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妙看着猛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道:“你……你……你……小花花?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履行约定的。”飞花把漪妙扶起后,径直地走进房间,chuī燃火折子,点燃了蜡烛。
这下漪妙更加能确定屋子里的人确实是飞花无疑了,“不是,宋瑶笙没事了?”
飞花有些怪异地看了漪妙一眼,这人第一个开口问的居然别人。
“相爷没事了。”说完,飞花将怀里东西掏出来递给了漪妙。
漪妙迟疑地接过,“这是什么?难道宋瑶笙想起我欠她一千两银子了?她不会专门派你来催债吧?咦……?”
漪妙觉得手中的纸似是有千斤重,因为上面赫然写着卖身契三个大字。
纸张有些泛huáng,边缘还有些破损,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漪妙突然想起飞花和她在天牢里说的话,她气得把纸往桌子上一丢,“都说了,我不需要丫鬟。”
飞花面露为难,“我说过,事成之后,我会跟你走。”
漪妙咬着牙,“你究竟是因为那句戏言来找我,还是因为别的来找我?如果仅仅是因为你那句随口的话,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和宋瑶笙本是好友,救她是qíng理之中的事,不是什么jiāo易,你也不是什么物品。”
漪妙背对着飞花,道:“你走吧。”
飞花有些懵,她千里迢迢地过来,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但她不知怎么解释,也不会解释,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拿起自己的卖身契准备离开了。
“慢着。”漪妙突然道,“把卖身契留下。”
飞花:……
“我败给你了。”
漪妙突然抽泣了一声,“我败给你了,彻底败了,我真是后悔死了,一开始就不该去招惹你,全大明这么女人,我怎么就这么眼欠,哪怕你不喜欢我,哪怕你因为报恩也好,承诺也罢,留在杏林山吧。”
飞花听到漪妙的哭泣声,嘴里有些发涩,她把手伸向自己的卖身契,紧紧抓在手里,刺啦几声就碎成几块。
漪妙垂下头,“怎么,真的要留在这里还是害怕了是吗,也好……这里也没什么好的,有个母老虎师姐,还有她的老古板徒弟,饭菜也做得难吃,笨手笨脚的不会收拾房间,这里就是个糟糕的地方,你走吧,别回来了。”
飞花突然上前抱住了喋喋不休的漪妙,“不是的,这里很好,有山有水……还有你,饭我给你做,房间我给你收拾,有人吼你我帮你吼回去,掉眼泪了,我给你擦。现在没有了卖身契,你该信我了吧。”
漪妙诧异地瞪大了眼,“你……你是说……”
“嗯,我想留下来,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不是因为报恩,不是因为承诺,只是因为想。”
漪妙眼泪流得更凶了,“你个死人,早点说会死啊,我这么多年来,什么时候这么哭过,丢人死了。”
飞花:……
第二天。
芍药依旧奉师命去敲漪妙的门。
“师叔,你起chuáng没?有人来闹事,师父叫我叫你过去。”
屋内,漪妙躺在飞花怀里,睁着惺忪的双眼,“喏,听见没,有人欺负上来了。”
飞花替漪妙理了理鬓角的头发,“嗯,有我。”
芍药敲了半天门,漪妙才从屋里出来,身后跟着一脸生人勿进的飞花。
“师叔,这是?”
漪妙笑了笑,“这是我的保镖。走吧,你师父该等急了。”
“喂,师叔,你的病?”
“我的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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