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泽脑仁突突的跳,拽着他去吐,谁知晏殊青刚一起身,“哇”一声直接吐了他一身。
“!”艹!
端泽盯着自己一身的污秽,险些把他给扔出去,白huáng的呕吐物洒黑色的衣服上,显得尤为刺眼,让他想视而不见都不行。
他有严重的洁癖,虽然不知道这毛病从何而来,但此刻让他穿着这样的衣服离开,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脱掉一身衣服,他摸着黑转身去了浴室,等一身水汽走出来的时候,他本想偷一套晏殊青的衣服换上,结果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他瞬间定在当场。
晏殊青似乎意识到自己身上也一身污秽,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脱了个jīng光,正会儿正赤条条的躺在chuáng上,嘴里无意识的发出轻哼。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一盏若有似无的路灯投进来几缕光线,昏暗的屋子里,晏殊青白皙修长的身体像是发光一样,泛着一层莹润的光泽。
他的身材很好,一看就经常锻炼,身上的肌ròu匀称而紧实,既不会显得突兀又充满了力量,沟壑分明的腹肌和人鱼线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现,一对淡色的XX因为室内微冷的空气而翘了起来,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
一条腿无意识的蜷缩起来,勾勒出后背优美流畅的线条,站在端泽的角度,甚至能看到他微微分开的两腿之间的隐秘风光。
端泽的呼吸陡然一窒,刚才在路上被qiáng压住的火气再次涌了上来,他艰难的挪开视线,脑袋不停地嗡嗡作响。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事qíng怎么会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方,几个星期之前,他甚至还想杀了这个男人,现在他却因为他立在这里根本挪不动腿。
鼻尖有些发痒,他狠狠地闭上眼睛,压住身体里的躁动,大步走到衣柜跟前,可一柜子的衣服,竟然没有一件是他能穿的尺寸,不是太短就是太紧,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宽松的上衣,刚要套在身上,身后突然传来沙哑的喃喃自语。
“……热……空调……打开……好热……”
晏殊青一边嘟哝,一边难耐的蹭着枕头,此时酒jīng彻底在身体里挥发出来,他的脸上一片cháo红,甚至蔓延到了脖子和胸膛。
额上的汗水淌下来,他热的全身躁动,踹开身上唯一的被角,胡乱的在身上揉捏了几下,接着半阖着眼睛抚上自己早已有反应的器官。
端泽像被电击了一般僵在当场,空气中飘来浓郁的薄荷味道。
他总觉得这个味道熟悉的让人心惊,可已经来不及再细想这些,整个人就像被大火点燃,脑袋嗡嗡作响,明知道自己应该马上转身离开,可两条腿却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越是靠近荷尔蒙味道越重,晏殊青闻到了熟悉的糙木味道,嘴里发出难耐的轻呼。
滚滚热làng袭来,他控制不住的往端泽身边靠去,服从者和执剑者的荷尔蒙撞在一起,像是把整间屋子都给点着了一般,让端泽抬手抚上了他汗湿的侧脸。
晏殊青抽搐了两下,犹如濒死的天鹅一般,高高的扬起脖子,露出自己最脆弱的部位,死死咬住嫣红的嘴唇,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声轻呼,“靳恒……靳恒……”
这两个字一出口瞬间让端泽头疼yù裂,可他还是像迷了心智似的低下头,控制不住的吻住了晏殊青的嘴唇。
熟悉的触感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更加用力的吻上去,晏殊青抬手搂住他的肩膀,端泽跌在柔软的被子里,彻底忘记了思考。
窗外又下起了瓢泼bào雨,豆大的雨水哗啦啦的拍打着窗户。
这样的雨夜让端泽连想走都不能走,而晏殊青嘴里一声声的“靳恒”犹如咒语似的,狠狠地刺着端泽的脑袋,让他在剧痛之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眼前的光影变幻,端泽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chuáng上,四肢被束缚带紧紧的绑住,眼前一片黑暗,他下意识地挣扎,一个人低下头吻着他的喉结,在他耳边低声笑着。
“少白费力气,今天晚上我就把你吃的渣都不剩。”
“我会轻轻的,你别怕,一会儿就让你舒服。”
笑声带着狡黠和俏皮,让端泽的脑袋嗡嗡作响,下一秒他感觉自己被什么湿滑温暖的紧紧吞了下去。
KUAI感如海啸般扑面而来,下一秒他猛地翻身,挣开手腕的束缚将他身上捣乱的家伙压在chuáng上,然后他对上了晏殊青那双澄澈如水的眸子。
这双眸子让他脑袋中最后一个弦崩断,他开始了疯狂的进攻,犹如野shòu般在晏殊青身上肆nüè,狠狠地将他拆骨入腹,吞入腹中。
巨大的欢愉让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晏殊青被他折腾的面红耳赤,嘴里发出一串难耐的轻呼,当巅峰来临,他把他死死地扣在怀里,两个人的心跳重叠在一起,仿佛两灵魂在这一刻都融为了一体……
倏地一下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端泽猛地坐起来,这才意识方才那深入骨髓的欢愉只是一场C梦,而梦中另一个主角此刻就躺在他的身边,睡得非常安稳。
他站起身子,发现腿间已经一塌糊涂,虽然确定了两人昨晚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可qiáng烈的冲击还是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这一切实在荒唐透了……
他到底中了什么毒才会被这个男人一再蛊惑,不仅昨晚稀里糊涂的留在了他的家里,甚至还做了一个这么真实的梦。
真实到即便此刻已经天亮,他仍然怀疑跟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做过梦里发生的事qíng。
láng狈的洗漱一番,昨晚清洗的衣服已经gān了。
当他穿好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晏殊青睁开了眼睛,瞬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这是彼此第一次在白天见到对方。
气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难堪和尴尬,但端泽向来沉稳,即便心里已经波涛汹涌,脸上仍然一片面无表qíng。
他已经打算好,如果晏殊青认出他就是那晚偷袭的人,立刻会毫不犹豫的把他绑走。
可晏殊青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对上他的视线,脸上一下子红了,“……那个,你是谁?”
