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芙纱虚笑着,完全没听明白白妈妈的话。
“也对,你都考上大学了,是该多参与一些这种课外活动的。”白妈妈笑眯着眼睛,连连点头,“你考上的是哪所大学啊?”
“……大学?”管芙纱不甚确定的问道,那不是一本书的名字吗?是要……怎么上?
“对啊,你是考在本地还是外地?回家远不远?”想到白媛快要高考了,白妈妈心里总是忍不住担心,一股脑的问题脱口而出。
“妈!”白媛一脸不耐烦地打断白妈妈的话,“你就让人家吃饭嘛,问那么多gān嘛!”
“我这不是替你先问问嘛,要是那所大学还不错的话,你可以考虑考虑。”白妈妈语重心长道。
“大学的事qíng我会自己看着办的,你就别老是瞎cao心了,好好吃饭行不行!”白媛真的不想再和她谈这个话题,每次说到大学的事qíng都免不了要吵上一顿。
白妈妈本想反驳,但想到还有外人在,最后还是忍了下去,“好好好,不说了,吃饭吃饭。”
白媛瞥她一眼,这才消气,接着继续吃饭。
看见两母女之间的气氛似乎缓和一点了,管芙纱才开始吃饭。
白妈妈见她一直不夹菜,便主动给她夹了好大一块ròu,笑道:“千万别客气,多吃点。”
管芙纱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谢谢夫人。”
白妈妈笑眯眯的看着她,带着些期待的问道:“好吃吗?”
管芙纱咬了一口,只觉得那ròu香而不腻,瞬间在嘴里四溢,齿颊留香。她点点头,道:“很好吃,没想到夫人的厨艺这么好。”
被这样称赞,白妈妈乐呵呵一笑,“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说罢,她又给管芙纱夹了菜,“来来来,多吃点。”
管芙纱笑了笑,这种从未有过的场景让她的内心浮起了一丝暖意。
有那么一个人,一脸慈祥地坐在她的身旁,每天都陪着她一起吃饭,偶尔聊聊饭桌上的菜式,又或者是今天发生的事qíng,小小的房间里总是充满着欢乐的笑声……
这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吗?
管芙纱抬眸看了看白媛,然后又看了看白妈妈,眼眶不知为何有些发热。
一个是她最爱的人,一个是永远都只存在于她幻想里的母亲,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天,她们可以这样坐在一起吃饭……
白妈妈察觉出管芙纱的神qíng似乎有些不对劲,便放下碗筷,关心的问道:“怎么忽然停下筷子了,是饭菜不合你胃口吗?”
“不……不是的。”管芙纱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努力让自己笑出来,“夫人做的菜很好吃,我只是……有些高兴而已。”
“是吗?”白妈妈也没有多在意,只是笑着叮咛道:“那就好,多吃点吧。”
管芙纱点点头,主动夹菜吃起来。
“对对对,多吃点。”白媛也在旁边怂恿,还给管芙纱夹了菜,“今天晚上努力把菜清光,明天我就不用吃剩菜了。”
第69章
管芙纱抬手抹去脸上的汗水,失魂落魄地走下chuáng,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大口灌下。她擦去嘴边的水渍,在圆木椅上坐下,才感觉自己似乎清醒了些。
刚才那个梦,实在是真实得太可怕了!
就仿似身临其境一样,崔夫人的惨叫声,腥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在她怀中逐渐变冷的桃花,以及那句像是控诉般的话语……
管芙纱以手作枕,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起来,不想再去想那个怪异的梦。
桃花还活着,她没有死!
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管芙纱的思绪,“护法,您起chuáng了吗?”
管芙纱迅速抬起头,抹了一把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进来吧。”
阿恬推门而进,看见管芙纱正坐在椅子上,不由得一怔,“……护法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
管芙纱抬眸瞥她一眼,怔了一下,双眉微蹙,问道:“阿恬?你怎么在这儿?”
“奴婢……”阿恬咬咬下唇,垂下眼帘,不知该怎么解释嫣红让她回来芙蓉苑一事。
半晌,她才闷闷道:“堂主说,刑堂里不需要那么的人手,所以……让奴婢回来了。”
管芙纱才不信这话,估摸着嫣红和阿恬之间可能发生了些什么事qíng,所以嫣红才会让阿恬回来芙蓉苑。
思及此,管芙纱双眉皱得更紧了,她刚想开口问清楚qíng况,转念一想,嫣红和阿恬之间的事qíng本就说不清理还乱,她若是再搅进去,恐怕只会让事qíng变得更加复杂吧。
心中所有的疑问都化作幽幽一叹,管芙纱gān脆装作毫不关心的道:“我知道了。你过来替我更衣吧。”
阿恬伺候了管芙纱多年,并没有因为这不在的一个月而生疏了手艺,很快就把她打理得妥妥当当了。
“护法。”管芙纱刚整理好妆容,小元就急匆匆跑进来了。
她看见阿恬,先是一愣,像是不懂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随后才想起正事,“护法,教主有命让您到主堂一趟。”
“师父?”管芙纱眼中划过一丝不解。
师父近年来已经进入了半隐退状态,甚少过问教中事务,更别说到主堂去了,今天怎么会忽然召她前去?
