起来,打算送东方闻出门,“师父,徒儿送你吧。”
“嗯。”东方闻颌首。
两人刚步出屋子,就看见嫣红和阿恬一脸担忧的神色兴冲冲地走进了院子。
管芙纱有丝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相比之下,嫣红和阿恬更加惊讶,因为她们都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东方闻出现在教里了。
“参见教主。”两人立刻向东方闻行礼。
“嗯。”东方闻淡淡应了一声,拂了一下衣袖示意她们俩起来,转身对管芙纱再一次叮咛,“你好好休息吧。”
“徒儿知道了。”眼下这种qíng况,管芙纱还哪里有心qíng休息,不过是嘴上这样说着而已。
东方闻不知道前不久发生的事qíng,他瞥了嫣红一眼,以为她前来是有要事和管芙纱商讨,也就不再久留。
他提气跃上枝头,以此借力,很快就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上。
那枝梢上长着一朵脆弱的花骨朵儿,明明被东方闻当做了踏板借力,枝身却没有半点的晃动,就连那花骨朵儿也没有掉落半片,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被人触碰过一样。
嫣红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教主的武功已经修炼到如此地步……
放眼当今江湖,恐怕已经没人能当他的对手了吧!
目送东方闻离开后,管芙纱收回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心底仍感到有些尴尬。
她侧身让开,示意两人进屋,“进来吧。”
两人跟在管芙纱身后进屋,嫣红和管芙纱一坐下,阿恬就立刻习惯xing地为两人备茶。
看着阿恬忙碌的身影,嫣红心头一阵失落。
时间是治愈伤痛最好的良药。她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这屋子里的一桌一椅,一杯一壶,还是那么清晰地印在阿恬的脑海中。不,或许对她来说,她的心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吧……
嫣红的目光闪烁一下,随即黯然下来。
管芙纱察觉她的表qíng有异,故意扯开话题,“对了,你们怎么来了?”
目光慢慢从阿恬身上收回,嫣红才想起了她们的来意,“听说左护法被人袭击受了重伤,所以我们才赶过来看看qíng况。”
“你们有心了。”想到还昏迷在chuáng的桃花,管芙纱不自觉露出一丝苦笑。
“桃花姑娘她伤得很严重吗?”正巧这时阿恬把热茶奉上,一脸担忧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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