端泽一下子抿住了嘴唇。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一条fèng,一个小脑袋探进来,卷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自己爬出了小chuáng,听到爸爸房里有动静,就爬啊爬的钻了进来。
这会儿屋子里一室尴尬,卷卷的大眼睛一下子对上了端泽,看到眼前这个陌生的叔叔,他鼓着软绵绵的小脸蛋,惊讶的一歪脑袋:“……呀?”
第66章
陡然看到一个粉面团子似的小东西,端泽一时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昨天晚上他在这里待了一整夜,竟然不知道这间屋子里还有一个奶娃娃。
而卷卷也从没见过这个陌生的叔叔,不禁歪着脑袋眨了眨眼。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趴着,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气氛显得有点诡异。
这时,卷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撅着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冲端泽爬来,在端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出小爪子抓住了这个叔叔的裤脚,还想继续往上爬的时候,屁股一使劲,“呀”肚皮被叔叔的脚面卡住了。
脚上突然多了一个软绵绵的挂件,端泽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罕见的露出不知所措的神qíng。
“唔……唔哇……”
小家伙嘟哝一声,像个小乌guī似的趴在端泽脚面,仍不死心的使劲撅着小屁股要爬起来,端泽一低头就对上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脑袋一蒙,下意识的就把ròu团子抱了起来。
他所谓的“抱”不如说是“托”更准确,他从没接触过这么小的孩子,根本不敢用力,生怕自己一使劲把ròu团子给捏死,只能双臂僵在半空,用一个非常古怪的姿势把小家伙举起来。
卷卷一下子被举高高,高兴地“咯咯”傻乐几声,半坐在端泽的胳膊上,下意识的抓了抓这个叔叔的脸颊,接着迅速收回小手,有胡子好扎扎的!
ròu嘟嘟的小手还带着淡淡的奶香,让端泽的脸色瞬间更加僵硬,耳朵控制不住的红了一下。
这幅喜感的画面让晏殊青没忍住笑了一下,抓了抓头发说,“你能不能先帮我照看一下他……我想先穿个衣服……”
说着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这时端泽才意识到他上身还光着,脑袋里控制不住浮现出昨晚梦中那些旖旎的画面,他瞬间浑身绷成一块铁板,硬是没有憋出一句话,托着ròu团子僵硬的走出了卧室。
等走出房门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跟他大眼瞪小眼的团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的答应了帮那个男人照顾孩子。
从昨晚开始一切都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他不过是难得发善心送一个酒鬼回家,而不是度过荒唐一夜之后在这里帮那个男人照顾孩子。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刚想把身上这个ròu团子挂件放在沙发上,小家伙却突然一撇嘴“哇”的gān嚎一声,两只大眼睛迅速积攒起泪水,好像端泽敢放下他,就分分钟哭给你看。
端泽完全没有经验,这团子一哭他就慌了手脚,急忙又把ròu团子抱起来,结果小家伙继续眼泪汪汪的撇嘴,嘴里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抗议刚才叔叔抱着他不是这个姿势,他要刚才那个姿势。
可端泽哪里懂他什么意思,下意识的拍了拍小家伙的后背,想要安抚一下他,结果没掌握好力气,一下子拍疼了这团子,小家伙终于憋不出“哇”一声哭了出来。
金豆子啪啦啪啦的砸下来,软绵绵的脸蛋都憋红了,端泽彻底慌了手脚,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时房间里传来晏殊青的声音,“他可能是饿了,厨房里有我配好的奶粉,你热一下给他喝。”
一听这话,端泽只能硬着头皮摸到厨房,倒是一眼看到了奶粉,可是对这一桌子的瓶瓶罐罐,他还是陷入了巨大的困惑,这些玩意儿他完全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他手忙脚乱的热奶粉,小家伙就趴在他肩膀上抽抽搭搭的打嗝,小手还攥着他的一只耳朵。
端泽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有这么láng狈过,忍不住拎起小家伙的领子想吓唬他再哭就把他丢出去,结果一对上小家伙圆溜溜的眼睛和脸颊上的酒窝,他又无论如何开不了口,只能瘫着脸任凭小家伙继续“蹂躏”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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