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满棠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她,一副全看你悟xing的样子。
安怡便低头在他唇上啄了啄:“这样可以么?”
谢满棠摇头:“不够。”
安怡就又咬了他一口。
“还是不够。”谢满棠的大手从她的腰间缓缓往上,一直移到她的衣带前:“我来伺候你吧。”
“不要!”安怡紧张的瞪圆了眼睛,死死抓住衣带,怎么搞的,比第一次还要紧张害怕,难道是因为太喜欢了?
谢满棠好心qíng地笑了起来:“那你稍后帮我洗。”
“你想得美!”安怡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绝他,谢满棠yīn险地笑着,手指灵活地去解她的衣带裙带,安怡按这里,他便去解那里,全然没有半点手软的意思。安怡算是看出来了,他势在必得,只好轻骂一声:“登徒子。”
谢满棠含笑看着她不语,漂亮的黑眼睛里满是爱*yù。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好不容易等到羊入虎口,自是要吃饱喝足才肯放手,怎么吃喝也是有讲究的,便是一盘菜,也要讲究个色香味俱全,若是摆盘意境上佳,那便更是人间美味了。今日这一次,他怎么也要吃个够才是。
安怡被他看得脚底发凉,低下头微不可见地轻轻点头:“那你不可胡来,不然传到外头去,你倒是没什么,我就要见不得人了。”
其实她这样胆大妄为的人,哪里会在意几个丫头婆子的闲言碎语?所顾忌的不过是郑王妃而已,也是,婆媳相处,总要处处小心谨慎些才好,互相体贴着,才可处得长久。她是对的,谢满棠看向安怡的眼神里就又多了几分炽热:“你放心,我说过不会让你为难。”
安怡才刚感叹这男人就是体贴,就又听他补了一句:“便是要荒唐胡来,我也要挑个自由自在的好地方,狮子山下咱们那个温泉庄子就不错,你觉着呢?”
安怡真心和他没什么可说的了,便推他出去:“我要洗浴了。”人已走到屏风前头,突然转过身来看着他,媚眼如丝地道:“你可不许偷看。”
谢满棠哑然失笑,这狡诈的小东西,这不是故意勾着他去看么?要说这女人不是在有意勾引他,打死他也不信,不过他真是喜欢极了。他索xing坐下来,隔着素白的屏风,看屏风后的美人解衣入浴,美人玲珑纤美的身形投影在素白的屏风上,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谢满棠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不敢看了,便哑声催促安怡:“快些!明日一早还要早起呢。”
“好。”安怡忍着笑,仍然不紧不慢地从浴桶中起身,慢悠悠地擦去水珠,再慢悠悠地披上轻薄的丝袍。不就是斗法么,他可以qiáng横霸道不要脸,她也有自己的法子,这一生,她总要想方设法把他引得半点不得闲去看去想其他人。
安怡裹杂了一身氤氲的水汽出去,笑嘻嘻地走到谢满棠身边坐下,见谢某人的爪子搭过来,便拿起摇铃轻轻晃动,丫头婆子便又垂着头鱼贯而入换水清理。谢满棠摇头叹了口气,背着众人捏了她腰间的痒痒ròu一下,痒得安怡差点纵身而起,然则当了下人的面不敢造次,只能生生忍住。这一回合,二人算是斗了个平手。
等到下人退出,房门关好,谢满棠便懒洋洋地站起身来伸开两臂:“到你兑现诺言了。”
安怡抿着唇走上前去轻轻替他解开腰带,再缓缓褪去外裳,中衣,她知道他一直在看着她,她偏不去看他,只是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直到剩下最后一件里衣,她才停下手来,有些迟疑地看向谢满棠。
谢满棠微笑着,挑衅道:“继续啊。”
安怡虚张声势:“有胆你自己来!”
谢满棠一怔,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没胆,你有胆,你要不要试试?”
安怡还没反应过来,手便被他抓起放在了他的某个地方,灼热滚烫硬挺,她犹如触电似的拼命想要缩回去,他却死死抓住她的手不放,语气轻快地笑道:“先熟悉熟悉吧。”
正文第519章喜极而泣
红绡帐中,安怡捧着谢满棠的脸,将他转了对着烛火的方向,微笑着赞道:“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谢满棠的表qíng,只恐某人不乐意被她比作花而陡然发作。
谢满棠懒洋洋地躺着不动,任由安怡将他翻来翻去,只眯了眼盯着安怡看,被她戏弄也不过是勾起唇角笑笑而已。但这笑容却令得安怡十分忐忑不安,她赶紧松手缩到被子里去:“不玩了。”
谢满棠慢吞吞地撑起上身侧对着她,将手抓了一绺她的长发凑到鼻端轻轻一嗅,沉声道:“玩够了么?没玩够继续玩。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啊。”
安怡将被子拉起到眼睛下面,小心讨好地朝他笑道:“玩够了,玩够了的。”
谢满棠便邪魅一笑:“那该我玩了吧。”
安怡义正辞严地道:“你什么意思?玩?”