沉吟片刻,管芙纱道:“好,我知道了。”
顾不上早饭都还??吃,管芙纱只好先跑一趟主堂。
一进入堂里,管芙纱首先看见的是坐在主位上的东方闻。
她扫视四周一眼,除了东方闻以外,主堂里还有几位堂主以及一位长老,一字排开坐在下座上,来的人可真是不少。
管芙纱上前对东方闻行礼,“徒儿参见师父。”
“嗯。”东方闻淡淡应了一声,示意她坐下,“坐吧。”
“谢师父。”管芙纱挑了个位置坐下,刚想开口问东方闻找她所为何事,他却先一步阻止了她说话,道:“等人齐了再说。”
“……”管芙纱只好忍住心中的疑问,坐进jīng致的雕花檀木椅中,静静等待其他人的到来。
没多久,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来了。
嫣红进门时有意无意扫视地往管芙纱的方向扫视了一眼,似是不解已经多年不问教事的教主为什么会忽然召集他们前来。
管芙纱露出一个“我也不知道”的表qíng,顺手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省得惹人注目。
嫣红在管芙纱身边落座,往堂内瞄了一眼,人似乎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除了不在教中的古长老以及暂时空缺的宿堂堂主还有重伤昏迷的桃花,教中所有的重要人物都聚集了。七位堂主,三位长老,一位护法,还有教主亲临……
管芙纱不禁陷入回忆之中,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师父踏入主堂了,更别说还是这么大的阵仗……师父到底打算做什么?
东方闻抬眸扫了一眼聚集在堂内之人,抿一口热茶,才对身旁的婢女问道:“人都来齐了吗?”
“回禀教主,已经来齐了。”
“嗯。”东方闻把茶杯搁下,慢慢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扫视一下台阶之下的众人,道:“像这样和大家聚集在一起,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qíng了。”
没想到东方闻竟然会说这样的开场白,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奇庸眯起眼睛,脸上的皱纹深得有如盛开的jú花。他上前弯身拱手,道:“教主所言甚是,若是属下没有记错的话,教主上次踏进主堂已经是三年之前的事了。”
“噢?是吗?原来已经过三年了。”明明是疑问的语气,东方闻的表qíng却始终如一。
他再次坐回到主位上,“今日把大家召集前来,为的不是别的事qíng。”
第70章
“胡说八道!”奇庸气得胡子都快要翘起来了,他转身对东方闻拱手表忠心,“属下当初推举他是因为觉得他有能力胜任此职位,决不是因为私心!”
“如若教主不信,大可问问其他两位长老。”奇庸侧身,让东方闻的视线可以看见坐在他身后的两位长老,“直至宿堂堂主被右护法私下处决之后,我们三位长老才得知这件事qíng,在死无对证的qíng况下,根本无法查证属实与否。”
管芙纱刚想开口反驳,就听见东方闻开口向另外两位长老询问道:“奇长老之言是不是真的?”
郭平立刻上前一步,拱手恭敬道:“回禀教主,奇长老之言乃千真万确。宿堂堂主对教主一直是忠心耿耿,且办事尽职尽责,从没有犯过半点错事。右护法没有跟长老们商量过就直接定罪把宿堂堂主私下处死,然后再把他是细作之事说出来,在死无对证的qíng况下,恐怕有先斩后奏之嫌。”
“张长老怎么看?”东方闻坐在宽阔的木椅上,斜托着腮,看向唯一坐着的那位老者。
老者颤颤巍巍起来,对他一拱手,“属下认为,两位长老所言极之有理,右护法在这件事qíng上的确是处理不当。”
管芙纱心里一惊,没想到连张长老也倒戈向奇庸那个老头子了!
她连忙上前解释,“教主,当时的qíng况危急,宿堂堂主已经知晓我们识破了他的身份,而天仑派挟持了左护法,一直让我们给出和北国勾结走私一事的jiāo待。qíng急之下,属下只好立刻处决了宿堂堂主,再把他的尸体jiāo给天仑派,以此来平息纷争,同时防止他泄露出教中机密。”
“嗯……”东方闻拉长尾音应了一声,思考片刻,很快就得出了定论,“好吧,这件事qíng我清楚了。芙纱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之人,我相信那宿堂堂主的确是存了异心,但她没有经过和长老们商议就私下处决了那细作,的确是有欠妥当……”
说到这里,东方闻忽然停住。
众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屏息静气等着他会怎么样处罚管芙纱。
没想到他忽然话锋一转,“最近教里正值多事之秋,宿堂堂主被揭穿细作身份,左护法身受重伤,如意堂也被不明人士所袭击,倘若我在这个时候惩罚右护法,恐怕会被有机可乘……”
像是十分苦恼地思考半晌后,东方闻gān脆利落的道:“这样吧,芙纱失职一事该怎么罚迟点再说。目前,各堂先加派人手在教中紧密巡逻,一旦发现有什么异样就立刻汇报。还有,吩咐下去,各城的据点务必多加小心,一旦探听到关于那黑衣人的消息就立刻回传;其他在外的弟子,传令让他们马上回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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