谢满棠翻身撑在她上方,俯瞰着她十分严肃地道:“我们来办正事吧,拖是拖不过去的,虽然我知道你有点害怕,但是我会让你忘了什么是害怕。”爱到极乐便会忘了恐惧,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终于要开始了,安怡紧张地咬紧了牙关,其实,他的耐心之好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她实在是没什么不满意的了,那便来吧。
谢满棠见她那双一直紧紧攥着被子的手松开,并摊平放到她身子的两侧,睫毛微微颤抖着,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幽深发亮,红唇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显得饱满红润,便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这是无言的邀请。
谢满棠并不急,先温柔地描摹了一遍安怡的眉眼,再将手指停在她的唇上,微微用力地碾过,低头下去,温柔地噙住那两瓣花儿一样娇嫩鲜艳的唇瓣,再qiáng势地撬开她的牙关,邀她与他一起共舞。
他那么沉,这样紧紧地贴着她压着她,让人心慌中又带着一种难言难耐的渴求,安怡喘不过气来,便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肩头,头晕脑胀地任由他为所yù为。
好不容易他终于放开了她已经被他吮吸得肿胀的唇,新鲜空气夹杂着满室的暗香席卷而来,安怡舒服地吸了一口气。不过是一瞬之间,耳边和颈窝处便又传来那种熟悉的、令人震颤害怕的苏麻感,她紧紧抓住他的肩头,低声叹息:“谢满棠,谢阿蛮……”
谢满棠并不回答她,而是顺着她漂亮的锁骨一直往下亲吻,丝滑的被子被掀开扔到一旁,两个人之间便只剩下两层轻薄的丝袍,安怡的呼吸和肌肤都变得滚烫起来,她慌乱地去推谢满棠,谢满棠霸道地将她紧紧压下,再用牙齿轻轻解开了她的衣带。
衣带本来就系得不紧,又是上好滑慡的丝绸,带子一解开便自动滑了下去,白如凝脂的肌肤上浮现出一层浅浅淡淡的粉红色来,就如chūn天早晨的海棠花一样娇艳美丽。谢满棠瞳孔微缩,眼睛亮如星子,沉默地饱览着眼前的美景,他早知道安怡肌肤如雪,骨骼清秀,也知道她的身材很好很美,却没想到能这样的好。简直看了就再挪不开眼睛。
窗外chūn雨泠泠,屋子里的空气略微有些冷,安怡也觉得有些凉,她不安地动了动,试图拉过丝袍盖住自己,即便是正式夫妻,始终也只是新婚,她不习惯在他面前这样……
谢满棠发现她的小动作,知道她有些不安,便朝她微微一笑,低声赞道:“你实在是美极了。”
安怡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但他的表qíng和语气都十分真诚,是真的觉得她好,她便也朝他甜甜一笑:“彼此彼此。”目光飞速朝他扫了一眼,宽肩长腿窄腰,一点赘ròu都没有,属于那种穿着显瘦,脱衣有ròu的好品种,品相真正不错,她也很满意。
谢满棠见她悄悄打量自己,暗暗摆了个最有魅力的姿势,待见到她眼神渐有迷离之色,便放心大胆地将头埋了下去。安怡一个激灵,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胸前便已经传来难言的苏麻感,那种感觉比之谢满棠亲吻她的耳畔和肩窝更为qiáng烈,更让人恐惧害怕,也更让人欢喜渴望战栗。
一声轻叹从安怡唇齿之间逃逸而出,她微闭着眼睛,任由他胡作非为,谢满棠听见这一声宛若唱歌一样的叹息,再触到那花汁一样甘美的清泉,不由得血脉偾张,越发得劲,恨不得将安怡里里外外翻个遍,在她全身上下都留下他谢某人的印迹和气味才好。
昏昏沉沉,起起伏伏间,安怡很清楚地知道,她喜欢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他也真心喜欢她,他们在一起不止是因为他们成了夫妻,还因为他们彼此都愿意给对方带来快乐。这种快乐也许是短暂的,但带来的幸福满足感却可能是一辈子的,她害羞,却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相反,好极了,前所未有的好。
窗外的雨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银烛台上的喜烛平静地燃烧着,将大红色的帐子内照得朦朦胧胧,安怡的长发犹如海藻一样地散落在大红色的枕席之间,将她玉白温婉略带羞意的脸衬托得愈加娇艳。一滴汗珠从谢满棠的额头滚落下来,砸在安怡的脸上,她直视着谢满棠的眼睛,沉默地扶住他的腰,做了一个当初他们在池塘里水战时做过的动作,谢满棠低吼一声,用力抓住她让她靠近他,再咬住了她的肩头。
她的肩头在他的唇齿之间来回碾转,他仿佛有很多的jīng力和力气想要借此发泄出来,却又每每在她要疼的时候就又忍住了,整个人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着。
安怡瞬间泪流满面,沉默而温柔地轻抚着他的背,将脸轻轻摩擦着他的脸颊,安静地搂紧了他。
谢满棠慢慢抬起头来,满是笑意地注视着安怡,声音低哑:“你真好。”突然看见安怡脸上闪烁的泪光,不由怔住,随即又坏笑道:“不至于吧,我虽然天赋异禀,却也只是初学初练,居然能让你喜极而泣?”
安怡被他气得笑了,更忘了刚才满腔的柔qíng和感伤,狠狠戳着他的肩头,恶狠狠地道:“你刚才弄疼我了!”
“下次我轻点。”谢满棠温柔又霸道地环抱着她,安怡伏在他怀里无声地笑了起来。
正文第520章苦短
安怡做了个梦,梦里有过往浮光掠影,也有如今的千般万种,她不再是孤独地行走在雪地里的那一个人,即便是在梦里,她也很清楚的知道,她的身边一直有一个人陪着她,一直有一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她。
她这一路行来,救治了很多人,哪怕是在最难的时候也没有昧着良心害过不该害的人,哪怕是在最愤怒的时候也守住了底线,没有用药用医去发泄自己的怒气和委屈。她觉得很安心,很踏实,她朦朦胧胧地想,也许这就是叩真子师叔祖说的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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